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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她的。你看,她多美麗,可是她靈魂中惡的一面被你教給她的善壓制住了,影響了她的美麗,美麗而惡毒的女人才能成為命運的駕馭者,她不該再活著,她已經沒有權利再活下去,小彬!別過來,你知道我會做什麼!
冀憲兵想上前拉開她的手,鄧飛兒迅速對準至原的心臟,戒備的看著他。
飛兒,到底是為什麼,這人世是那麼美好,為什麼要把它看得如此絕望?冀憲兵流下淚來。
鄧飛兒側頭看窗外的天空,淒涼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小彬,很早很早以前,我就被毀了,這個我,現在的這個我已經,已經成了惡魔,成了令人害怕的病毒,一切都已無可挽回。小彬,要是,要是當初你愛的人是我,或許我就不會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折磨成這個樣子,小彬,這人世,我已經厭倦,徹徹底底失去希望。
至原清醒過來,抬起頭,立刻被敏感的鄧飛兒又緊緊扼住,她回過神,愉快的看著鼠,他已經擊碎輸液瓶。至原的父親痛心看著女兒,難道這個女兒他們真的救不了了嗎。明明是她的父母,為什麼每到生死關頭都只能眼睜睜看著。
冀憲兵攔住鼠,飛兒,他還是個孩子!
鄧飛兒沒有理他,問葉林,你甘願嗎?又皺眉,你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麼你殺死這個孩子,要麼被殺。過去,你知道該怎麼做!
鼠掙脫冀憲兵,走向葉林,小臉佈滿冰冷的駭人殺氣。
葉林沒有動,他看著至原,至原伸出手,虛弱叫喊,不,不,鼠不要,求求你,一切都不值得。淚水滑落在刀刃上,讓原本開始凝固變暗的血液被稀釋又開始流動。
鼠走到葉林面前,瓶子尖利的一頭對準他,抬頭,冷冷的說,只要還有救至原姐姐的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棄,你也是,對不對?
葉林蹲下看他,悲哀的說,可是我不能死,鼠,你的至原姐姐再也不能失去愛她的人,已經夠了!
鼠舉起瓶子,冷笑,你怕死!咬牙用力刺向葉林。
不——!就在瓶子靠近葉林的一剎那,至原拼盡全身力氣掙開鄧飛兒,撲過來,抱住鼠倒在地上,同時鮮血水流般從體下蔓延開來。
鄧飛兒震驚恍然的看著刀子,由於滿臉鮮血淋漓顯得面目猙獰,葉林大叫著抱起至原,她右胸口以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刀口,雖未立即致命,但也危險異常。鼠,快去叫醫生!
鼠爬起來大口呼吸,看手上只差一步就成為兇器的瓶子,恐懼的仍開它,開啟門衝出去。
母親爬到至原身邊放聲痛哭。葉林把至原抱到床上,撕開病服,鮮血大股大股流出。葉林和至原的父親嚇得臉色灰白,不知所措大喊醫生。
醫生趕來,看到持刀的鄧飛兒,愣在門口,立刻被葉林拉到病床邊,鮮血已經浸透床單。
冀憲兵緊張盯著鄧飛兒的同時又移動身體擋住她看至原的視線,鄧飛兒自身在那一刻,在至原衝出她的懷抱的那一刻,靈魂就已經被抽離身體幻化成風,進入死亡狀態。她木然低頭看著刀,輕聲笑起來,顫抖著把刀拿到嘴邊,迫不及待,伸出舌頭珍惜滿足的舔試。
冀憲兵抓住她的手腕,想要奪下刀,但就在那一刻,她突然抬眼,眼中閃過一道雪亮的刺眼光芒,嘴角揚起,冀憲兵被她預示性的一笑嚇得鬆開手,立刻感到手中冰冷的手腕像蛇一樣滑脫,接著胸口傳來冰冷器械進入身體的頓痛,冀憲兵睜大眼,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鄧飛兒冷笑,嘿嘿!用盡全身力氣在他身上將那一刀徹底劃下去,之後抽出刀子跌坐在地板上,渾身浴血,披頭散髮,行同鬼怪。
冀憲兵像山轟踏一樣倒下,肚腹被劃破,腸子流出。
啊——!剛剛聽到訊息趕來的沙顏進門看到這一幕尖叫一聲倒在陸克懷裡。
鄧飛兒不停舔手上刀子上的鮮血,眼神狂亂迷醉。
冀憲兵看著她,絕望詢問,為什麼,飛兒?
鄧飛兒停下來,認真看他 ,良久,偏頭,露出瘋狂的白痴似的笑容,你不是小彬,你騙我,該死,騙我的人都該死,死,死!哈哈,哈!血,血的味道,是甜蜜的愛情的味道,血,哈,血!鄧飛兒狂叫幾聲後把刀猛的插進脖子並且旋轉半圈,直倒在地上,瞪眼看著冀憲兵最後用力說出,這個世界,我恨——
連陸克都被屋裡的慘景嚇得癱倒在地,滿屋子的鮮血,躺在地上或死或生的人。葉林跑出病房叫急救醫生,至原和冀憲兵都命在旦夕。
鄧飛兒帶著她不明所以的恨離開這世界,或許本該如此,太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