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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溪搖頭:“當初他死前知道我是妖,卻是沒有在意的,只是我看不透,不明白此人終究不是他了,我的相公,早便死了,段雲初只是段雲初,一個凡人,懼怕妖魔是當然的,我若當真想留住他,抹了記憶便是,只是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玉石看著她,良久,倏然開口:“當真沒有必要了麼?若是你當真不在乎了,為何推拒鮫珠只求早死”
靈溪不答,只是看著她手中鮫珠,神情恍惚道:“你們來此,應當不是隻為送我鮫珠罷?可有別的事?”說完,抬眼看向玉石,眼中神情聰慧,玉石恍悟,如此女子,又怎會容許自己一生一世的記著,而心中之人早已消失於世,在她看來,活著,還不若追隨她相公一同離去。
嘆了口氣,玉石道:“情深不壽。”
靈溪卻是不認同玉石的話,回道:“於我而言,若一生無情,無人需要自己,壽有何用。”
若無情,無人需要自己,壽有何用?玉石不能理解她的話,難道竟有東西比自己活著更加重要?正思量著,遠處忽有一道聲音響起:“這位仙人,那妖魔已在此處肆虐多日,今天又來個兩個凶神惡煞的同夥,您可一定要幫我們除了她啊!”那聲音落下,便有無數人附和:“是啊!請仙人幫忙啊!”
丹錦冷笑道:“昨日一批,今日又來一批,這些人也當真過分了些。”
聽丹錦話中意思,這些人應該是時有請人來除妖的,玉石看了眼靈溪,莫怪她神色如此蒼白,本就靈力枯竭,還要應付那些人,也著實為難她了,只不知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竟讓這些人如此懼怕於她。
見玉石神色不解,一旁沉默良久的君華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冷笑了聲,這些人,居然是善惡不分到這種程度了,玉石轉身向門口走去,打算看看他們究竟是請了何方神聖來除她們,未料院中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那妖魔在此可有傷害過人。”
驀地,玉石止住步子,回頭看向丹錦問道:“我可有聽錯?”
丹錦搖頭,繼而看向君華,勾起唇角,眼中滿是不懷好意:“蘇澈的聲音。”
君華神色不變,大步走出屋中,經過玉石時,一把拿了玉石手中鮫珠,然後站在門口,看著蘇澈道:“我倒不知衡結山首席弟子,平日無事時也下山除妖了。”
蘇澈神色不明,看向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段雲初,問:“你所說的人首魚身的女子可是在這屋中。”
段雲初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玉石正巧在此時出的屋門,見那男人如此,不由回頭看了看站在屋中用手扶著桌子的靈溪,見靈溪面色蒼白,有些無法理解的搖了搖頭,繼而轉回頭看著蘇澈那一方,卻見蘇澈對她視若無睹,便如同初見時一般,清清冷冷的站在那裡,只是如此,玉石心中倏然便多了些難以敘述的沉悶。
丹錦站在玉石身側,此時看向段雲初嘲諷道:“段雲初,當初我見你言談有禮,舉止大方,怎得幾日不見竟成了如此模樣,莫不是被你不顧家中阻撓娶回來的妖怪娘子嚇得?”
那段雲初聞言抬起頭向屋中看了一眼,立時又轉回頭去不敢再看,彷彿屋中神情哀慼惹人憐愛的女子會吃了他一般,道:“本王不過是被她騙了,若早知她是個妖怪,本王本王”
驀地,玉石感覺有一雙手推開自己,然後靈溪站了出來,在她身旁看著段雲初問道:“你待如何?”
段雲初一見靈溪,立時不再言語,往後退了兩步至蘇澈身後停止,那些家丁僕從們更是誇張,一見靈溪出現竟都轉身跑了,將玉石看的目瞪口呆,光天化日的難道還能吃了他們不成,竟有這麼害怕麼?
身旁忽然響起低低的笑聲,玉石轉頭看去,見靈溪只是痴痴的看著那個段雲初,眼中神色懷念,喃喃道:“阮郎”
那段雲初自也聽見靈溪的話,頓時神色大變,面色發青,只看著靈溪道:“你這妖怪,不僅騙了本王,竟還背地裡與別人相好,如今你倒說說,你日日夜夜念著的那個阮郎究竟是誰?!”
靈溪神色間有些疲憊,只道:“是我相公,我夫君。”
於是玉石丹錦等人便得以看見,那個懼怕自家妖怪娘子的段王爺頓時就怒了。
“靈溪!你既有夫君,為何還要來戲耍於本王?!你實在是欺人太甚!本王堂堂大麴王室還不至淪為一介水妖的玩物!”段雲初十分憤怒的指著靈溪說完此話,轉回頭看向蘇澈道:“有勞仙人了!”
豈料蘇澈對他的話不予理會,只道:“堂堂妖皇駕臨與此,不知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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