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綺抬頭默默看著清雅,思緒萬千。
至原怎麼啦?盧尤子問正在修理花枝的至原,見她好幾次停下弄眼睛,至原搖搖頭,唔——沒事,只是左眼跳得厲害,不知是不是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涼子放下手中的花剪,取下手套,走過去蹲下,讓我看看,應該是累了。最近你們幾個搞什麼樂隊,你一直舊沒好好睡過。來,把東西給我,上樓去睡覺。
至原啪啪剪下花枝,搖頭,好早呢,涼子小姐。
盧尤子看看錶,不早了,至原,已經十二點了。你進屋去睡覺,剩下的我幫涼子姐。
你?至原聞言扭頭,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盧尤子,盧尤子頓時黑了半張臉,一把奪過花剪,叫你上去,你就上去睡,怎麼那麼多話。
至原跳起來,可惡,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說著伸手就要奪回花剪。
盧尤子一個漂亮的旋轉身,躲開,至原追上去,把剪子還給我,尤子。
上去睡覺。
不要!給我!
不給!
給不給?
兩人笑著在院子裡追逐打鬧。
涼子撐起腰,用庸懶的聲音喊,喂,你們兩個小鬼頭,小心花壇裡的花,不要碰到了。
知道啦,尤子,哈你踩到了,哈哈——
疼!清雅皺眉揪緊被單,正在沉思中的鄭綺聽到她的聲音,回過神,緊張地起身問,清雅怎麼了?
清雅沒有回答,只是揪緊被單,難受地呻吟,疼,好疼呀!
哪裡疼,清雅,告訴我,哪裡不舒服?
清雅閉著眼,身子縮成一團,哭出聲來,鄭綺,好疼,疼——
鄭綺跌坐回椅子,愣愣的看著疼痛不堪的清雅,這是為什麼,我到底為你做了什麼,值得你這樣為我,為什麼,清雅?
清雅伸出手來,疼,疼——
鄭綺顫抖地握住她的手,明白了她是心疼,心疼得難受。清雅,清雅——鄭綺哽咽了,她是唯一可以這樣為他的女人,唯一讓他愛得瘋狂無法自拔的女人。
鄭綺坐到床邊,扶起滿頭大汗的清雅抱進懷裡,清雅抓住他的外套呻吟兩聲後便安靜下來。
綺哥,象我們這樣的人,幸福只能成為一生的痴望,我們所犯的罪太重太深,再也得不到原諒,對我們來說,希望在地獄裡!我們得不到幸福的,得不到,綺哥,你也,你也看到了,我,我們有多相愛,可是上帝不會對我們仁慈,他是劊子手,你看,你看,他把什麼都拿走了,希望,幸福,快樂。我什麼都沒有了,這樣死了,其實很快樂,起碼可以與相愛的人在一起。
鄭綺抱緊清雅,流淚,不,清雅,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就算一輩子無法與你長相守,我也要你活著,幸福快樂地活著。
上次陳浩剿滅幫派時未斬草除根,甚至有內線混入,給了他們可趁之機,將曹中仁的女朋友綁架,要鄭綺出面作交換,但他們一直沒通知他,直到半個月前,但是為時已晚,雖然盡力營救了,但曹中仁的女朋友被蹂爛得不醒人世,五天前醒來,第二天兩人雙雙自殺身亡。
鄭綺剎時清醒,這是對他和清雅的未來的預示,是自己必然的命運,無法逃脫,除了親手掐死帶給自己希望的愛情,除了離開她,象自己這樣的人是沒有任何退路的。
第二天一早,鄭綺被查房的護士推醒,睜眼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心裡一驚,一把抓住護士大聲問,那個女孩子呢,人呢,到那裡去了。
護士小姐被他抓得心慌意亂,人,人,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走了?鄭綺放開她,一臉頹喪地走出病房。
清雅抱著書抬頭看天,大朵的雲彩朝某處遊走,揉揉腫脹的眼睛,大步走進教學大樓。
至原放下書,嘿,昨晚沒睡好嗎?臉色好差。
清雅笑了笑,你不在,覺都睡不好。
至原開啟書,這樣的話,我今晚就搬回去住。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叨擾涼子小姐那麼久。再說也省得尤子一天到晚東跑西跑。
清雅看著提到盧尤子時一臉幸福的至原,鼻子又酸起來,撇頭擦掉眼角的淚水,帶著哭腔抱怨道,說是為了我,其實還不是不想讓尤子跑路。至原你重色輕友。
什麼呀,清雅,我真的是為了你嘛。好啊,既然你不領情我就不搬回去,害你晚上做噩夢。
清雅低頭沒有再反駁,實在忍不住,俯在桌上哭起來,至原嚇得抖落筆,怎麼了,清雅?開玩笑的,真的,今晚我就搬回去,別哭,別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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