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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啊,他一定會來的。我總會開心地笑著點頭,期盼著。但是一直就沒訊息,那些人的態度越來越差。我們被關在一個山野石洞中,被人像畜生一樣圈養著,我不明他們為什麼不殺了我們,而是在精神和肉體上折磨我們,就這樣提心吊膽卻又滿懷希望過活。
不知何時她開始嘔吐,整整一個月,吃不下東西,人也瘦了下去,眼中的希望光芒一天天暗淡下去,她不再對我微笑,不再對我說話。每次被帶出去時,不再反抗,有時甚至,甚至衣不蔽體的回來,這樣大約一個月後的一天深夜,我醒來,看見她跪在洞口,望著慘淡的月亮,就象今晚的,淚流滿面,我叫她,她回頭,對我微笑,至今還記得那笑容是消散了靈魂的笑容,悽慘悲切,招手叫我過去,我走近她,她突然把一根鐵棍塞到我手裡,在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時握住我的手插進自己的腹部,我叫起來,想要收回手,卻被緊緊握住,她看著我快樂地笑,裂開嘴發出無聲無息的笑聲,一直笑,甚至被聽到叫喊聲招來的人拉開時都在笑,他們把她帶走之後留下我一個人站在洞口,手裡拿著鐵棍,迷茫地看夜空,睜大眼,想看清楚那裡面有什麼我無法理解的東西。
她被帶回來,只說了一句話,阿綺,殺死你的父親吧,我恨他!她把她從來不曾有過的怨恨和惡毒盡數在一剎那注入我的靈魂。之後便不吃不喝,睜著眼,不眠不休咬著牙恨著,活著,笑著。我守在她身邊,看著她一點點熄滅自己的生命之火,不知道那樣幾天後,我們獲救,三天之後她就死了。睜著眼,血水從眼角流下,死不瞑目!
我恨那個男人,非常的恨,仇恨在我心裡慢慢生根發芽後竟像給了我另一場生命般使我欣喜異常,於是開始學習各種防身術,抱著總有一天會殺死他的信念活著。十歲那年潛進他的臥室,第一次向他舉槍,之後兩個人便在殺與被殺之間我們彼此追逐著,逃避著死亡。
不能殺死他,我心裡始終有鼓怒氣,無處發洩,就到處找人挑釁,血腥鬥毆,我漸漸喜歡上那種在死亡線上掙扎過活的生活,聚集了一群臭味相投的惡棍在身邊廝混,抽菸喝酒吸毒,找女人。
清雅聽到吸毒二字時抖了一下,鄭綺拍拍她的手,說,從小就注射昂貴的毒品,對一般的東西免疫,從來沒上癮過,別擔心。又繼續說,和陳浩就是在那個時候結識的,他的姐姐,陳雪英比我們大三四歲,後來也加入,不久就死了,因為我。哎!鄭綺苦笑,清雅,人真的很奇怪,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她對我們很包容,甚至縱容我們,可是我卻間接害死了她,她是第一個讓我開始初步考慮自己人生的女人,現在也對她心懷感激,對我和鍾繼婕的事她曾經提出過忠告,可惜當時年少氣盛,以為只要是自己喜歡的,無論怎樣都是能夠忍受的,她是當時學校中唯一敢與我親近的女生,漂亮,很可愛,開朗熱情,和她在一起很開心,能夠放鬆,暫時逃避所揹負的罪惡和那個世界的陰影,放下所有的偽裝。
可是好景不長,初中畢業那年,雪英突然被殺,我再一次刺殺父親失敗,爾後又的知她是曾經參與綁架我和母親的幫派之一的幫主的女兒,我氣憤已及,帶著惡意的企圖誘姦了她,本來兩個人就是公開的戀人,她也覺得那樣的事無不可,但是事後,我故意奚落,譏笑她,肆意侮辱踐踏她的自尊,剛開始她還能笑著容忍,漸漸她發現了我的轉變,我恨她,憎恨她,我本能的厭惡所有與我有著相同氣息的人,那個世界是我想要逃避的場所。不久她不堪忍受虐待,離開了,一年的時間。十六歲時她重新站到我面前,帶著滿不在乎的笑容,高傲,冷漠。兩人都知道很多東西變了,一去不復返了,在心理上我們互相憎恨,折磨,對立,但又在在身體上相互索要,都是沒人管的人,索性開始同居。很糟糕,經常打架,後來不知怎麼搞的,她突然懷孕,我讓她到醫院墮胎,她卻以此為要挾,逼我臣服於她。就那樣對峙很長一段時間後,再不能打掉孩子,而她的肚子也大到無法掩飾。學校的老師找她,她毅然退學回家,聽說她不顧父親反對堅持生下孩子,也沒有告訴父親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以為她不會再回來,可是生下孩子不久,她就抱著孩子出現在我面前,挑釁與威脅的神色,無奈之下,兩人再次同居,我對她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奇怪的是她竟沒有抱怨,心甘情願當一個賢惠的家庭主婦。可我卻不能忍受,她和孩子站在我面前就是一種無形的強大的責任感壓著我,壓得我透不過氣來,我還年輕,不想承擔太多,我怕,真的很怕,一想到她和孩子會一輩子如影隨形跟著我,就感到厭惡。
孩子六個月大時學會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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