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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有人。”
徐荷書也望過去,只見雪白的瀑布頂上有幾個小小的人影在動,彷彿在往下面眺望。“他們是東廠的人?”
“不錯。看來,錢大太監賊心不死,接連不斷地派人來,殺了我才肯幹休。”
“可他為什麼那麼恨你?”
“因為我不入他的夥。”
徐荷書望著洞室口,惦記著自己的劍:“他們以為登高可以望遠,卻不會想到會暴露自己,真笨。要不,咱們上崖去,截殺了他們。”
沈判笑道:“你是要為我殺人?”
“我是覺得這些人該殺。難道你打算留他們的活口?”
“活口?一個不留。不過在花崖殺人是否大煞風景?”
“勿拘小節。”
於是,徐荷書衝進洞室,取來了劍,兩人轉到花崖背後,沿著崎嶇山道向上爬去。
草木繁茂,枯枝與長青的松柏間雜,他們邊行邊留意著前方的情況。大約半山腰處,他們聽聞得有腳步聲傳來。是那些番子下來了。
沈判捏了一下徐荷書的手,低聲說:“你要小心,他們功夫不弱,而且有暗器。”
徐荷書神色沉靜,點了點頭。
沈判少見她這樣的表情,心裡一陣愛念上來,幾乎想把她抱在懷裡。
六個東廠番子一路下崖,竟然不發一語,是紀律嚴格,還是避免發出聲音被對手察覺?他們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路走著,忽然最前面之人“唉喲”一聲,竟是腳下被藤條絆著,一頭栽了下去,順著山勢滾了幾滾方穩住身子。其他人沒有管他,因為,他們已經紛紛亮出兵刃,對陣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沈判,正是他們要找的人。女的,很有可能就是錢公公交待過的萬歲爺要的那個女人。
“沈判!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哼,費不費工夫,咱們兵刃上瞧著吧!”雙方都沒有多說一句話的心情,你攻我襲,幾招下來,六人圍住了兩人。
大片的山鳥驚啼著,撲啦啦飛走了。
兩人背靠背,在六人的包圍中輾轉。沈判一劍刺一人,一腳飛起踢另一人咽喉處,騰身衝出了包圍。“別怕,絞下他們的兵器!”
徐荷書確實有些怕,因為對方兩三人聯合起來,她就難有成功的進招。聽到沈判這話,她忽然明白了。曾經她用流雲劍法慢慢纏纏,絞掉了沈判手中的劍。如今是面對多個人,她需要分心中的快。沒有容她多想,對方分上下兩路齊來,一個取面部,一個掃雙腳,兩隻尖刀都使著地趟法。徐荷書心驚膽戰卻本能反應般地阻止了尖刀一招使全,她的劍就將上面那隻刀的主人手臂砍傷,她的腳跳了一下,踩在下面那隻刀的主人手臂上,他一動,她便藉著勢子向外縱躍。她沒下殺招,兩隻尖刀卻不輕饒,很快轉過方向,趁她尚未落穩時就故技重施所幸徐荷書速度夠快,不等落地、落在刀刃上,便提縱身子,落在後面斜斜的一根樹幹上
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在她和那二人見招拆招的時候,沈判這邊已經解決乾淨。回身見徐荷書跟敵人正彬彬有禮地過招呢,他一劍衝去——此時,徐荷書恰好使得對方繳械了,是空手狀態——他的劍直奔一人後心。那人腹背受敵,欲轉身接招,拳腳未來得及使出,亦未來得及躲閃,沈判已將劍插進了他側腰。徐荷書趕緊制住了震驚得一時無措的餘下那人。
她的劍抵在他喉嚨上,沈判卻不依不饒,挺劍要殺。
“別!”徐荷書出聲阻止他。
沈判頓住劍,笑:“好,這個你解決。”
徐荷書看到,在這片刻間地上就已一片狼藉,五具屍首倒在血泊中,死相很慘,可見得中劍時的痛苦,竟還有一個是面部中劍,兩眼之間被刺了個血洞,正汩汩地向臉上淌著鮮血。她忽然感到自己十分缺乏膽量。
“這個,這個人就別殺了吧”
那年輕而醜陋的番子卻也十分的有骨氣,惡狠狠地啐道:“留我一人作甚,殺啊!”
徐荷書的劍有點抖。
沈判道:“其實,你可以告訴我,後面還有多少人會來。”
年輕的番子忽然有所動作,欲作困獸之鬥,沈判笑了一笑,右臂忽然挺出,噗一聲,劍身嵌進了年輕番子腹部。“我成全你。”
在這人瞪大了眼睛將要倒斃之時,他將劍拔了出來。血流噴湧而出,濺了沈判一臉一身。連徐荷書身上都未能倖免。
徐荷書怔怔的,青天白日看到這幾個該死的人這般死了,心裡卻仍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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