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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己。”說罷轉身離開,背影瀟灑。
我愣愣的看著修遠的背影上了馬車,然後看著那馬車行走後帶起的一溜煙塵,白雪紛飛啊,掩蓋了他最後的存在痕跡。
史記,公元206年,宣統二十一年春,距離修遠走後不過三日,宣統皇帝便宣佈退位居於太上皇之位。君繇於宣統二十一年春登基為皇,改國號為天龍,寓意天之龍子,吳國符將軍之女符未為長孫符氏,掌中宮鳳印,居於鳳靈宮為後,長孫沈氏為韓月皇貴妃,居於椒房殿。
君繇登基時間不長,不過轉瞬又是一年時節匆匆而過。太皇太后於天龍二年崩於慈寧宮,追封徽號為‘明/慧’,享年六十五歲終,因太上皇宣統帝登基、大婚和太皇太后五十大壽三次所加的徽號,全號為‘康樂妙連芷玉明/慧太皇太后’,世稱康樂太后。
那一年,沈為君因找我麻煩被禁足三次,每次一月,我卻只被禁足一次,不過那一次卻是半年。那是在修遠走後的第一個月,君繇登基的第二十九天,我因為小沐風的事去金龍殿尋君繇,卻不巧正趕上他同一位秘士私談,尋那女子之法。
當時我站在殿門外面,春日的寒風吹的我瑟瑟發抖,孑泊白著一張臉站在我對面,呆呆的看著我。聽罷屋子裡的談話,全身的力氣如同被抽乾了一樣,有秘士說,若想尋得那女子,就必須用至愛之人的血液為引,君繇絲毫沒有猶豫說可以。
那時他剛登基不過一個月啊,就那般著急麼?
那秘士又接著道:“不僅如此,還要尋得一人,這個人必須有世界上最純淨的心,用她的心血為引點出那女子上一世塵緣,同皇上此生為系,才能牽上此生姻緣,至於能不能得見,皆得靠天意。”
君繇又是毫不猶豫,他匆忙站起身道:“朕隨時在這裡,既然只差那世界最純淨之心的心血,朕這就昭告天下尋找此人。”他有些激動,語氣都顫顫發抖。
那秘士道:“皇上不用心急,貧道在來此之前已經找到秘法能最快找到擁有純淨心血之人,只需皇上一點指血為引便可,指向什麼方向,皇上便可前往尋找此人,方便快捷很多。”
君繇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朕將血滴在哪?”屋裡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即又是一陣安靜,緊接著君繇的聲音便響徹在殿門內,“是誰在門外?”
孑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回皇上,是皇后娘娘。”
君繇呢喃了一聲,隨即偌大的殿門被他從裡面開啟,他就那樣一身明黃的站在我面前,衣衫翩飛,眉目清淡,瞳眸無情。他轉頭對殿內秘士道:“你且再試上一試。”
那秘士是個一身玄青道袍的中年男子,聞言彎下身子又搗鼓一番方才抬起頭遙遙躬身道:“回皇上,貧道已經確定,皇后娘娘有著世界上最純淨的心血”說罷掐指算了一算道:“貧道功力尚淺,只算得這心血大概同崑崙山上第五道友有所關聯。”
這樣一說,任何人都聽的明白,我之所以能擁有最純淨的心血,是因為有了第五師父沒事給我吃的那些丹藥,這些丹藥洗刷了我的孽根,卻洗不掉我的孽心。
君繇蹙了蹙眉,才對我道:“你也知道,我尋了她這麼久,總算是有一線生機,所以,就當是為了我,付出這一點罷。”
我愣愣的看著他,他怎麼就知道,怎麼就如此輕易說出讓我奉獻出心血,心血有多麼珍貴,我雖然只出一點,但會有生命危險的他知道不知道啊!
我垂下眼瞼淡淡道:“若我不願呢!”
君繇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問,沉默一番才道:“我說過,就當是為了我。”
我笑著點頭:“對,就是因為為了你我才不願,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一滴心頭鮮血你可知,會要了我的命。”
君繇聞言沉默下來,回頭看了那秘士一眼,秘士躬身道:“雖會有性命之憂,但在下斷然會盡全力保住娘娘。”
我道:“說的很輕巧啊!人命呢,沒了就沒了,我雖然愛你,但卻不會為了你傷害我自己,以前或許會,但現在我不僅要為了腹中孩兒而活,還有沐風,還有父候同兩位哥哥,你說,我會為了你那一個飄渺難尋的女子而犯險麼?”
君繇大受打擊的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道:“你說什麼?”那一刻的他好像被寒霜洗禮過後的秋苗,前一日還風光卓立,第二日一早便被打擊的搖搖欲墜。
我輕輕撫著小腹一臉幸福陶醉,君繇或許不屬於我,但這肚子裡的孩子卻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是君繇賜給我的。“我們的孩子啊!君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