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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避招中還能抽出心思來說話:“上次你帶走閒閒,我真不知要對你表示憤恨還是感謝不過這次,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訊息!”
“好,你說吧!”徐荷書手中劍不停,簡直給了他一個凌厲刁鑽的劍招。
“你”禰青險險接招,心裡不由得一驚。“謝未這個人,你可認識?”他當初追尋被徐荷書和謝未押走的李有理,自然知道他們的關係。“他現在在哪裡,你可知道?”
徐荷書心裡一震:“你說。”
“在京城北鎮撫司的大牢裡!”
什麼這怎麼可能?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本縣衙門問問,想必訊息已經傳來了。”
徐荷書不由得沒了心情,後退幾步,撤了劍勢。“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必須帶走閒閒。休要再纏磨下去,你上次沒死,這次我也不想殺你。”
禰青感到自己腹部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衣服不知何時已被割破。
自己終究不是這女子的對手。他懊喪而又堅決地道:“我武功不如你,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把她帶走!”
“那你想死嗎?”
“不想。但有人逼我死,少不得要拼上一拼了。”禰青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在拖延時間?那哭喪臉的小子恐怕要來了吧!”
閒閒緊張地道:“盧哥來了嗎?”
徐荷書知道她現在的畏怯,低聲安慰她:“別擔心,他不會來,不會看到你這樣子。”禰青卻聽到了這話,譏笑道:“那小子怕了?不要他老婆了?”
閒閒反駁道:“盧哥一定會來找我回去!”
禰青彷彿失去了耐心:“他來他死!我真後悔當時沒順道把他一劍穿透!”
徐荷書忽然聽到自己的馬在那邊驚叫了起來。她擔心白花的安全,便拉著閒閒的手跑下去。
禰青沒有阻攔她們。
原來是一條手腕粗的大蛇經過,將馬驚了。看看籃子裡的白花,已經醒了,安然無恙。徐荷書把他抱起來,不等閒閒問便道:“他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
閒閒低著頭,終於問道:“徐姐姐,你見到盧哥了是嗎?他在哪兒,他說了什麼?”
徐荷書不知該不該隱瞞,但實在不滿於此人的不負責任,便照實說了。
“他懷疑我了?”閒閒面色驚疑不定,又滿是委屈,“他嫌棄我了?”
“也許,他只是一時想不通”徐荷書牽起她的手,“你上馬,我帶你先回家再說。”
“嗯!”閒閒上了馬,同時忍不住向後望了一眼。彷彿在尋找禰青的身影,彷彿在向他告別。禰青佇立在原地的高處,同樣望著她。閒閒忙轉回頭,低頭撫著馬鬃。
徐荷書心有所動,問道:“閒閒,你喜歡他嗎?”
“不。”她一口否定。
徐荷書知道口是心非這回事,便又問:“至少,你捨不得他?”
閒閒不答。
“我看他待你是真心的好。你以為呢?”
“徐姐姐,但他是那樣的人”
徐荷書知道,要這個純樸的女孩子去承認喜歡一個曾要淫辱她的殺手,是非常不合情不合理的。如果她要好好過平凡的日子,跟這種人是不行的。既難得平靜平安的生活,也難得家長和輿論的認可。“那好,我送你回家。你的父母這時候不知該擔心成什麼樣了。”
“嗯,回家。”
因為猶疑著禰青竟不來阻攔,徐荷書最後回望了一眼。這一望,她不由得驚撥出聲,因為禰青正以劍刺腹,支撐不住而痛倒在地。
閒閒詫異地回過頭,見禰青伏在地上,鮮血流淌著染紅了地面
她跳下馬,跑了回去。
徐荷書明白,這個小姑娘今天是不會離開的了。這個殺手,這次不是玩詐死的把戲,而真的為了挽留心上人而演了苦肉計。她立即把自己的金瘡藥取出來,遞給閒閒。
禰青傷口不深,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發暗,大口喘著氣,神情卻是無比的愜意。他在意的這個女子終於還是捨不得他的,終究還是對他有一分留戀的。
閒閒又急又怕,顫抖著手為他包紮傷口。然後又按著傷處,不讓再流血。
禰青望著她汗溼的臉龐,輕聲道:“謝謝你。”
“沒見過你這樣的人,自己殺自己很好玩嗎?”
禰青虛弱地笑道:“你要走,我一傷心,就覺得殺自己一下會好過些”
閒閒眼睛閃著淚花撲哧一聲笑了。“你就料定了我會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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