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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是溫暖握住了冷涼,粗糙握住了細柔,強壯握住了孱弱,那樣令人敏感。“啊”徐荷書驚叫了一聲,隨即咬住了嘴唇靦腆地低了下頭。
“這樣涼,怎會不冷”他抓起袍擺擦乾她的腳,然後解開自己的衣襟,將她的腳放進懷裡緊緊裹住,貼住。他的姿勢是單膝跪在地上,看起來那樣虔誠卑微,令徐荷書既感動又不忍:“不用這樣的,你站起來呀”
“別動。”他握著她的腳踝,抬起頭來看她:“覺得好點了嗎?”
“暖和多了。”她怯怯地看著他,“你不冷嗎?”
謝未笑了:“這點冷,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幾年前,我在四川的雪山裡頭捱過十幾天呢。”
“啊,也是抓捕犯人嗎?”
謝未有點尷尬:“是,但我是被那廝騙了,在雪山裡迷了路”
徐荷書不禁想笑,手搭在他肩膀上:“好可憐的你後來你是怎麼走出來的?”
“老實說,憑我自己,很可能就死在狼群的爪下了。是當地的一個採藥姑娘幫助了我,贈我食物,給我引路她真是一個極富智慧和意志的奇人,隻身去雪山頂上採藥草,也不迷路,也不怕狼。”
徐荷書卻道:“那姑娘一定也很美。”
“美若天仙。我至今都記得她的樣子,當然,也非常感激她。”
徐荷書幽幽地道:“她也一定還記得你”
“也許吧。”謝未似是惋惜一樣地說著,又隔著衣服摩挲她的腳。
“謝未,我心裡忽然不高興。”徐荷書很坦誠地說出此刻的感受。
“為什麼?”
“我為什麼那麼晚才認識你!”她拍打著他的肩膀,“討厭,你都已經認識了那麼多人!”
謝未笑道:“傻孩子我那時還太年輕,性情衝動而且迂腐,常常辦錯事,每個月都會受縣令大人的訓斥,我娘也隔三岔我打我。這樣一個人,你覺得會很受女孩子青睞嗎?縱使我自作多情了一下,人家會對我有意嗎?”
徐荷書忽然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無恥:他自有妻子,她對他的往事算是吃哪門子醋?於是,她倍覺赧顏地掩飾著情緒,只說:“你娘還打你?”
“是啊”提起這個話題,謝未是有很多話的,“我從記事起,就已經挨她的打了。幾乎天天一頓小打,月月一頓猛揍,四月你在我們縣的時候,我在家也挨著打呢。”
徐荷書撲哧一聲笑了:“你娘真是非同一般的母親,這麼大的兒子她也還打。我和弟弟從小到大,父母都沒動過我們一個指頭,就只最初讀書的時候,先生用戒尺打過鬆詩的手心。但父母對孩子無論是打還是不打,心裡都一樣是疼愛。”
“你說的對。我娘對我是捨得打也捨得疼,打我狠起來的時候,真是毫不留情,疼我狠起來的時候,我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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