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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罪”,這樣就可以了吧。他的命運應該早就被閻帝安排妥當,這番表演是不可缺少的過場罷了,用以警戒他人。“許長生,你身為陰司掌簿,竟執法犯法,犯下這彌天之罪。現革去你掌簿一職,再將你從冥界除名,收回你長生之體,歷經十八層地獄之刑方可再入輪迴。你服也不服?”十八層地獄?全部玩一遍?許長生突然想到電影裡少林寺出寺時必須闖過的木人巷和十八銅人。反正都是鬼了,地獄又如何?自己都應該不會覺得痛了吧。“我服。那個罪民許長生叩謝聖恩。”在他略帶俏皮的說出這句話時,跪在他身邊的馬臉兄身體似乎震動了一下,看著他的表情變得很詭異,還倒吸了一口涼氣。許長生這才有點心頭髮毛,望著馬臉兄致以詢問的眼神。“”馬臉兄沒敢在大殿上開口講話,恭恭敬敬的對閻帝磕完頭就擰起他往殿外拖。被馬臉兄押出殿外,對方才看著他深深嘆氣,伸手從懷裡掏了一下,再重重握住他的手:“前路苦厄,你自己保重。我言盡於此,若有緣他日再見,望你魂魄仍齊,不忘舊友。”與對方緊握著的掌心雖然沒有半點溫度,卻能感覺到一樣硬硬的東西,馬臉兄真的把他當作朋友,還要送點臨別禮物給他。許長生再笨也知道這東西不能讓別人看見,不動聲色的攥住它藏進了袖子:“多謝!”馬臉兄不再開口,對他輕輕點個頭,正了面色揮手招來守在殿旁的鬼差:“押下去!”
18、地獄
十八層地獄,在許長生的想像中沒有什麼可怕。對於不再有疼痛、飢餓、冷熱等諸多凡人感知的他,經歷再多酷刑也沒差。可是他忘了一點,閻帝的審判是先要奪去他長生之體,再判他歷經十八種酷刑。被拉上第一個刑臺之前,他還有點英雄就義的豪氣,對著施刑人帶笑打招呼:“嗨,你好。”施刑人表情嚴肅,對他完全不予理睬,乾淨利落的拿出個造型奇怪的器具套在他頭上。這東西真像個頭盔他還有閒心發揮多餘的聯想,可轉瞬就有一陣冰寒之感侵襲整個身體,似乎在抽走他所有的體溫。他忍不住低低呻吟了兩聲,實在太冷了。就算以前下雪時穿著單衣跑出去堆雪人也比這好受。這是零下多少度?很快他就發不出聲音了,因為他的牙齒不斷打戰,身體也被凍僵。等等為什麼他會覺得冷呢?這個古怪的頭盔,不但正在奪去他的體溫,也正在奪去他從陰司得到的一切“特異功能”。所謂收回他的長生之體,是意味著他會被打回原形,然後再去接受十八種不同的殘酷刑罰?想到這裡,許長生覺得更冷了。早知道就不要那麼順服的認罪,就算頂嘴回罵,後果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嚴重吧!怪不得馬臉兄對他露出那種表情,原來是可憐他!馬臉兄送給他的那樣東西還藏在袖子裡,可他的手指已經完全僵掉了,直到被脫下那個頭盔再拉到那個高高的刑臺上,他的身體仍然像是別人的,不能由大腦控制。接下來的痛苦,他簡直無法以語言描述,所有恐怖片的場景爭先恐後回到他的記憶庫裡,而他本人就是唯一的受害者。一根長長的鐵鉤伸入他的口腔,勾在他全身最柔軟敏感的器官上,然後毫不留情的緩慢拉出。他在心底一邊破口大罵的同時,只能祈求這個過程快一點,但若真的快一點,也不可以被稱之為酷刑了。幻覺這全部都是幻覺!他只好如此說服自己,可疼痛與恐懼都是實實在在的,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舌頭離開口腔被拖出去的噁心觸感。滿嘴的血肉碎末和黏呼呼的腥味,讓逐漸麻木的痛感再度迴歸,若是現實中自己應該快要死了才對。那還是死了比較好,他精神恍惚的想著,那樣就可以逃過後面更可怕的十七種刑罰。被拖下刑臺的時候,他已經神智模糊,但又跟昏迷的感覺不一樣。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離體而去,耳邊隱約聽到不太清晰的對話聲。“才第一場若魂魄怎麼交代?第二場等上幾日?”“也好我且去向閻帝稟報,你先把他帶下去。”被不知是誰七手八腳的拖動身體,冰冷的地面讓他稍稍回覆活著的感覺,可這絕對不是什麼幸運的事。總算能躺在類似床的物體上之後,疼痛仍然以放射狀從嘴裡延伸到每個細胞,在硬邦邦的木板上躺了許久,他才能動動手指,第一時間把馬臉兄贈給他的那個東西拿出來看。那是一顆藥丸樣的東西,他湊近眼前細看才辨識出上面有幾個篆體小字——“護魂丹”。幸好學過幾天的半調子書法,才認得出這是救命的傢伙。事不宜遲,若再等到第二場酷刑,沒準自己就掛了。難怪馬臉兄說了句那麼奇怪的臨別贈言,但願他“魂魄仍齊”,對於不再是也不被冥界所容的他,如果熬不過去就會魂魄消散?想到自己脆弱的軀體還要承受無窮無盡的痛苦,魂消魄散也許比較好,但是他不甘心。他想要再見到那個人,無論出於被背叛的憤怒還是其他更復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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