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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悅了。“我、我你”許長生只好用力拍打自己的臉。好像真的有痛感,這夢境太不厚道了。馬臉人再往後退了幾步,上上下下打量他,眼神也驚疑不定,“許掌簿,您狀若癲狂,不宜上殿,小的還是先回去向閻帝覆命!”去向閻帝覆命?不管這裡到底是哪,自己絕對不是什麼“許掌簿”,若被這些妖怪發現自己是個西貝貨,會被怎樣處置?許長生趕緊跳過去拉住對方,“別!我跟你去!我我是工作太累,一時糊塗了!”馬臉人這才鬆了口氣的樣子,表情嚴肅的直視他:“許掌簿,您初來陰司任職不久,案牘勞累又無甚玩樂,自然是有些煩悶,但請莫要耍弄小的們。”許長生哪敢辯駁,只能認真點頭,看馬臉人往前走動,也亦步亦趨的跟著走。馬臉人回頭瞄他一眼,神情又不太高興了:“許掌簿,您打算空手上殿?功過簿和生死薄”“哦!我馬上拿!”許長生轉身跑回門內,手忙腳亂的在桌上到處翻找,還好,每本文書的書皮上都寫著毛筆字,而且寫得不怎麼好,看筆形分明有點眼熟啊,是他自己的筆跡?小時候確實對毛筆書法有點感興趣,還拜過老師學了兩天,不過水準也就馬馬虎虎,勉強拿得出手罷了。聽到馬臉人催促的聲音,許長生猛然搖頭驅走童年的回憶,現在可不是懷舊時間,保命要緊。他向來比較懶惰,好奇心也不太多,但很愛惜自己的一條小命,什麼東西也比不上性命重要,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都好,能賴活就千萬別找死。把那兩本寫著“功過簿”和“生死簿”的文書拿起來,許長生快步跑出門跟著馬臉人前行,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很多步,他才意識到自己走路的姿態和速度都不同尋常。就像在地面上飄移,根本足不點地,身邊的牆壁飛快向後移動,但體力上一點也沒感覺到消耗。靠他難道真的成了鬼?這個念頭讓他恐懼起來。那個美到冒泡的男人殺了他?要不然,他怎麼會到了見鬼的“陰司”來?還要見什麼鬼,他自己都是鬼了,這樣一想,他又覺得有點荒謬,若他已經成了鬼,那他還怕個什麼勁?一陣胡思亂想之間,走在他前頭的馬臉人站住了腳,他也跟著停下來,茫然看向眼前。陰森卻宏偉的大殿,很深很長,殿門兩側整齊的站著一群造型另類的傢伙。因為光線太暗,他看不清任何一個“人”的臉面,只聽到遙遠的殿內傳來富有節奏的高音,“宣,許掌簿進殿!”如果不是這裡的氣氛過於壓抑,他簡直想笑,這種哼唱般的節奏跟他小時候全班同學齊聲唸書一個樣。身體被輕輕推了一下,馬臉人神色肅穆的看著他,以極低的聲音提醒他:“上殿。”“哦”聽對方壓低嗓子,他也不敢隨便發出聲,看馬臉人微微欠身低著頭的姿態,他也學著樣子跟馬臉人並排走上前。這條殿內的路還真長,他低垂頭一直偷瞄馬臉人的腳,看著馬臉人終於停腳跪下,他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跪了,在任何環境都別太出頭,聽說地府是有刀山油鍋的。馬臉人側了側身子,從他手裡接過那兩本文書,然後就走開了,他獨自跪在冰涼涼的地板上,心裡又開始忐忑不安。膝蓋跪得有點痛,他悄悄抬起眼睛掃描左右和前方,看到的一切都讓他更加害怕,但已經不會再感到太震驚。這裡果然是陰司的閻羅殿,往昔在傳說裡聽到的東西都能見到。坐中間的肯定是閻王,他不敢看過去,只瞄到了閻王大人的靴邊。左邊坐著的那個黑臉大鬍子應該是判官?右邊坐著好幾個白麵帥哥,可能是鬼王爺什麼的,因為看袍子和靴子都比那大鬍子的華麗,但又不如閻王腳上的那雙。閻王大人應該在翻看那兩本文書,其工作效率十分之差。許長生在殿下跪得膝蓋都麻了,才聽到閻王大人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許掌簿,你過得可還習慣?陰司生活孤單清靜,比不得你原先在人間逍遙快活,倒是苦了你。”閻王大人一開口就跟他講這麼多話,許長生立刻變得十分緊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用以前對付班主任的那一套來隨便胡扯。“呃那個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做舟!”閻王大人似乎輕笑了一聲,“答得好。你品性良善、芳華正茂,奈何身體欠佳,陽壽甚短,我看你功德頗多,又無常人貪慾,很有幾分仙緣,便做主許了你長生之體,只是要委屈你為我陰司做事,才好入我冥籍。呵呵,你這個掌簿做得倒還不錯。”“呃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許長生嘴巴上繼續胡扯,心理活動卻異常頻繁,啥米叫“長生之體”?他既然身在陰司了,當然是死了才對,還入“冥籍”?不過說他功德很多,這倒是聽得心情舒爽,還有誇獎他工作做得好,這個閻王也不錯!說了幾句話,他膽子漸漸大了,稍稍抬起頭偷瞄一眼座上的閻帝。雖然隔得還是有點遠,他也看得出對方的外表竟然跟人沒啥兩樣,長相看不清,但光看那個坐姿那個儀態,也絕對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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