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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才又不緊不慢重複了一遍道:“我說過了,她只能是側妃。”
我被他看的有些心虛,細想一下我根本不用冒險去得到他的保證,不過是想求證一下他說話算不算數罷了。只要這個人說一不二就行。
君繇又同淳于正交代了幾番話,無非是讓他好好教導我,如何最快掌握六王府。雖然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能讓他對我有抱歉的心思,日後做起事來他多半都會多多顧慮我一些。
同淳于正一起送走君繇後,淳于正便又要喚來各處管事回話,我道:“這個日後再說罷,阿正哥哥你先忙,我去找梅蘭讓她帶我到處走走。還有,你帶人先去柏香園那邊,撥幾個人去侍候沈小姐,再準備一輛不甚顯眼的馬車送沈小姐回府。”
淳于正聞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在下馬上去安排人。”走到門口他回頭看我道:“其實,你心中很難過罷。”他的眼神聽落在那副玉簪圖上。
我惆悵一笑:“我只是一個政治利益下的犧牲品,無所謂難不難過,無所謂值不值得,只是我的心態沒擺正而已。”
他眼神一暗,笑道:“君繇是個好人,他一定會補償你。只要你是個善良的人,在六王府我亦不會讓人欺負得你。”
我聞言失笑,朝他眨眼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阿正哥哥可以慢慢看啊!不是你說的麼?未來的日子還很長,長的沒有盡頭呢!”
他搖搖頭轉身離開,我嘴角的悵然慢慢收回,面無表情。走到書桌上,那副玉簪圖確實看上去有些悲涼,想著便又重新提起筆來題了字:‘凝眸淺笑悠然,午夜婉轉。’不過是觸景生情的感慨罷了。
一句話將玉簪花的哀傷全部遮掩,悵然對我來說是個奢侈品,我的未來不允許有悵然,只允許有明媚的陽光。而玉簪,我只畫一次,她是在晚上才開放的,而我是要在太陽底下迎著朝陽而立。
擺擺手讓站在一旁似是不存在的蘭青將玉簪圖收起,她走過去一面收畫一面讚道:“王妃好畫工。”
我聞言微微一怔,凝眸笑道:“我只會畫花,如果你喜歡這樣一件事物而去鑽研,想必你也會有非同尋常的造詣。”
蘭青笑道:“我喜歡玉蘭,我覺得她清麗高雅,雖不似牡丹雍容,但卻別有美意。”我眼睛一亮,君繇身邊的丫鬟果真不同尋常。我笑道:“你再看看題詞。”
蘭青唸了一遍疑惑看我道:“沒有剛才淳于總管說的感覺,只是畫出了玉簪不見日頭的哀涼。”
我道:“心境只是一念間,這本是幅沒有完成的畫,何來他們的感覺之說?你要看最終的結果。”說完我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園子。我住在正房後面一個穿堂中間,一棟很大的屋子。
花廳房門上題著:芙蓉園。那次君繇帶我去芙蓉園觀賞,最終不歡而散,想必他很喜歡芙蓉罷,可是我不喜歡。我喚來梅玉,讓她找淳于正過來。
片刻功夫淳于正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行禮道:“敢問王妃有何事吩咐?”
我指著牌匾道:“換成牡丹園罷,我不喜歡。”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淳于正微微一笑應是。然後又道:“王爺在正房等您,一會兒要進宮謝旨。”
我點頭,喚來隱隱梳洗打扮。這次沒有選擇新人的大紅色,那未免太過俗氣。撿了一身櫻紫色的霓裳宮裝,袖口處用金線銀線兩股細線繡成一朵一朵大大的牡丹,曳地寸寸遠的淡紫色真絲披帛垂出老遠,下襬是雲色長裙,一揮一動間裙襬上的銀色花紋如水一般漫過長裙,輕盈如仙。
挽了一個挽花雲髻,淡淡妝粉讓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點,又少許點了些胭脂,隱隱說簡直美呆了。我笑問:“同沈為君比呢?”她便不再做聲。
她見我臉色不愉便笑著說道:“沈小姐雖然人美,但她的心地不好,竟然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勾引王爺,王妃您不必介懷。王爺不是說她只能是側妃麼?”
我微微一笑反問她道:“我說我介懷了麼?”隱隱一怔,隨即吐了吐舌頭。暮心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手中拿著一件紫金色的狐裘披肩走過來披在我身上道:“王爺說外面風大,讓王妃仔細身子。”
我一愣,隨即驚奇的看著她,暮心朝我點了點頭。我心中的滋味頓時複雜難言,我的隱忍,是不是開始有成效了?就是不知道我同君繇這條路到底還有多長,我還要有多久的隱忍?
穿戴好之後便帶著隱隱去往正房,至於暮心我將她留在王府,我們初來乍到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比如整個王府各堂各處都有哪些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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