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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身懷絕技的武者。而且,她顯然掌握了琴與武的相通之處。
徐荷書喜歡她。不止因為琴聲,也因為美貌——確切地說,是那種一見之下就直沁心房的氣質。因為喜歡,所以信任,所以包容。
琴聲忽然消失了。不是遠得聽不到,而是突然停止了。徐荷書有些奇怪。馬蹄不知不覺放慢,踹著地上的泥水。她忽然憐惜地撫摸著馬兒的鬃毛,想著是否不該冒雨趕路。
身後,雨聲裡夾雜了腳步聲,有人向她衝過來。她從馬上騰起,後退降落在一棵樹的頂上。是那四名轎伕中的兩名。一個使長鞭,一個使判官筆,出手凌厲兇猛,要取她的性命。
此時琴聲再次響起,鏗鏘急遽,如在迷局中輾轉迂迴尋找突破。徐荷書笑了。
看來,轎中的女子果然是身不由己,受管制於轎伕,但轎伕也不敢對她不客氣。兩名轎伕要對她不利,她便用琴聲提醒她。
有人說:重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於是乎,直接到結果——轎伕敵不過她,她也不殺他們,沒有必要,而且他們畢竟要給那女子抬轎。兩名大漢在泥中翻滾,起身,還要再鬥。只聽一聲悶響傳來,是那女子向轎壁摔琴的聲音。一個人的聲音傳來:“姑娘,別”原來轎子裡還有一名丫鬟。“這是好容易才弄來的古琴,您何苦呢”
“勸你不要再見她,免得惹禍上身!”兩名轎伕聽到轎中的女子發了脾氣,很不甘心地要退回去。
“現在不已經惹禍了嗎?”徐荷書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一名轎伕生硬地道:“這是一頂喜轎,你看不出來嗎?”
徐荷書這才明白,原來那女子是嫁途中的新娘。
“怎麼看得出來?就算有冒著大雨接新娘的事情,但現在已經是傍晚,也沒有隨從的鼓樂,也沒有張紅結綵。縱然你們說是娶親,別人看著倒像搶人。”
轎伕道:“他人姻緣莫攪合,積德行善,好歹也不關姑娘的事,最好置身事外。琴香之毒不難解,你不必再來見她。”
“嗯,謝謝告知。“徐荷書笑道,“但是你們好好看著她才是關鍵,有我什麼事。”
轎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跌跌撞撞地踩著泥濘走了。
徐荷書未免疑惑、好奇。彈琴的女子這樣文雅脫俗,脾氣也會這樣暴躁?縱使她是為了幫自己解圍,也不必摔琴,這樣一個擅琴之人會不愛惜琴,實在匪夷所思。
而且,她是要嫁人了?徐荷書心裡酸溜溜的。觀諸自己的母親以及認識的一些人婦,聽她們講述年輕時候的美貌與才華,而到現在經歷了相夫教子操持家務的幾十年已經物非人非事事休,致使她曾有過這樣的想法:天欲毀女人,必使之嫁人。從幾名轎伕的表現來看,聯絡到那女子眉目間不見有喜色,反倒有一抹凝重的憂悒之色,可見得她的婚事並不如意。
世間的婚姻不如意的多,但如意的又何嘗少了?
比如苑桃,這個溫溫柔柔、乖乖順順、賢良淑德的小女人。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臉上帶著什麼樣的表情,心裡想著什麼事。雖然只見過桃桃兩三回面,但桃桃在謝未面前那種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妻子氣質,分明就已經註定了什麼。徐荷書知道,她是個好姑娘,也很有好妻子的風範,而他們又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理當終成眷屬百年好合。可是——
都說有情人終成眷屬,好像這是一個無比美好的祝願和事情,但恐怕應該說有情人中的兩個人終成眷屬才對吧!她知道自己愛上了謝未,只可惜她來得太晚,或者說愛未及深,怎麼抵得過人家一段多年深情上天必早知今日,那麼又何必當初?
尚未得到,將要失去。是悲哀,還是無可悲哀?天雨無邊,天風無際,徐荷書無力上馬,放縱地伏在馬頸上痛哭起來。這匹名字叫做“十年”的馬不知道它的主人何以如此悲傷,只連連回首,嘶鳴著想要蹭一蹭她。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長長煩惱
更新時間:2010…10…15 10:54:39 本章字數:3695
張長長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世界為何會如此變幻莫測。譬如,徐荷書來到本縣,猶如一場美夢般的驚豔,他不知不覺中就懷揣了某種美好的臆想。關於自己的將來的臆想。但也僅此而已。在鄰縣的那兩天,他忽然感到這種臆想並不是很離譜,只不過男主角需要換一換,不是他,而是謝未。他衷心地希望看到這一對璧人在一起。
有人說張長長非常遲鈍,張長長憤憤不滿,半晌想出了應對之辭,才剛開口,那人就說:“看看看,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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