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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山安撫下來。事後他百思不得其解,悄悄去了許長生房中密談,又問了許多昔年舊事。待許長生講出那段記憶深刻,猶如剛剛才過去的日子,寧千羽沉吟著問他:“長生,依你所說,當年他並未委身於你?”許長生重重“哼”了一聲:“他種種作偽都只為騙我上當,又怎會真的委身於我!”寧千羽面色微紅,仍是硬著頭皮問道:“那那你對他可有強行非禮?我看他其實並不喜愛男子,還尤其痛恨對他有所企圖之人。”許長生勃然怒道:“你把我看成什麼樣的人了!我當然沒有!他騙我從前受過那麼多苦,我唯恐太過猴急會嚇著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對他!直到他也點頭說‘喜歡’我之後,我才親了他的嘴哼!就是那個時候,他騙我說上岸去等我,然後偷走了羽毛,消失得無影無蹤!”寧千羽沉思甚久,眉頭深皺,終是嘆氣勸道:“長生,我總覺此事大有蹊蹺,他真的不像你口中所說之人。如今最好便是你與他當面對質,將當年的事講個一清二楚。若當真是誤會一場,你卻不問青紅皂白便傷他殺他,最後痛苦的仍然是你自己。他好歹是你第一次喜歡的人,你至今仍對他念念不忘你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許長生衝口否認道:“我才沒對他念念不忘我我”他“我”了半天,面上卻露出一絲希翼之色,望著千羽顫聲問道:“你說萬一是不是也許他真的有什麼苦衷?”寧千羽面色溫柔的伸手撫上他肩頭,“嗯到了京中,你自己問他。我會守在近前盡力保護你的安危,若他對你不利,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微小的希望從冰冷的心底迅速升起,就算是騙他也好,許長生萬分期待對方能說出後悔與苦衷的話。對於至今不能忘卻對方的自己而言,即使被欺騙也勝過被再一次拋棄,傷到腐爛化泥之後的現在,他還敢有希望和對質的勇氣,已經是莫大的奇蹟。
23、對質
回到京中的第一天,許長生就迫不及待。他和千羽出宮之前就選了一處偏宮設下天羅地網,以防顧曼山警覺逃跑。被請進宮裡的顧曼山自然什麼都不知道,走進險境之後還在詢問許長生:“那妖孽在哪裡?我且先去探它一探,你只需告知我方位即可,無須與我一起涉險。”走在前面的許長生住了腳步,轉身盯著顧曼山隱於薄紗之下的臉:“曼山,你可還記得許長生?”顧曼山身子僵了一僵,後退兩步才聲音發顫的大聲反問:“你到底是何人?你”許長生向他跨進一步,身體也忍不住輕輕發抖:“曼山,是我。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怎樣我只想聽你說,當年你有大大的苦衷,你是迫不得已曼山,你那般待我,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後悔?”顧曼山“啊”了一聲,轉身便逃向大門所在的方向,奔得幾步卻又停住了腳,慢慢轉回身來。這短短几秒之間,許長生由失望傷心再找回了希望,望著顧曼山伸出了自己的手:“曼山,我願意聽你解釋我好久沒見過你的臉了,來,把那層東西拿掉,我想看看你的臉。”顧曼山默然揭下面上所覆的那層輕紗,豔麗中稍帶稚氣的容顏果然絲毫未變。毫無瑕疵的肌膚襯托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珠,正如許長生從不曾忘懷的記憶。他面無表情的看了許長生幾眼,並不理睬許長生伸在他身前的手。兩人間安靜得仿似並沒有對方的存在,然而眼神早已糾結一處。難耐的寂靜令彼此的呼吸都漸漸急促,最後打破沉默的竟是顧曼山。“許長生,我從來沒後悔過。”許長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次輪到他向後連退了好幾步。這個人竟能當著他的面,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話。他們曾經共同許下永不分離的誓言,臨到如今做錯的那個人反而是他?不,他絕對不是應該後退的那個人,儘管此時他的心已經冰冷到僵硬。他極力壓下落淚的慾望,面上的表情也變作一片冷硬。“好,你不後悔,你想要我怎麼回報你?我要你自己說。”顧曼山冷笑一聲,自懷中掏出一物隨手扔出。那片歷經數百年仍然色澤鮮豔的羽毛飄搖旋轉,徐徐滑翔至許長生面前。“這是你的東西,我還給你!我拿走此物,只為阻止你糾纏追趕我罷了。”許長生怒極反笑,那笑聲卻比哭還難聽:“還?你怎麼還?你欠我的生生世世也還不清!顧曼山,這幾百年來,你可知我是如何捱到今日的?”顧曼山表情一滯,語聲仍是傲然冷清:“你過得怎樣與我何干!我也並不想要知曉!”許長生氣得雙拳緊握,連骨節也發出“格格”響聲,“與你無關?你欺騙在前,偷盜在後,才累得我被陰司追回處以極刑!我這許多世來也都是出身卑賤,活不過幾歲便被凌虐而死!我受盡折磨,死去活來,你卻不老不死,永葆青春,你竟敢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顧曼山雙眼微露驚異神色,雪白的牙齒不自禁咬住粉色下唇,顯是有幾分心虛之意。只看到他這番情態,許長生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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