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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甚至還算是半個陌生人,就在不久前,他還認定是她把訊息賣給週刊。可是這些不該對任何人提及的話,卻不自覺地對著她傾吐了。
那是種很微妙的感覺,她靜靜地坐在身旁,用那雙清澈的眼睛逼視著他,讓他覺得他們像是認識了很久般,久到在她面前他無所遁形,沒必要有任何隱瞞。
最後他總結出,也許正是因為和盛誕的邂逅非比尋常,不該看的她都已經全看到了,而且透過這些時日以來的瞭解,她也的確不像是個碎嘴的人,那索性就肆無忌憚地倒出那些壓抑在心頭的秘密。
“那、那那她是你的”又一波的驚訝,這一次盛誕呆滯了更久。
“我的未來大嫂。”他給出了詳細解釋,附帶自嘲一笑。
“(⊙o⊙)”天吶,這是怎樣混亂的關係啊?!他們還不熟,不需要把這種見不得人的老底揭給她看吧?是要她給出怎樣的回應啊?
支援他荒謬的行為?或者遵從自己的道德觀斥責他?
“我也知道不應該,可是我喜歡她,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他第一次見到杜言言時,十九歲,剛踏入模特圈,還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那一年,她也才大學剛畢業,在《男色》做個小編輯。
他一點一滴地積累人脈,不為自己,而是為了讓她有更多往上爬的資本。
他們的關係一直清清白白,他壓抑著那些懵懂的情愫,看她和哥哥出雙入對。
直到他在這個圈子裡站穩腳跟,而她坐穩了《男色》主編的位置。彼此間積壓著的曖昧,在某一晚,酒精的促使下驀然爆發。
至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是有手段的,從第一次看著她在自己的臂彎裡醒過來時,隋塵就知道,他只會越來越離不開她,想要抽身離開,比想象的更難。
“你哥他還不知道吧?”盛誕回憶起闖進他們房間時,聽到的那一番話,這才明白過來。
那時候,杜言言曾說:你說如果他知道我們在這間房裡做這種事會瘋嗎?
原來是這層意思,傳說中替杜言言長期包下那間客房的人是隋塵的哥哥吧,而她卻在那裡和男朋友的弟弟做那種事,如果被對方知道,怎麼可能不瘋?
他搖了搖頭,算是回答。
“可是之前那則姐弟戀的報道他完全不懷疑嗎?”
“所以我才必須讓你幫忙模糊焦點。”雖然他哥並不關心娛樂圈那點破事,可如果事情真的鬧大,以記者無孔不入的八卦手段來說,他哥早晚也會被告知吧。
“那你們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總有一天紙是包不住火的,上次是被我撞見,下次也有可能被別人撞見,就算你願意給封口費,收了錢又不願遵守諾言的人比比皆是吧。何況,她如果也喜歡你,就該做出選擇”
並非所有人都覺得上過床就是愛情。在很多人看來,男歡女愛,只是各取所需。我哥能給她的,至少現在的我給不了。”
“你是指杜言言對你只有需要,沒有其他?”盛誕硬著頭皮才講出這句語無倫次的話,太過辛辣直接的話語,超乎了她的修養,她說不出口。
嗯。”他眼神一黯,明知道這種關係可笑,還是執迷。
或者,更確切地說,她要的根本也不是他,而是一種虛榮。
從擦槍走火的那天起,她醒來後,就明確地告訴過他:我不會和你哥分手,可是我也喜歡和你在一起地感覺,我們各取所需,互不干涉,OK嗎?
OK,為什麼不OK,對他而言,能和她在一起就是滿足。
不能光明正大地摟著她,向朋友介紹說“這是我的女人”,重要麼?
當時他覺得不重要,可漸漸地,他發現對於男人來說,這種佔有宣誓太過重要。
他就是不想看她對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笑。
“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話題進行到這,盛誕真的不知道該給出什麼樣的評價。在她看來,這個男人是睿智的,可是他偏偏做出了最不理智的事。
“不為什麼,只是想找個人說出來。”
她眼神中浮上一層憐憫,隨即又覺得不太合適,他需要的應該不是別人的同情。收起那些不恰當的情緒,她聳肩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好吧,你以後不開心了就來找我說吧,我很會開導人的。可是就算是朋友,我也沒辦法為你模糊道德觀,可能我還是會不停地勸你理智點放手。既然她不愛你,何必呢。”
他不是沒有試過逃離這泥潭,可惜沒用。她烙下的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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