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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遠門?!」瀑布般的淚水瞬間消失。「去多久?」
「展覽會、講座、加研習,至少半個月。」
「——你要出門半個月居然現在才告訴我!!」
「我是半個月後才走,西里爾,」被西里爾抓著搖,比荷又無奈又好笑。「不是明天。」
「所以你打算走的前一天才說?!」
「呃好啦,別搖,我說,」比荷嘆口氣,的確他現在說只是不早不晚。「我打算下禮拜說也就是出發前三天吧。」
「你唉」西里爾這下不搖了,只覺得自己全身無力。「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啊就算我現在是家貓,難道你就真的打算走之前把我打包寄養?」
「我只是」
「只是?」
「覺得你在身邊就不急著說這個」比荷不好意思說最近狀況不好,總是一晃神就錯過開口的機會。「而且」
「嗯?」
「反正你都在,所以」
「嗯!很好!!」
「咦?」
「反正你都在這個理由我收!啊啊啊我好感動!我終於從你嘴裡聽到這麼耍賴偷懶怠惰任性的理由了!!喔喔~~今天好棒!!」
因為反差太大,還沒從愧疚感脫離又落入西里爾歡欣鼓舞的懷抱,比荷怔怔地看不懂西里爾開心的理由。
漸漸地,不知道為什麼也笑了。
「所以你是哪天要出發?」
「十七號。」
「我變成貓陪你坐車?」
「我沒有要帶你去。」
以為那句『反正你都在』是默許自己跟著,結果還是不行嘛
「好吧,沒關係,能說出口已經是大進步,我不強求。」拍拍比荷的肩膀,勉勵自己的心靈。
比荷笑笑,結束這個話題,一時間兩個人都不知道要做什麼。
既不想睡覺也不想滾床,不想看書也不想打電動,吃飽後聊了半天,還是覺得懶。
「算了,」西里爾撇撇嘴。「發呆也是種活動唉唷!」
比荷忍不住笑出聲,沒好氣地敲一下西里爾的頭,在極短的猶豫之後湊上親吻,聽見西里爾極輕的嘆息和肆意笑聲。
半個月的時間在發呆的時候過得比忙碌還快,在地球上存活至今,比荷第一次體驗這件事,雖然察覺到的是結果,比荷在火車上還是有反省。
這樣太糟糕了
與其說渾渾噩噩發呆度日,倒不如說被西里爾寵過頭。
比荷把頭抵在玻璃上,臥鋪車廂裡很安靜,卻因為這種安靜而顯得空曠,比荷知道這不是因為空間、或者因為寂寞,他不是習慣吵鬧只是
真的被養壞了。
說著絕對不要還是接受了,想著不能給對方帶來麻煩卻已經被養壞了,至到如今,那些微弱的堅持真的還有意義嗎?
發病前的那些日子裡,究竟能回報西里爾什麼呢?
眼皮開始沈重,嗜睡程度彷佛要把之前的睡眠不足加倍補齊,想著最近會不會太懶散,卻已經乾脆的倒下準備入睡。
在車上的時間似乎就在思考、逃避思考、打瞌睡、睡著這樣的迴圈中過去。火車還沒到站希倫打電話問他在哪裡,等他下車到了旅館,在大門口堵人的希倫邊打招呼便抱怨他瘦太多不健康,在大廳等待的夏隆則帶來希卡貝的問候,就等比荷放好東西一起去喝酒。
「所以你們只是把我當喝酒的藉口?」
「你要感動我們沒忘記你好不好?」希倫跟前跟後陪比荷上樓,回到大廳的途中又多拉到幾個認識的一起去喝,反正還沒吃晚餐,剛好大家一起去樂一下。
比荷本來不想去,揮之不去的疲倦感讓他覺得或許多睡一下比較好,不過他很久沒看到朋友,協會總部的大祭典也能碰到許多同學,除了這些,認識西里爾後幾乎沒再去過的酒吧也很令人懷念。
拿飛鏢或是撲克牌賭酒,各自從業或生活的笑話,希倫喝醉之後跟往年一樣的掏出皮夾裡女兒跟狗的相片四處威脅男性同胞,當然喝到這種時候也有人開始尋覓今晚的物件。
簡單的眼神與肢體動作傳達隱密的邀約,比荷幾乎快忘記這種遊戲的滋味,對他提出邀約的人都不錯,卻一個都沒接受。
「你幹嘛不要?」
希倫喝酒醉得快醒得快,趴在比荷身邊的座位灌果汁,剛剛過來攀談的女人他看到了,是個聰明的美人。
幹嘛不要?比荷笑著搖頭不答,手中喝一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