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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他是嫌棄自己了!
阿福心裡越想越疼,鑽心的疼,她不知道事情怎麼鬧成這樣一番田地,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挽回面前這個冷漠的男人的心。她只知道這時候自己哪怕用飽滿的身子湊上去一千次一萬次,這個僵硬的後背也不會柔然一份。
阿福睜著茫然無措的眸子,淚水已經打溼了繡枕,早已哭過幾次的眼睛漸漸乾澀,而啜泣聲也不自覺溢位唇間。
這時候一直毫無動靜的常軒卻忽然“蹭”地一聲坐起,猛地回頭,粗喘著盯著正咬唇啜泣的阿福。
阿福沒想到他忽然回過頭來,不知道他這要是如何,驚得淚水都止住了,咬著唇惶然地看著他。
誰知常軒卻拍了下床頭,對著阿福沒有好氣地訓斥道:“你還讓不讓人睡覺,哭什麼哭,不要哭了!”。
阿福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睜大眼睛幾乎絕望地看著常軒。
常軒見阿福滿面哀傷兩眼含淚,只猶豫了一下便狠下心轉過頭去不看她:“你別哭了,回頭讓爹聽見還以為我不懂事又欺負你呢!”說著他沒好氣地躺倒,繼續把個背對著阿福,自己睡去了。
阿福這下子是連哭都哭不出來,睜著眼睛望著那個背,一直看到天亮。
第二日,阿福照樣起床,誰知道因她一夜沒睡好,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天色早已大亮,平日習慣了賴床的常軒竟然早已不見了,而她竟然不知道常軒何時起床的。
阿福沒精打采地起來,到了灶下一看,只見冰鍋冷灶,知道這兩父子肯定是早早地出門了,連飯都沒得吃。
她一個人蹲坐在灶前抱著臂膀好一會兒,手指甲幾乎掐到了胳膊裡。
她想著,自己這樣的娘子,總是太不稱職,她的確是沒臉見常軒的。
不過無論這件事如何收場,日子還是得過,柱子還是要伺候的,一個小小的下人娘子,她還是得打起精神去二少奶奶那邊。
阿福飯也懶得吃了,只隨便大了一些冷水洗了洗臉,又特意用冷水沾了帕子冷敷了下眼睛,看著那猶如桃子一般的眼睛消腫下去,這才往二少奶奶那邊走去。
阿福這一路走過來,開始是避著眾人的目光的,可是後來發現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異樣。到了二少奶奶院裡,幾個丫頭見她過來,就多看了幾眼。阿福低著頭,溫順地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兒。
這時阿屏正好出來看到她了,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那眼神是從沒有過的幽怨和不解,這讓阿福心裡更不好受,她昨晚一夜沒睡好,回想這些事,也意識到阿屏喜歡的那個人竟然是大少爺。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阿屏必然是怨恨自己的。
她剛坐下拿起針,心裡因為老想著這事,手便被扎到了,嫣紅的鮮血就流出來。阿福就這麼傻愣愣地砍著那血珠兒,心裡想的竟然是那一日常軒慌忙幫自己包紮的情景,心裡便疼得厲害。
這時門被推開了,阿屏繃著俏臉進來,白了眼阿福,沒好氣地說:“二少奶奶叫你過去呢!”。
阿福站起來,將手頭的活計放到一旁,起身就要往外走。
阿屏冷眼旁觀,忽然滿懷諷刺地說:“我以前算是小看了你,如今不但二少奶奶,就連大少爺都護著你呢。”
阿福無奈地看了眼阿屏,平靜地說:“阿屏,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勾引大少爺的意思。若我是一個未嫁的丫鬟,勾引了大少爺還可以當個妾室。如今我家常軒雖然是個下人,但在府裡過得也還不錯,我勾引大少爺又是圖了什麼?”她低頭淒涼地笑了下:“圖個過不安生?還是圖個聲名狼藉?”
說完這個,她繞過阿屏,徑自出了屋。二少奶奶叫她過去,她知道必然是為了昨天的事兒,只是不知二少奶奶會如何處置。
阿屏聽到她這番話,倒是愣了下,皺著眉看著阿福從自己身旁走過,咬著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福來到二少奶奶門前,早有其他丫頭過去通稟,很快二少奶奶便命她進去。
阿福心裡原本是忐忑的,可是進去後,二少奶奶臉色倒好,含著笑,示意她坐下。
她自然是不敢坐,是低著頭恭敬地站在一旁。
二少奶奶也不勉強,淡笑了下說:“昨日個,你公公常管事,幾位少爺都在,大家還說起昨晚的誤會呢。”
阿福聽到這裡,心裡一揪,誤會?
她忍不住抬起眸子,不解地看向二少奶奶。
昨晚的事兒,是一個喝醉酒的少爺,拉扯著一個已嫁人的僕婦的事兒,這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端看旁人怎麼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