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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蘇澈聞言,心緒猛然波動起來,那波動幾乎導致這隱約的輪廓都消散了去,而因著那靈覺一旦消散便無法進入方鼎之中,繼而便會導致鼎中之人無法甦醒,這些天的努力全部無用,於是蘇澈幾乎是立刻的全力穩住自己的意識且還幫助方鼎加速吸走自己的靈覺。
尊者等人先前讓玉石前來與他同處七日,便是因著需要尋一個他最為掛念的人來維持他的意識,讓他不至於失去意志,然後在這七天之內,一點一點的利用那方鼎吸走他的魂魄靈覺,最後在將他全部血肉注入到方鼎中那人的身體裡,來殺了他,滅了他的魄,造就出另一個不會為情所擾的渡劫人。
他已於仙山無用,作為渡劫人的責任卻還未完成,而現今此舉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他卻還利用此事讓兩位尊者鬆了口答應饒過玉石,他也委實算是歷年來最不稱職的渡劫人了罷。
想著,蘇澈自嘲一笑,隨即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來安慰屋外的玉石,卻是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來,且就算能發出聲音,也不知該說什麼好,當下,蘇澈只得猛地一閉眼,越發加快了自己的消散。
只見不過片刻時間,蘇澈最後的身形全部化作虛無進入方鼎之中,方鼎之中猛地發出一聲巨響,較玉石前幾次聽聞的更加駭人,數千人全部呆愣在原地,玉石更是緊繃了身子,隨即反應過來之後,瘋了般的想要掙脫開三尊者的手,但力量著實懸殊的大了些,最後玉石無法,一低頭,一口咬在了三尊者的胳膊上,三尊者吃痛,玉石趁著時機,手上一個用力翻轉,雖將皮肉擰的生疼,卻好歹掙脫了開。
重獲自由之後,玉石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衝向蘇澈的房門,因著所有人都呆愣住,皆來不及阻攔,於是玉石得以順利推開房門進入屋內,然而,在看清屋內情形的一瞬間,玉石卻是心中驟然一縮,猛地咬緊了牙齒,攥緊了拳頭,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顫抖。
她說不清心裡是怎生的一個感受,只是哭,哭不出來,笑,笑不出來,手腳皆動不了,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不復,她只能說她眼中看到的景象,太過令人驚駭,驚恐。
驚恐的,腹中開始隱隱作痛。
那個鼎,怎會變得如此之大,幾乎有屋中桌子那麼大,而鼎上的蓋子並未蓋上,於是玉石便看到了鼎中露出的一張慘白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鼎的一旁有一堆白色的衣物落在地面上,是蘇澈剛剛還穿在身上的,而此時,鼎中,隱隱浮動的氣流便像是水一般,整個看上去,便像是在煮人一般,且還不止於此
那水裡的景象,讓玉石在看清的一瞬間,驀地軟倒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已的環抱住自己,面色青白不定,倏然,腹中一陣攪動,門外兩位尊者進門之後立即阻擋在門口喝止住了那些欲進來觀看的人,隨即三尊者上前,看都沒看玉石,一揮手,將那鼎蓋子凌空浮起,蓋在了方鼎之上。
而玉石彷彿此時才回過神來一般,抬起頭神色莫名的看著兩位尊者,聲音乾啞著帶了絲說不出的恐怖,緩緩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有魂無魄
三尊者皺著眉看了眼二尊者,二尊者神色不動,只淡淡掃了眼方鼎,見此,三尊者只得轉回頭來,頗不耐煩的看著玉石道:“蘇澈乃我仙山弟子,又身負重任,我等自不會做對其有害之事,只是你這玉妖的閒心倒是不少,不想想自己的處境,卻來做這些不必要的擔心!”
玉石似是沒聽清三尊者的話一般,只喃喃著又重複了句:“你們將他如何了?”
不會做對他有害之事?那麼蘇澈何以成了方才那個樣子?
有骨無肉,只餘了一顆頭和脖頸以下的部位還有些許血肉,卻又是毫無血色,慘白的駭人的,而他成了如此模樣,在他們口中卻是算作無事?那麼,怎樣才可算做是有事?!
三尊者見玉石如此,頓時大怒,一道掌風襲來便要打退玉石,幸而一旁二尊者及時出手阻攔住,攔住之後二尊者立時回頭怒視三尊者,訓斥道:“門規有訓,不得打殺身無殺戮之氣的妖魔,不得隨意傷害身懷子嗣之妖魔,你在此處動手,將本門諸位祖師置於何地!更何況你我與蘇澈有約定在先,她腹中之子也是蘇澈”
未等二尊者說完,三尊者立即一臉嚴肅的收回手掌,道:“師兄說的是。”頓了頓,三尊者又道:“那師兄說,該如何處置此妖?!”
二尊者看了玉石一眼,皺眉思索了番,最後淡淡道了句:“且留她幾日,待蘇澈醒來之後再做處置罷。”說完,再不看三尊者一眼,轉身離去。
三尊者望著二尊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