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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喂兔子。一些悲傷無法排遣的夜晚,她主動地來到他的床邊,只想用自己一腔柔情的身體來安慰他。她幾乎是赤/裸/著擁抱他。他並不拒絕,但也沒有任何積極的反應。終於有一次,她丟下廉恥之心,像一個妻子那樣為他寬衣解帶,親他摸他,他悲憤地翻過身把她壓在下邊,啃噬著她,就像想要逞兇的壞人,然而,當聽到她顫著聲音叫“夫君”,他頓時洩了氣,清醒地意識到她是和他一起長大、甚至可以說是他看著她長大、朝夕相處、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女孩子桃桃,怎麼可能成為他枕蓆上的女人?——儘管已經成婚,儘管她全心期待著。
他想到了徐荷書。山水迢迢,風雨不定,一匹馬一個孩子,她縱使去得安然,可是心裡坦然陶然麼?果真以後再不得相見了麼?
身下的小妻子用軟玉般的手臂溫柔地抱住了他。他腦海中閃過一個無恥的念頭:把她當做徐荷書他完全發昏了。放肆地對待著苑桃,嘴裡卻喃喃著“徐荷書,荷書”。隱忍了許多天許多天的苑桃終於忍不住了,在心碎中狠心推開了他,她溫柔乖巧,不等於她無知愚蠢,她主動示愛,不等於她毫無自尊。“夫君,你好好看看,我是誰。”她的聲音委屈而嚴厲。
從這夜以後,謝未不再碰她。不願,也不敢。苑桃未免有點後悔,但她並不擔心,她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斷七之後,謝未回衙門報到。他決心好好開始以後的生活。確切地說,是投入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在衙門公事上。謝未在家的時間少了,厲寧在公務之餘,往謝未家跑的次數反倒多了。他見到桃桃,既開心又痛心。桃桃面色常常是憂悒的,說話也不多,顯而易見是謝未的冷落令她如此。說起婆婆,她又流淚。厲寧的一顆心簡直如在刀山火海上煎熬。他心虛,他害怕,然而他又欣喜,欣喜欲狂。
他愛桃桃,桃桃也知道他愛她。但是現實已如目前這樣,她對他的居心沒有絲毫戒備和牴觸。她一向是個善待他人並以善意推測他人的人。厲寧對人也一向不壞,對桃桃更好。他會說笑話,會做好笑的事,會順著她由著她,哄她開心地笑。而謝未永遠不會這樣。
知道厲寧常常去自己家——有時張長長、費施、趙小會他們也去,陪桃桃說話,幫桃桃做活,謝未感到的只是欣慰。他感謝幾位“小弟”,並歡迎他們常去,有時還帶著他們一起回去。
王素大人每天關心著南昌寧王叛亂的兵事。寧王糾結八萬兵力,終於忍不住要西攻南京,九江已經失陷,叛軍兵臨安慶城下,被朝廷授權便宜行事的巡撫王守仁坐鎮臨安府,不設法在安慶發動反擊退兵,反而下令攻擊南昌城。這一招實在令很多人不解。
王素卻笑道:“王巡撫真乃神人也!寧王野心勃勃,此舉志在必得,八萬兵馬出動,南昌城內肯定空虛。安慶又一時攻克不下,寧王這回是首尾難顧、進退兩難了。”說罷長嘆了一聲。
謝未道:“大人為何感嘆?”
王素笑笑:“告訴你一個壞訊息,聽了別急。”
謝未一愣。
“李有理,已經越獄逃走了。”
“什麼,什麼時候!”
“就在你大喜的那一天晚上。”
“大人,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大家一點訊息都沒有?難道您不打算將他追回嗎!”
“厲寧、趙小會他們都知道,是我吩咐他們暫時不要告訴你,也不要傳出去。試想此事發生的時間以及條件,甚有蹊蹺啊”
“李有理自然沒有能耐單槍匹馬闖出牢獄,必是有外應覷準當日晚上戒備鬆懈,”謝未說道這裡不禁恨恨道,“衙門也成了空城了!——大人可曾訊問過獄卒?”
“厲寧負責嚴守李有理,那天喝醉酒,自然是懈怠了,可問獄卒,卻都說當晚除了厲寧身上帶著酒氣來巡查了一下,並沒有見別的人進出牢獄。”王素笑了一下,“那幾名獄卒其實也喝了酒,我聞得到,他們不敢說,是怕我責罰。如此推斷,必是他們也喝醉了,疏於防備,李有理才有機會不驚動人地逃出去。”
“大人,您嚴令禁止獄卒醉酒,他們也從未醉酒誤事過,為何那晚況且李有理的牢房鎖鏈重重,如果沒有鑰匙,想要人不知鬼不覺地出去,根本不可能,是誰在什麼時候接應了李有理?”
“你忘了,那晚去牢房的有誰?”
“厲寧?”
“只有他。也一向只有他。李有理的家人只在最初來探過一次牢,婁桑更是沒有什麼反應。”
“大人的意思是厲寧給了李有理鑰匙?那些獄卒的酒也是厲寧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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