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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傷了海王的男子連連後退叫苦不已。
總算喘了口氣,裴燁煦一邊調整著呼息一邊看著越打越不要命的海王,沒想到他會將前塵往事忘的這樣乾淨,連自己兄長的暗衛都完全不認得了,還只因為他們傷了他而拼死不要命,海王,當有一天你恢復了神智想起了所有之後,你可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海王殿下,您你聽屬下說”手中提著個人躲閃起來相當不容易,但放手又不可以,長衫男子不一會就額上見汗血染長衫了,怎麼辦?難道今天真會死在這裡不成?
“去死!!”才不管他什麼海王地王呢,敢傷夜的人,都該去死!
長衫男子一驚,不敢用手中長劍去擋海王的攻擊,猛偏過頭長衫男子下意識伸出了右手,已陷入半昏迷的裴燁泠就這樣被他送上了死亡之路。
“水水別傷那個孩子。”一邊喊一邊飛身縱去,忙了這許久要是最後讓人死在了面前,他豈不是落得一場空?
嗯?身形一頓,即使在盛怒當中,裴燁煦的話對他還是一如平常時好使,如鷹一般的手掌在離裴燁泠半毫米遠時硬生生停了下來,只差一點點,裴燁泠就真得去見閻王了,可海王停了別人卻在此時動了手。
‘撲’“唔”
暗林裡再次射出一枚飛鏢,由長衫男子背後直直扎入了心臟的位置,吐著一口鮮血,長衫男子踉蹌著前撲了幾步一仰身軟倒在了地上,而隨著他的栽倒,一個黑影也由密林當中飛了出來,並一把攬過了長衫男子手中的裴燁泠,牢牢把他護在了懷中。
見到自己最後的夥伴也死在了他人手中,知事不妙,第三個長衫男子縱身就想逃走,而此時早早看到他動作的裴燁煦哪裡能如他所願?拾起地上長衫男子的劍大力一掙,‘撲~’的一聲就扎進了那人的後背上,見解決了所有,拍了拍手裴燁煦笑著轉過了臉,正想打個招呼時,神情卻突然間頓住了。
那個一心只為他人著急的人,是誰?那個緊緊攬著別人微微皺起眉角的男子,又是誰?那個看都不看他一眼,心裡只裝著另一個主子的人,真的是你嗎?夜衣難道連你也變了嗎?你怎麼可以!
夜衣自語
我叫夜衣,黑夜的夜衣服的衣,名字是主子給取的,它就此成為了我一輩子的烙印。
想那天,才四歲的主子用無比肯定的語氣,和無比期待的眼神告訴我說,我就是他唯一想要的暗衛時,那顆還年少的忠真之心,大概就淪陷在主子的身上了吧?直直看著他和太子殿下離開,他慢悠悠的揮手說,“等你十二歲的時候我會來接你。”就為這一句,就是這一句,我拼上了一切去爭取去表現,我要活下來,我要守在他的身邊,我要成為不負他所望的後盾,可是我從沒有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突如其來的死亡,打破了。
第一次聽到那個訊息的時候,我沉默了許久,心中不敢相信,那個如此耀眼如此風華的主子,怎麼就會死去了呢?他是皇子,是太子最在乎的弟弟,天底下誰出事他也不可能出事的啊,而死亡,一個皇子,還是在皇城裡,被人殺死怎麼可能?特別是打聽到主子沒有葬禮,又找不到屍體的情況之後,我更加不肯相信了,可再想一想皇室已經宣佈了主子死亡,那不管主子死沒死我都不能再跟著他,心,沉默了
難過的想哭,卻哭不出來,超長的訓練和長年的特別教導,我已經不知眼淚為何物了,心中悶悶的壓得人眉頭生痛,原來,這就是心痛的感覺,真是令人討厭的感覺啊。
轉身向回走,頭一次沒有去訓練而是靜靜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慢慢走到床邊,慢慢拿起那把長劍,鎮定的抽劍出匣,然後揮劍直向自己的脖子掃去,主不在奴不活,這是我的命,我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命,主子,您既然不在了,那夜衣還留下來做什麼?
‘鐺’的一聲,揮向脖間的劍被人擋了下來,漠然的轉頭用憤怒的眼神看向一個小小的孩子,孩子身上穿著皇子的服飾,小小的臉龐竟和主子有幾分神似,當年,主子也是這麼大的時候走進了我的生命裡,讓我從此只為他一人而獨活。
“主子還沒死,你就想自殺,這樣做你對得起煦哥哥嗎?”
主子,沒死如黑暗裡被點亮了一點光,主子沒死,主子真的沒死!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我只知道自己跑上去抓住了那個皇子的手臂,直直的追問了他好幾遍,而他,也很耐心的一遍又一遍說給了我聽,也許也是說給他自己聽。
後來,我知道了那個皇子的身份,他是天龍十皇子叫裴燁泠,是這次被派去海之國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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