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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勒?”我想起了連城死前的高唱,原以為那是啟動陽昊火的口訣,現在看來倒像是某種宗教的讚頌。“那是什麼意思?”
“永不離棄。”紅玉說,“義宗的真言。”
“義宗?”我硬是把下面的問話吞進肚子裡。自從走了這趟路護,我就發現自己和一個白痴沒有什麼不同。
“連城沒有告訴你嗎?”紅玉話才出口,立刻捂住了嘴,“你是路護的人連城是被路護抓住了嗎?”她的小臉“唰”地變得慘白。“那怎麼可能?連城的秘術那麼強?”
“哦,”老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連城被你們抓了,難怪宮先生把家底都掏出來了,連鷹騎都要硬扛。連城那姑娘,唉,倒也真值得這些人賣命啊!”
原來援軍早已經到了落泉村,還是天驅軍團的鷹騎,難怪這麼多山賊還在這裡和路護僵持,我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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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雲飛揚FLY ( 2007…07…01 21:34 )
“怎麼還不把連城交出來呢?”紅玉焦急地自語,“交出來也許就不用打了。”
“連城”我猶豫著,不知道怎麼說,舌頭也好像打了結,“連城”
一老一少奇怪地看著我的模樣,慢慢地明白了過來。話語就這樣節節敗退,一直退到瀑布的後面去,我們僵硬地站在哪裡,無聲地面對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嘆了口氣:“紅玉莫哭,連城總是命該如此。”他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鼓捶,“走,鼓在那裡。”老人指著亭子。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亭子中的石壁上赫然鑲著一張巨大的牛皮。
“咚!”只有一個音節。“咚!”還是隻有一個音節。這牛皮原來是蒙在一個石洞的口上,也不知道那石洞有多大多深,出口竟然在石壁的上端,鼓捶落在牛皮上的震盪在石洞裡迴翔著,衝入了狹長的晉北走廊。
老人停下了手,輕輕撫摸著烏黑髮亮的鼓皮,眼裡亮晶晶地閃耀著什麼。那鼓聲驟然頓住。他那樣摸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咚!”老人的鼓捶狠狠落在牛皮上,順勢往下一拉,那被他敲擊了不知道多少時間的鼓面就豁然被他割開了長長一道口子。
“哎呀。”我失聲驚呼。
“沒事。”老人疲憊地揮了揮手,“這鼓,以後也沒什麼用了。”
我不解地望著他。耳邊忽然響起了“費如勒”的呼聲,幾千人一起發力喊出的“費如勒”交錯著重複著升上天空,我清晰地聽見那裡面的仇恨正越聚越濃。
我們不再在平臺上張望,那也是個註定的結局。無非是時間長短而已。
“你剛才是給山賊們擊鼓吧?”我想我明白了一些東西。
老人點了點頭。
“為什麼?!”我急了。剛才那一聲鼓與其說是通報連城的死訊,不如說是毀滅路護的軍鼓。
“為什麼不?!因為商會一個月給我五枚金銖?”老人淡然地笑了笑。“山賊要去劫商隊,我擊鼓報警了。官軍要來剿山賊,我一樣擊鼓報警。誰規定不可以了?”他的手指劃過了晉北走廊的兩端,“五十多個村子一兩萬的村民,都給逼成了山賊。我要是不向著他們些,你以為商隊還能聽見報警的鼓聲麼?”
雖然先前也聽左大提過一點,聽這老人說得嚴重,我還是覺得離譜:“哪有那麼多人給逼成山賊的?果真如此,地方官還不早下了大獄?”
“左公子天真的很。”老人搖了搖頭,“若真有人該下大獄,那也是天啟城中那一位了。”
我吃了一驚。這老人說話當真狂妄,關於昌德王的即位雖然多有謠傳,可他當政以來多施新法,廢除雜稅,恢復民力。起碼泉明城中沒有太多關於他的惡語。看老人說的肯定,我忍不住出聲抗辯:“不該是昌德王吧?單說他統一大燮商稅,可是人人都得益的。怎麼至於逼民造反?”
“說得就是統一大燮商稅,若沒有他如此減稅,哪裡來這許多中州莜麥流入瀾州?”老人大大不以為然,“若沒有這許多中州莜麥,晉北的農家怎麼至於傾家蕩產?”
我呆了片刻才明白老人的意思。原來中州氣候又好,地力又足,更難得是經營了許久,農人最知道種糧。尤其是楚衛地方,那莜麥竟然有一年三熟的,產糧的本錢極低。別說是瀾州越州,就是宛州也沒那麼便宜的糧食。昌德王削平各地商稅本來就是鼓勵交易。中州的莜麥賣到瀾州來,就是打去了這七分的關稅和運費,也還是比晉北走廊一年一季青稞便宜太多。晉北的糧食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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