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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
徐荷書反唇相譏:“你是醫?”
“我行醫。”
“我行俠。”
“你不過是個蠢女人。”
“你不過是個怪屠戶。”
孫茯苓一聲冷笑:“我不同女人吵。”
徐荷書也是冷笑:“說明你怕女人。”
隔著面具,她感到孫茯苓的臉色忽然變了。莫非刺中了要害?他冷冷冷冷地看著她懷中的白花:“尚未嫁人,就已生子。好一個叫人怕的女人。”
徐荷書頓時面紅過耳,不覺得是被誤會,而覺得是受到了侮辱:“關你何事!像你這樣的怪人,沒有人會喜歡你親近你,到六十七十歲你也娶不到老婆有不了孩子!”
孫茯苓稍稍一愣,竟有耐心繼續下去,聲音依然那麼動聽:“去會情郎是不是,打算私奔?可養得起這私生子嗎,他長得像你那情郎?不如賣掉吧?”
徐荷書如遭雷劈,呆呆的說不出話來,覺得自己是跟一個市井無賴鬥嘴,並最終沒有還口之力。低頭看看懷中眼神澄澈、緊緊抱著她手臂的白花“私生子”?一種相依為命而又心痛的感覺升起來。
她把白花放在一旁的地上,然後嗆一聲抽出劍來,直指著孫茯苓:“你再說!不要以為你是神醫,人人都有求於你,你就有資格信口雌黃惡語傷人。你救了白花,但也傷害了他。現在,我絲毫不感激你,也絲毫不記恨你,只是要告訴你這番話。”於是她放劍入鞘,仍然掏出一塊銀子來,橫手投入正堂的桌子上:“這是你該得的。”然後抱起白花,大步走出了院子。
徐荷書一向以為自己的心是強大的,特別是在家的時候。她可以把父親偶爾的斥責當耳旁風片刻後即忘,可以代父親接待訪客處理事情而不畏縮,可以日日堅持練武而不因累喊停,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竟然受不了別人幾句惡意的揣測。
這個孫茯苓冷靜下來一想,以他那樣的氣質和身份,為什麼要說那些話?要激怒她?為什麼連一個孩子他都要毒舌揣測?她忽然感到他對白花似乎有一種特別的關注是了,他知道琴香,似乎也是認識方愛的?她沒有告訴他白花的底細——他是否懷疑白花就是方愛的孩子?
徐荷書於是聯想力大盛。
這個孫茯苓,可能曾經愛慕過方愛,但方愛自有愛人,他只有黯然傷神,心懷怨念。如今見了白花,他懷疑是方愛的孩子,但又不願意追根究底地明問,新仇舊恨一併萌發,於是口出惡言——其實罵的並不是她徐荷書,而是方愛
想到這裡,徐荷書既為自己的推斷好笑,又隱隱約約同情那個看似傲慢淡泊實則脆弱敏感的神醫。唉,這世上,有這麼多一廂情願的相思
相思。她自己可曾相思麼?她思慮到的只是某人正新婚燕爾、花好月圓
自從謝未出差赴京城走後,苑桃就陷入了相思。而自從苑桃陷入了相思,厲寧就相思欲狂了。他期待著那始終遮掩著真面目的神秘人出現。
終於,他等來了。在一天的薄暮時分。
“現在,我該怎麼做?為什麼和從前一樣幾乎沒什麼進展!”
那人笑了:“現在謝未離開了本縣,你不是已經很安全了嗎?不是有機可乘了嗎?”
厲寧頹喪地道:“我是要得到桃桃!可是,看來仍然不可能,他們的感情依然不可破!”
“這次我可以幫你。”
厲寧喜出望外:“真的?你要怎麼做?”
“不過,我有個條件。你也要去做一件事,事成之時,你心愛的女人一定就在你的懷抱裡了。”
厲寧不敢置信地怯怯地問:“什什麼事?”
“殺人。”
“殺人為什麼還是殺人?殺誰?”他握緊了拳頭。
“王素。”
厲寧險些一頭栽倒。無論如何,他這件事情跟王素大人都毫無關聯吧!王大人對他也一向重視愛護、著意培養。他已經殺了兄長謝未的母親,已經日日惴惴夜夜難安了,已經懼怕見到謝未了,現在,又要他去殺本縣的父母官、他所敬仰的上司!天,我乾脆把自己殺死好了
那人娓娓道來:“王素很關心謝未與苑桃,屢次囑咐他多關心新婦,你說,他可惡不可惡?”
厲寧恍恍惚惚地道:“大人一直都很關心我們的家庭狀況可是,你怎麼知道他關心謝未和桃桃?你到底是誰,那晚想要刺殺大人的蒙面人是不是你?你的目的仍是要除掉大人?!”
“那個刺客不是我,我若有那般功夫,還用在這裡跟你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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