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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使起來都很安逸。
直到梨山老母把那老道士變回原形,俺才知道原來他是一隻蜈蚣精。
只不過到現在俺仍然沒有想明白:蜈蚣精跟蜘蛛精是怎麼勾搭上的?
趁火打劫
俺在很小的時候廠家聽豬媽媽講過一個故事,它的大概內容是這樣的: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如果有人願意聽的話,這個故事要比《一千零一夜》還要漫長,它可以無限地延續下去。俺覺得如今咱們的處境跟那個故事一模一樣,都是長時間地處在一個迴圈的過程當中:翻過一座山頭,還是一座山頭,過了那座山頭,又是一座山頭也不知道要翻到哪年哪月才能到盡頭,當然,一旦到了盡頭,就算是苦盡甘來了。
那天,咱們正在爬一座山,山上有位發須花白的老人向師父喊話:和尚小心,前面有吃人的妖怪!師父的膽子本來就小,平時看見老鼠蟑螂之類的都要叫“徒弟”,如今被這老兒大聲一喝,又聽說有什麼吃人的妖怪,自然就摔下了馬來。
師父叫猴哥上去問個究竟,看這山裡到底是什麼妖怪,以及有多少妖怪,如此一來好有個心理準備。
怕嚇著老兒,猴哥變身成一個俊俏的和尚,臨走的時候還故意問了師父一句,帥不帥?俺知道他是在氣俺跟沙師弟,明明很帥嘛,那還用問?
去不多時,猴哥就回來了,師父問前面是什麼山,猴哥說不知道;師父又問前面是什麼妖怪,猴哥還是說不知道。
八戒,你過來。師父對著俺喊話。
師父說俺比較誠實,叫俺再上去問一遍,務必要問個子醜寅卯來。
“誠實”這個詞一般是用來夸人的,如今師父用在了俺老豬身上,可見他是在誇俺;單憑這一點,俺老豬就不得不去。
老兒見了俺嚇得倒退了好幾步,說俺比剛才那個雷公臉的猴子還要雷人。俺問了個明白,原來這山叫獅駝嶺,其間有個獅駝洞,洞裡有三個魔王,不但法力無邊,這山的周圍還有好幾萬嘍囉。
回來後俺是二話沒說,徑直到一邊兒蹲著去了。猴哥問啥意思?拉大便!好訊息與壞訊息本來都應該慢慢滲透,這老兒卻不懂,一下子說了出來,俺很受刺激,所以暫時還有點接受不了,把屎尿都嚇出來了。
情緒是可以傳遞的,看到俺這樣,師父也跟著害怕起來。
猴哥卻說不用怕,他說他的金箍棒可以生長到四十丈長,可以生長到八餘丈粗,然後扛起來朝東坡滾一下,再朝西坡滾一下,最後南北方各來一滾,別說是四五萬,就是四五十萬那也不是問題。猴哥的這句話起到了穩定軍心的作用,雖然不免有些誇大其詞,但俺寧願這是真的。
謊言雖然不該提倡,但在有的時候也是必須的,比如出於善意的時候。
酒能壯膽,謊言也能壯膽,所以咱們就決定繼續前行。
走了一段路,師父不放心,叫俺跟猴哥先前去把妖怪打發開了再說,他說他怕經不起恐嚇,怕到時候就跟俺老豬一樣尿褲子。本來俺是不願意跟猴哥一起來的,但實在是找不到一個拒絕的理由。他們都說借東西唯有借“口”不難,在俺看來並不正確:找藉口也得要有找處才行。
叫陣,開戰,都是猴哥一手包辦。俺依然扮演啦啦隊的角色。在來之前俺就跟猴哥打過招呼:俺只看看,俺不說話;猴哥也答應只是要俺給他壯壯膽子。那魔王可能早知道猴哥有些手段,所以一出來就跟猴哥商量說要來點簡單的。
的確簡單,至於具體的方法就是魔王朝猴哥的頭上砍三刀,如果猴哥能夠活著回去,就放咱們過去,如果猴哥活不回去,當然也能過去只要咱們能過去。
這樣隆重的約定,當然得先簽合同,免得到時候哪一方反悔的話打官司也好有個證據。第一刀,猴哥的頭安然無恙,但魔頭的刀缺了;第二刀,魔頭的刀沒缺,但猴哥的頭掉了,在地上滴溜溜地轉。魔王說罷,看你如今這般模樣,暫且免了那一刀,只要你能合攏身子,不但放你們過去,你還可以打我一棍。本來猴哥還在地上打滾兒玩,聽他這麼一說趕緊哧溜一聲起來了,嚇得魔頭趕忙矢口否認。
看樣子猴哥起來得快了點兒,忘了叫俺跟魔頭籤合同。
魔頭逃到半空中,猴哥也跟著追到了半空中,結果兩人就在半空中掐起架來。眼看猴哥就要勝了,俺趕忙跑上去鋤了一耙。俺鋤這一耙是有道理的。人們都說“牆頭草兩邊倒”,俺不是牆頭草,所以不會兩邊倒,但俺會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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