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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你。”他也拿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要咬,徐荷書咯的一聲笑起來:“好癢!”便要掙脫。謝未不放手,兩人這樣玩笑地爭執著,徐荷書身上的被子卻不依了,桀驁地向外翻過去。“啊!”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趕緊遮蓋自己。
如驚鴻一瞥,如麗日乍現,如明月忽滿,如新荷初綻,他看見了這一霎,驚豔、驚呆、驚動得滿腔熱血,無言以對。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女子的軀體,也許她也並非這樣的美,只是對他而言,她什麼都特別激動他的眼睛和心潮。
她將自己完全蒙在了被子裡,在底下臉發著燒,心猛力跳。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她還在被子裡跺著腳:“我說我餓了,我餓了!”
謝未訥訥地道:“那女匪首說今晚有我飯吃,你也一起來。”
徐荷書露出了紅紅的臉,嗔怨地道:“我現在沒有衣服穿”
“哦,我去找,我去找!”謝未竟有些慌張,腳步踉蹌地退出了房間,還險些撞到門上。徐荷書不禁發笑。他去溫泉房,卻發現已經關閉,門外的石頭上放著一些衣服和一把劍,是徐荷書的。他於是抱著她的衣服和劍往回走,卻忍不住埋頭在衣服中,深深地聞了聞,那是她柔美身體所散發的氣息。他還仔細地瞧了瞧那把劍——這是他第一次看清她的劍。女子的劍,小巧的劍,可愛的劍,又嬌又利的劍劍柄上雕刻著一株荷花和一本書,他知道,這是她名字的寓意,他在這些花紋上吻了一下。並且感嘆,真是幸福的孩子,有一把**的、專屬於自己的好劍,而自己呢,從小到大都沒有一把像樣的刀
謝未忽然看到前面呆呆站著一個嘍囉。
“有事?”
嘍囉其實是看到他剛才對著一把劍又親又抱的,不覺驚住了:這人,莫非腦子有毛病吧?在他自己的認知裡,世上能親的只有老婆孩子,膽子大一點就是親別的女人,怎麼,連鐵水澆鑄出來的冷冰冰硬邦邦的玩意也能親?
“呃哦!張三先生,晚飯準備好了,大當家的有請。”
謝未腳步不停,笑了:“你等我一下,我帶上一個人。”
嘍囉跟上去,問:“是那個姑娘嗎?”
“是她。”
“好,好,您請!”
回到房間,他發現徐荷書竟然睡著了。呼吸細細,臉上像是仍帶著微笑。他頓時一愣,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是叫醒她去吃飯還是任她安睡?他不忍心打擾她的睡眠,卻也不捨得離開她的床邊。彷彿一離開,接下來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無法掌握的事情,他們就再也不會有相守相伴的機會。
終於,他將劍放在她的手邊,然後走出了房間,關好門,對外面等候的嘍囉說:“屋裡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現在正在休息,看在大家要成為兄弟的份上,我想請你守在門外,可不可以?”
那嘍囉有點詫異,接著猛點頭。
“兄弟,這個姑娘就交給你保護了!請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放心,張三先生,我一定保護好她!”年輕的嘍囉拍了拍湧滿了男子氣概的胸膛,然後又覺得應該以公事為重,“您放心地去和大當家商議事務吧!”
“多謝!”謝未朝他認真地抱拳。
謝未走後,這嘍囉放下手中長矛,朝門檻邊一坐,側耳靜聽裡面的動靜。似乎聽到了女子規律的呼吸聲,他不禁嘿嘿一笑,非常得意,覺得自己真是當了一回傳說中的護花使者。
巨大的餐桌由三張桌子拼成,豐盛的菜餚精緻者少粗糙者多,烈酒的烈香撲鼻而來,八個頭目俱在,受傷的二當家鄭不窮缺席。大當家笑盈盈地看著謝未歸座。於是大家相見恨晚、豪言壯語起來。
那女匪首酒量甚好,但是並不如男子那樣豪飲,她用的是一隻精美的青銅觥,蘭花指優雅宜人。一襲白皮袍子襯托得她更加美豔,有一種貴婦人的雍容風采。她在看謝未。
謝未也知道她在看他。除掉其中曖昧的意思,他還料想到,她是在觀察白天給他服下的毒藥是否到了發作的時間。
於是他皺起了眉頭,苦著臉,一手悄悄地——其實是故意悄悄地——按在了腹部。他也故意偷偷地瞧了女匪首一眼,正好碰上她得意而挑釁的眼神。
謝未眼中流露出乞求的意思。女匪首嬌滴滴地掩口而笑。
幾個頭目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眼見得這位張三先生和大當家眉來眼去,都裝聾作啞,置之不理。接著他們都注意到,腿上纏著厚厚紗布拄著柺杖的鄭不窮已經來到了廳外
“二當家!”老九老十連忙去迎接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