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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筆搖搖頭,靠在動物們留下的花朵上。『只是很好奇你帶我來這裡想聊什麼。』
笑臉貓愣了愣,拿起茶壺把杯子倒滿,放下茶壺後卻不拿杯子,只是看著水面重歸平靜。
「我也不知道。」頓了頓,複雜的、帶點無措孤單的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逝。「我睡著之後,你有來過這裡嗎?」
『剛開始的時候,每年都會來,』鋼筆聳聳肩。『布朗尼先生和戈培爾先生很重感情,一直到他們把我託付給梅洛,我每年都會來看一下。』
「所以,等他們過世之後,你就沒再來過了?對了,那家咖啡店怎麼了?」
『還記得那對當邱位元的燕子嗎?那時的那對年輕人,其中之一後來頂下或者說繼承了那家店和手藝。然後那對年輕人結婚又領養了孩子,現在是孩子們在經營,而當年的年輕人,偶爾會來找我,帶我來墓園看看老朋友們。』
「這樣啊。」
『怎麼了?老友?』鋼筆靠近點,蒼老的聲音輕柔又擔心。『那年你不聲不響的睡著之後我就很擔心你一定也沒看見比荷先生留給你的信,對不對?』
「什麼信!?」笑臉貓幾乎跳起來抓住鋼筆。「什麼時候!?在哪裡?為什麼你知道我卻沒有發現?!」
『是比荷先生來咖啡館義診的時候,跟我約好的。』鋼筆緩慢的聲音跟著風一起撫動墓園的草地。『他說,如果你過得快樂,看起來很好就不用告訴你。我問他這樣不怕被發現嗎?他說』
「他說什麼?」
『他笑著說,如果你不曾思念,就不會去翻動他的東西;如果不夠放在心上,你也就不夠仔細因為你相信他,所以,你不會發現。』
「真是可惡」不知道自己在煩悶什麼,但是聽到鋼筆的轉述,還是詭異的又高興又生氣又煩悶又雀躍,揪著頭髮、咬牙切齒的說著可惡,臉上卻想笑。
忍也忍不住的笑跟著眼中的酸意一湧而上,卻盡數耿在喉間無法動彈。
『老朋友,這是他對你的愛情,是很美麗的溫柔。』
「我知道,我知道,」笑臉貓喃喃說著,「我醒來的時候,覺得心裡空空的,我不為失去哀傷,卻一直聽到他的聲音;我覺得記憶不夠真實,卻從你這裡知道他有留信我該說什麼呢?我不知道,這超過形容詞的範圍、超過聲音敘述的能力,但我就是想說可惡。」
鋼筆靠過去貼在笑臉貓手邊,言語無能為力的時候,只要陪伴就好。
『要我再陪你多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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