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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判道:“看來,你弄清楚那個捕快的死因了?”
“父親給了我確切的結果。”
“哦,怎麼說?”
“獄中染疾。”
沈判冷笑了一聲,道:“果真如此,真是不錯。沒錯,就是這樣。”
徐荷書道:“之前,你好像要對我說這件事的內幕,怎麼,就是這樣嗎?”
“哈哈還能是哪樣!”見徐荷書神色不悅,他又說道:“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徐荷書望著他。
“那個捕快,生前大概是為了保護家人,竟然溝通了一名獄卒為他捎信。”
徐荷書瞪大了眼睛。“什麼信?”
“休書。他這個人倒是很聰明,預料到自己最慘的下場是什麼,為了避免妻子跟著遭殃就寫了封血書休掉了妻子。如今雖然沒有被定罪就死了,他也算是做了樁好事,那女人不必守寡”
徐荷書呆了。這麼說來,那晚她去探望他時,他就已經寫了休書,現在的苑桃也已經不是謝未的妻子。
沈判去看著她,繼續說道:“我猜他心裡是這樣打算的,如果公審後被判無罪釋放,那麼他回去還可以再娶那女子,只可惜”
但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謝未已經死了。苑桃縱然已非謝家人,腹中的孩子也還是謝未的骨肉。
這一次,沈判只說了這些話就離開了。
當晚,徐珏回到家裡,便把徐荷書叫到跟前。“女兒,為父以為你這幾個月還是不要離開家為好。”
“為什麼?”
“皇帝選美這個理由夠不夠?江太監正在南下,你若碰上了,少不了要管閒事,或者就撞在了他跟前至今你仍是不想入宮的吧?”
徐荷書一聽就急了:“他敢,我殺了他!”
“皇上也愛胡鬧,十分縱容江太監。你在家我還能庇護著些。”
“可是,我與人有約,不能失信啊!”徐荷書將她和方愛的邂逅大致說了一遍。
徐珏笑道:“原來白花這孩子是她的。不過聽起來,這個人好像機心甚重,對你未必有什麼好心。這樣,我派人帶著這孩子替你赴約”
“這父親,您這是以什麼什麼之心度什麼什麼之腹。”
徐珏大笑,仍問:“讓人替你赴約,你也寫封信給她,如何?”
“不好。你不是說過嗎,季布一諾價值千金,是榜樣,我和松詩都要學習!”
“安全第一,又不是失信,不過是打了個折扣。”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徐荷書頓足,“若擔心我的安全,那麼請雲姨陪我去。”
徐珏搖首。
良久,他嘆道:“你是個女兒,卻比兒子還麻煩,叫我頭疼。真想快些把你丟給婆家。”
徐荷書笑:“你以前可不這麼想。”
“此一時彼一時。”徐珏忽然認真地盯住女兒,“孩子,告訴為父,你可中意沈判?”
徐荷書道:“都說過一千遍了。”
“今日在朝房遇到沈判,他又說及此事。”
徐荷書忙說:“所以,趕快放我離家!”
徐珏不語。
徐荷書很奇怪地看著他沉思的樣子。
“我答應了他。”
徐荷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糊塗了?您答應是您答應,我不答應!”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都快二十一歲了”徐珏靜靜地說著,眼中閃著淚光,“我徐珏再不嫁女,都成了別人的笑話了。雖然重回內閣仍是首輔,但前有狼後有虎,為父並無強力的臂膀”
“所以,您打算和沈判結黨?”
“沈判是錦衣衛指揮使,深得皇上寵信,與江太監也是和平相處且互相持衡。為父若與他聯合,不但能儘快剷除權監澄清朝政,還可保我這條老命將來能得善終。前車之鑑猶在昨日,楊次輔下臺歸鄉後仍被權監尋出早年根由,落了下抄家戮屍的下場”說著,徐珏有點哽咽了。
徐荷書泫然欲泣:“那麼為何還要接受皇帝的召喚,您已經退休了,有權利不回廟堂回家鄉啊。”
徐珏握住了女兒的手:“孩子,事已至此,奈何如之!還有你弟弟的前程”
徐荷書不由得抽出了自己的手。為什麼突然會這樣?
徐夫人也走了進來。她只站在一旁望著女兒,說道:“荷書,這些年來你一向和我話少,和你父親更親近,話多”
“怎麼!你們早就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