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比荷還是有點害羞。
「說到胖一點,」西里爾的手從臉摸向脖子,停在鎖骨上。「你最近瘦了。」
比荷聞言一愣,笑容變成苦笑。
「很多人都這麼說,我是沒什麼感覺。」
「你沒什麼要跟我談的?」西里爾的手緩緩移動,提供撫慰的溫度和力道。「莉可覺得你傷心得需要安慰,我不覺得。」
「我不需要安慰?」
「你現在依然如此悲傷嗎?」
比荷握住西里爾的手,眼睛從對方的臉移向虛無之處,又緩緩閉上,輕蹭著手指的模樣顯得異常寧靜。
「不。」
「鋼筆在問何時恢復下午茶義診,聽說有很多動物等著送你復活節禮物。」
「短期間應該不會恢復,我寫封信跟鋼筆爺說抱歉好了。」
「還有呢?」
「再給我一點點時間就好,」比荷把臉埋進西里爾的掌心,一隻手不足以覆蓋的部分,西里爾把另一隻手也主動貼上去。「我只是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那些空出來的時間、空出來的大腦,以及失去這個人而獲得解放的各種事物
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填滿這些。
即使依稀的幻想過,但那終究不過是逃避的一種方式,突然之間如果變成現實,才發現連幻想也變得虛無。
該做什麼呢?能做什麼呢?
四年的時間究竟該怎麼渡過呢?
思緒總是不知不覺開始飄遠,在被人擔心的同時不知不覺開始焦慮,在發現自己似乎焦慮的時候又覺得並非這種情緒,心很冷靜,可是某些東西卻開始失衡,安然的、寧靜的,在貧乏的思慮間腐朽。
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所以也無法阻止,但是當西里爾靠在身邊的時候,比荷又覺得似乎應該先想出能做的事情。
應該還是有不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事情。
在還能確實認知的時間裡,能做什麼呢?
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西里爾不在乎借出一雙手,比荷逃避煩惱之後沈浸於這種寧靜,等回神之後又尷尬得不知該怎麼拿下這雙手,最後被發現的西里爾嘻嘻哈哈地揉搓臉頰。
「西里爾」
「嗯?」
「我該做什麼?做什麼比較好?」
「這要問你啊,比荷。人類就算沒有慾望,也還是會有願望,不然故事裡的惡魔要怎麼換取人類的靈魂?你還有四年可以想,不急。」
「」比荷嘆口氣,拿開西里爾的手,美青年也立刻笑著坐起抱住比荷。「我好像在對你撒嬌。」
「哎?對耶!太棒了!很好很好,撒嬌就是要這樣渾然天成,我很歡迎!」
「我本來想接著說抱歉。」
「咈咈咈咈咈咈~~~~~晚了,撒嬌這種東西可沒有『對不起我拿錯了』然後收回去的道理,既然如此你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全交了吧~~~」
「你最近到底都看了些什麼啊」
「我只是覺得『咈咈咈咈咈』這種笑聲最能展現此刻的心情,話說回來,」西里爾抱住比荷搖兩下。「你再多撒嬌一下嘛~」
「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正在撒嬌嗎?」
「咦?啊,糟糕,不知不覺唔,好,沒關係,」西里爾抓住比荷的手攤開拍一下。「換手——好,該你了,請吧~」
「哪有這樣」
「嗯?不行嗎?既然剛剛都做到了現在一定也可以,如果現在辦不到那正好也有練習的機會,來吧!!」
如果鋼筆爺在這邊一定會寫滿大大的『變態!』吧?
比荷不知為何腦中閃過這個想法,一時沒忍住就發出噗嗤的笑聲,再想忍住的時候西里爾已經聽到,閃閃發光的眼睛彷佛發現比天還大的秘密,沒有預想中的生氣表情。
「你為什麼老擔心別人會生氣或是我生氣?」西里爾無奈地揉搓比荷的頭髮,人類喜歡揉搓動物的毛皮,他則喜歡比荷頭髮的觸感,非常喜歡當然身體就更喜歡了。「你應該要享受把我弄生氣的樂趣跟權利才對啊!」
比荷本來想說抱歉,最後又咽回去。
「大概是小時候養成的壞習慣。」
「嗯?」
「小時候常轉學,還滿容易被欺負的,」比荷發出輕笑聲。「要會察言觀色,要會說話,姿態也不能太低。還好我運動念書都很擅長、打架也不弱,所以後來也交到不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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