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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這個孩子就像依戀|母親一樣將她緊緊抱住。小臉枕在她肩上,一隻小手抓弄著她的頭髮。
徐珏也過來了,問她:“見到謝未了?”
徐荷書點點頭,將那封在小心保護下仍然半溼了的信遞給父親。徐珏看了,並無要緊的事,只是裡面有幾句特別令他寬慰,又有幾句令他忍俊不禁。徐夫人奇怪道:“什麼好笑的事?”
徐珏笑道:“說你女兒的,誇得不成樣子。”
徐荷書搶來那信,只看了兩眼便笑道:“父親曾說王素處事如何嚴謹恭肅,我看他也會誇大其詞,意氣用事。”
徐珏嘆了口氣,忽然說:“這次你沒有能到達荊州,也不足以為憾。這場雨看樣子要下個幾天,等雨停了,咱們就收拾行李,準備車輛”
“咱們這就要回荊州?”
“是時候了。”
“大夫不是說您”
“哪有那麼嚴重,我坐得了車。京城不是久居之地,罷官歸田,罷官歸田,我既罷了官,就應該歸田。”
“父親,是有人對您施加壓力了麼?”
徐珏笑道:“施加壓力談不上,只是聽到一些言語,而且如今正值平定寧王叛亂,是多事之秋”
徐夫人道:“還不是那些狼心狗肺的言官,說你父親掛了冠卻留了心,在京城賴著不走是在等重回內閣的機會。”
徐荷書道:“父親如今在家靜養,回不回內閣,在於皇帝的意思,他們說這些無聊廢話做什麼。”
徐珏道:“君子不處嫌疑間,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我還是及早回鄉歸田的好。”
徐荷書想了想,笑道:“那我期盼這場雨下久一點。”
徐夫人道:“你這孩子,不是老早就想離開京城回荊州嗎?”
徐珏道:“她如今是人在北京城,關心京城事。”
“哎”徐荷書忽然蹙眉,“荷書,你既看不上那個錦衣衛指揮使,咱們還是早早走人為好。我看這幾年,這人是瘋魔了,幸好人還不壞。差一點的,見你父親下了臺,還不得巧取豪奪把你搶了去。”
徐荷書不想聽她說這些,疲倦地將白花放在床上,自己也難以支撐地躺了下來。母親不同意白花與她一張床睡:“大姑娘家,這像什麼樣子?”
徐荷書眯著眼睛,嬌痴地笑道:“反正,就是這樣子了。”
徐珏道:“方之棟和梅雲聽說你回來了,天剛黑就來瞧你。這會兒,梅雲還在等你呢,你不去探她嗎?”
徐荷書掙扎起身:“雲姨來了,在哪兒?”
門外便傳來梅雲爽朗而悅耳的笑聲:“小姐,我在這兒!”
於是,這個夜晚,丫鬟小洛、小滿陪著白花在外間睡,梅雲與徐荷書在臥房裡同榻而眠。
梅雲與方之棟早就被徐珏囑咐:你夫婦二人隨我多年,如今我要歸鄉養老,你們就不必同去了。我知道,老方一直想有自己的家業,你們又是習武之人,好動不好靜,普救街上那座酒樓,老方瞅了很久了,這些銀兩足夠將那酒樓盤下了,你們就在京城做這酒樓生意吧
梅雲與方之棟感動多於激動,這位老主人三十多年居官攢下的家產並不豐厚,居然拿出了這樣厚重的一份禮給他們,情意之誠摯簡直不容推脫。是以連日來,二人打點著那新近著手且重新命名的“如林樓”。如林,取自《孫子》中“故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之句。——他們夫婦對徐珏的敬愛與忠誠顯而易見,已無需言語盟誓。
徐荷書也很為他們高興,心裡想著,除了沒有孩子,雲姨這輩子可以說已經圓滿了。但梅雲不以為意。她不想要孩子。於是,方之棟也不要求她生孩子。梅雲與方之棟的感情,一直令徐荷書暗暗稱奇。她自己的父母,只是相安無事,波瀾不驚,卻不像方梅二人那樣柔情蜜|意、心心相印。
外面仍然雨聲嘩嘩。
徐荷書的頭昏沉沉的,卻忍不住要想謝未,想著今晚去看他時他的樣子和他說的話,想著明天會發生的事情,想著明天之後可能是怎樣一種局面甜蜜、酸楚、緊張、憂慮
身體卻不由自主發起抖來。
“怎麼了?”梅雲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啊。哎呀,身上怎麼這樣熱!”
徐荷書輕輕地說:“我沒事,雲姨,就是腦子裡亂哄哄的睡不著。”
梅雲嘆道:“傻姑娘,想人呢是不是?你今天去大牢看那個捕快了?”
徐荷書嗯了一聲。
“唉,小姐啊,你有情,人家卻娶了別人,如今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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