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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麓的電話在畢西西喝的快要詩興大發時及時的進來。
“西西,你在做什麼?”
“哦,我在和帥哥一起喝酒,你呢?”
“我跟美女一起賞月”程麓的話語裡帶著低低的笑聲
“喂,我就說你怎麼一去不回呢?敢情是在上海也有花花草草無數,你小心點”。
“你想我了”!
“切,才沒有呢,您想多了”。
“我想你了!西西,嫁給我吧”。
“喂,你也太沒誠意了吧,求婚都用電話”。
“你不願意嗎”?
“不願意,除非你現在立刻出現在我面前”。
畢西西聽見電話那面程麓的笑裡有某種奸計得逞的意味,於是遲疑著起身趴在露臺的欄杆上往下看。
樓下,程麓靠在車上,仰頭看她,月光映在他的臉上,如秋夜的風,微涼。
這幸福,或許已等得太久,但是它畢竟姍姍來了。
畢西西匆匆的衝出門,心跳難以抑制,電梯停在一層,但是她一刻也等不了,提起裙角衝向樓梯,聲控燈隨著她的腳步聲一層一層的亮了,月光穿過樓道窄窄的窗戶,映照著畢西西興奮的漲紅的臉,映照著她眉梢眼角結結實實的歡喜。
程麓抱住衝向自己懷裡的畢西西,他甚至沒有注意到畢西西帶著巨大的衝力撞的肋骨生疼,他只記得,滿滿當當的抱住自己戀了十年的幸福。
甜蜜帶著微微的感傷,在月色如此美好的夜裡,像茂盛的海藻一樣在畢西西的心裡無邊無際的生長。
夜晚的長安街,現代的高樓大廈和古老的珠牆壁瓦迅速的向後退去,沒有喧囂,沒有日間的車水馬龍。
燈火安靜,月色溫潤,是畢西西最喜歡的長安街的夜。
程麓停好車,牽著畢西西穿過月色如水的□廣場,玉帶橋裡,是籠罩在沉沉夜色裡的紫禁城,他們沿著護城河緩緩的散步,河水安靜。
“西西,我們結婚吧”程麓住了腳步,搬過畢西西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
畢西西看見月亮映在他黑黑亮亮的眼睛裡,秋日的湖水一樣,帶著期盼,背後是高大沉默的宮牆。
她縮著肩膀,小聲的說:“程麓,據說故宮晚上會鬧鬼,宮女和太監沒準正排著隊從牆那面經過呢”。
程麓無奈的笑,他俯下身,吻住畢西西的唇和剩下的半句‘你看看牆頭,有沒有鬼偷看咱們’,這頭,生來就有煞風景的天份!
畢西西閉上眼睛,暫時放棄思考,沉浸在令人窒息的熱吻裡。
“西西,忙完這陣子就去你們家提親吧”。
“恩,好”畢西西被吻迷迷糊糊的應著。
祝擎揚回來了。
他看見畢西西粉潤的臉頰,眉梢眼角洋溢著藏不住的幸福。
落寞從祝擎揚的眼底一閃而過。
他們坐在小區花園裡的長椅上,太陽快要落山了,小孩子追著小狗玩的正高興。
“有事找我?”
“恩”畢西西在心裡艱難的遣詞造句,手伸進大擺牛仔裙的口袋裡,指尖觸到一枚溫熱的鑰匙,十字型稜狀,尾端連著一隻小小的粉色的微笑豬。
那天,程麓把這枚鑰匙擱在畢西西手心,露出那隻粉色豬一樣可愛的微笑,他說:“西西,以後,你就是我的管家婆”。
畢西西抗議:“管家婆,真惡,別人都叫‘甜心,寶貝什麼的’”說完自己都覺得更噁心。
“老祝,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畢西西看著祝擎揚,曬黑了,看上去眼神有些黯淡,鼻樑高且挺直,眉毛明明有微微的上揚,卻讓整個人看起來多了憂鬱的氣息。
畢西西有種說不清的難過,似乎是為了祝擎揚忽然多出來的憂鬱,她放在口袋裡的左手無聲的握緊了那枚鑰匙,十字稜陷進去,鉻疼了手心。
“西西,你不用說了,我明白,我會跟我媽解釋的”。
畢西西有些微的詫異,但是祝擎揚已經起身,他逆著光站著,夕陽的餘暉勾勒出他落寞的輪廓,散發著溫暖的羽翼般的光芒,那光芒讓畢西西的心裡,生出溫暖的疼。
他沒有回頭,他說:“西西,你幸福就好”。
週六本來約好要和溫紋去逛街。
結果一大早,老太太就電話下旨了:“我和你鄭阿姨今天要去體檢,你陪我們去,八點半在大北窯那個體檢中心那等著。
畢西西還沒睡醒,她直接頂回去:“您兩自己去吧,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