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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華,是想用她,來影響蘇澈。那麼,她不想成為連累蘇澈的人,也受不了接下來一陣一陣的痛楚,她想結束這痛苦,於是她拿了一把匕首,向自己心口處紮了進去。玉石不知自己竟還能影響道蘇澈,見到蘇澈反應的一瞬間,玉石心中,竟是有些欣喜的,然而匕首下落的過程中,玉石卻沒有絲毫猶豫,若說唯一有的那麼一瞬間的動搖,也不為其他,只因她腹中還有一個孩子,但就算她能活下來,她的孩子,她依舊沒有能力去保護。她從前是個惜命的人,惜命到,可以為了活而不顧一切,可就是在惜命的人,她在試過這撕心裂肺的像是腦袋要炸開的痛楚時,想必也會失了求生的欲*望的罷。匕首插*進身體中的一瞬間,是冰涼的疼痛的刺骨的,隨後那冰冷迅速蔓延至全身,玉石有些欣慰,這一輩子,她最怕的便是死,沒想到最後真正面臨時,她才發現,死也不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而已。於是玉石便懷著這欣慰,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也由此,沒看見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解鎖清心
彼時上方一眾人皆停住了手中動作,這妖王宮內一方天地,十妖八仙與躲在暗處瑟瑟發抖的宮中眾女妖侍衛們,那驚懼的視線無一不是看向一處。
而那一處,此時正有個靜謐到極致的人,不止是說這個人有多安靜,而是他的身周,竟在一瞬間,緩緩籠罩上了一層靜默無聲的滿含冷凝之意的肅然。
君華神情間自然也不掩其驚愕,望著那個在原地漸漸化作原型的人,君華眸中滿是不能置信,君華想,那個貪生怕死的人,那個惜命如金的女人,怎麼就捨得死了?她不是該像往常一樣,痛的滿地打滾卻依舊不肯認錯還滿臉怨恨的麼?
正詫異著,忽覺身旁襲來一陣勁風,君華大驚之下也顧不得細想,連忙閃身躲過,卻見是蘇澈突然間傷勢全無了一般,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強烈波動的情緒,且那情緒中夾雜著滔天的殺意怒意,一柄靈劍彷彿感應到主人的心思一般也嗡嗡顫動著。
見一擊不中被君華躲開,蘇澈擰了擰眉,低頭向下方看了一眼,見玉石還未死,眼中便漸漸的露出一抹光亮,隨即蘇澈看向曲流景,曲流景見蘇澈神情,自知蘇澈在想什麼,可他便是在厲害,也只能救得一次將死之人,那玉石,他卻是無法施救了。
蘇澈見曲流景並未下去施救,眸中微動,冷冷的聲音便傳出:“若師尊不救她,渡劫一事便與蘇澈在無關係。”
聞言,曲流景眸色一厲,邊上前與君華相攔邊叱道:“枉你身為渡劫人,白白身負如此多人的期望!”
蘇澈不出手,只看著曲流景和竹言止二人聯手與君華對打,但君華厲害,二人聯手也不過將將與其平手而已,蘇澈又望了眼下方玉石,極力壓抑住想下去看看的欲*望,只低沉了聲音道:“我身為渡劫人,便要與心愛之人分離,便有責任身死而不怨,便該親手殺了親生子,便該見娘子身死而不救嗎?”
曲流景語塞。
的確,渡劫人也不過只是個人,他們本都不該承受如此多的,可偏偏,歷屆渡劫人的命數如此,只不過任憑是誰,也不能說,這些事就是渡劫人理所應當去做的,他們只是身負職責,卻並非一定要去履行,正如早前的紫竹仙
曲流景正想著,可巧此時君華一道妖力注於劍內橫掃過來,曲流景見其速度太快,躲避急亂之下,竟一個踉蹌失了平衡,幸而招了靈劍踩於腳下才免於落地,好在是躲過了君華一擊。
一旁竹言止嘆了口氣,隨即眼尾斜斜一挑,勾唇冷眼道:“若想叫那玉妖活命,你且先拿了這大妖魔再說。”
聞言,蘇澈眸中一凝,似是有些不信竹言止一般,竹言止見蘇澈神情,當下便沉了聲音,呵斥道:“倘若你此時不信,待會怕是那玉妖就沒救了!”
蘇澈心中一跳,面色不定的低頭看了眼玉石方向,隨即緊了緊手中靈劍,只見其虛空輕輕踏了一步,恍惚間竟好似有無數個虛影浮現在他步伐中一般,不過幾息之間,便到得曲流景死纏住不放的君華身側。
君華見蘇澈不過短短時間內便有如此驚人變化,說不驚訝自是不可能的,只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冷眼瞧蘇澈一副眼帶殺意的樣子,君華手中細劍劍身也更綠了幾分,整個人看上去雖仍顯輕鬆,但身周也透出一股嚴陣以待的氣勢。
但這世間的多數人於打鬥中,往往都想求個不輸勢頭,君華怕也是如此想法,更何況君華也不見得就較蘇澈弱,他如此震驚的主要原因也不過是因為蘇澈進步神速而已,於是,便見蘇澈肅殺之意遍佈全身,而君華,面上漸漸的卻是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