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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給我鑰匙?」
「第一次清醒的來我家,自己開門比較有意義。」
「只是這樣?」
「有那把鑰匙的話,只要想來,在劍塔市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輕鬆站在這扇門前。」
「你不是都住我家?」比荷笑著想拆下來,西里爾的手飛快地蓋在上面,湊上前在他唇上親了親。
「別拆,別還給我。」西里爾又親了親。「比荷,不敢要情人的話,家人好嗎?我知道比起情人,你更想要家人。」
「越想要的,越不敢要。」
「可是你沒有拒絕我。」
「我拒絕有用嗎?」
「你覺得呢?」
西里爾的眼神讓比荷頓了頓,望著手上的鑰匙,比荷抬手把鑰匙插入鎖孔,機簧聲裂開光線、木製的門應聲而啟,比荷取下鑰匙輕輕一推,吊燈照耀下的蘑菇叢林靜謐溫暖。
「我不否認我的確有點卑鄙。」
那麼一點點的愛情就能讓他從麻木疲倦中甦醒,讓他回憶起生活的豐足和期待,令他生出既然所剩無幾不如放縱的念頭比荷覺得他活著的每天都在面對這種想法,但終究做不到。
做不到徹底的放縱享受,也做不到真的死心拒絕,現在的他就只是守著不答應的那條線而已。
「這不卑鄙呀,比荷,」跟在比荷身後走進去,門在西里爾背後消失。「你只是很認真地在猶豫我的事——我很高興。」
比荷聞言一窒,轉頭凝視西里爾,露出苦笑。
「別說出來。」
「不說出來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我是這樣活著現實不允許我回應每件事。」
「現實是誰?」西里爾眉毛一挑,嘴角彎起招牌笑容,拉著比荷開始觀賞他的住所。「現實是任何人還是任何東西?」
「是我,或許是虛偽的良心和善意如果愛就是負責我無法允許自己去回應。」
「你真老實,最近都好老實,以前閃閃躲躲死都不肯說。」
「已經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不需要擔心被人發現是同性戀之後的困擾,不需要煩惱那些源於血緣的訊息會讓旁人如何看待自己。
西里爾給了他一個世界,既然是不需要謊言的地方,既然已經說過實話已經沒必要用謊言遮掩那些不敢顯露的事物。
「所以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比荷抬手,指尖鉤住西里爾扯松的圍巾,挑開,讓那白晰的頸脖完全顯露出來。「我不會拒絕你。」
「這麼不喜歡來我家?」比荷冰涼指尖撫過喉嚨的感觸,讓西里爾緩緩眯起雙眼。
「只是有種怎麼每次」比荷頓了頓,到現在也不過才第二次,連他偶爾早上都有難耐的時候,西里爾真是好定力。「都帶我來你家。」
「帶你來平常到不了的地方,做平常辦不到的事啊。」
「這不是平常辦不到的事。」比荷淺笑地說道,雖然平常的他的確不可能這樣挑開西里爾的大衣鈕釦,還把手伸進去。
「對你來說是,比荷,不為發洩、不為需求,就像我做些繁殖季外的無用之事,」西里爾笑著握住比荷遊移的手,貼上頸側。「你也可以單純為了心動做些什麼。」
比荷沈默,手也不再移動。
「這是辦不到的事情吧?」西里爾得意的笑著,動作輕巧地讓外套華落在地上、跨過外套,牽著比荷走近床。
「的確。」
「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喔。」西里爾親一下比荷的指尖。「如果不論如何都不能說,覺得承諾如此沈重,至少在床上的時候用做的表現一下如何?」
「那有差嗎?」比荷哭笑不得。
「有啊,我會很高興,」西里爾的唇輕蹭著握在掌中的手。「害怕別人負責之前,擔心別人承受不了之前,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什麼?相信你承受得了那種痛苦?」
「相信你給我的幸福足夠陪我度過百年孤寂,相信我五百歲的靈魂,相信我明白你只是我生命中短暫的如煙夢境。」
西里爾放開比荷的手,脫下自己的尖領毛衣,單手、一顆一顆地,誘惑地解開襯衫的扣子,用全身去捕獲對方的眼睛。
「摸我,比荷,我是你獨一無二的貓。」
命令句在嗓音低柔震盪間幻惑迷離,比荷不禁聽話的伸手,先是左手,然後是右手,貼上臉頰、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