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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東子眯眼看著那沓誘人的粉紅鈔票,挾著菸蒂的手指捻了捻眉頭:“那個我知道的真不多,他確實不是我們村的,就是給了一些錢讓我那麼說而已。我也不知道他是打哪來的,你想啊,他本來就是想隱瞞自己的身份,這麼重要的事兒哪能隨意洩露給外人呢。”
顧安寧蹙眉聽著,東子很警覺,說的這些和她猜測的差不多,可她總覺得東子是知道些什麼的。
可東子說到這便停住了,沒有再繼續的打算,手倒是迅速地將那些錢撈進了懷裡:“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顧安寧沒想到東子這麼無賴,這不是將她原本就知道的事兒換了個說法而已嗎?她還想再問別的,東子已經起身朝外走了:“女兒該放學了,我得去接她。”
這明顯是在下逐客令的意思,她沒想到邁出第一步就這麼難,只好暫時住在李梅的老宅子裡,繼續想辦法再套出點別的。
如果線索在東子這斷了,那麼接下來依舊無法查到和“邵庭”有關的任何東西。
顧安寧鐵了心不能空手回去,就安心地在這個小村莊裡住了兩天,倒是和東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每次遇上了就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
東子開始時還客套的回以微笑,後來被她的笑��糜行┓⒒牛�紗嘀苯傭閆鷀�矗�復臥對犢吹剿�既坡紛摺�
顧安寧也不心急,反而換了方式從東子的女兒下手,這男人雖然是個無賴潑皮,可是對孩子卻是疼在骨子裡的。
東子的女兒七八歲,叫做圓圓,長得也非常漂亮可愛。小傢伙很愛跳舞,可惜環境使然一直沒什麼機會接受正規的訓練,顧安寧便教她一些簡單的舞蹈知識,還會親自指導她。
圓圓很快就喜歡上了顧安寧,每天放學都會跑到李家老宅纏著她學跳舞,孩子很單純,根本不知道大人間那些彎彎繞繞。
東子硬著頭皮來接孩子,看到顧安寧笑臉相迎時主動出聲打斷她:“別的我可真不知情了!你打親情牌也沒用。”
顧安寧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沒關係,我喜歡圓圓,她跳舞很有天分。”
東子懷疑地打量她,可是又從她燦爛的笑容下看不出任何端倪,而且顧安寧對圓圓是真的好,不像是假裝的。
顧安寧離開的前一天,圓圓一直哭鬧不停,東子吵得沒辦法,只好來找顧安寧求救:“圓圓好像挺捨不得你的。”
顧安寧把收拾好的行李包放在一旁,從床上拿起一個盒子遞到他手中:“這個是我託朋友從榕城寄來的,還好趕上了。你帶去給圓圓,她肯定很開心。”
東子開啟那個漂亮的紙盒,居然是一雙非常秀氣的舞蹈鞋,這鞋子他只在電視上見過,女兒一直鬧著想要
顧安寧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圓圓對舞蹈真的很有天分,如果你信得過我,等她再大一些上學可以交給我。我會資助她上最好的舞蹈學校,孩子的興趣和天分千萬不要浪費了。”
父母都是最疼孩子的,顧安寧不是單純討好東子,她的確是喜歡圓圓才說這番話的。
東子沉默良久,心底無法不動容,他在村裡名聲不好,種地大半輩子也沒法實現女兒的一個小小心願。現在顧安寧不只將女兒的心願完成,還給了她一條通往美好前景的道路,東子就是再渾,也不可能一點觸動都沒有。
他緊緊攥著鞋盒,思忖良久終於長長吁了口氣:“你讓圓圓實現了夢想,我再不說就太不仗義了。”
回去的路不好走,顧安寧倒了好幾次車,坐上回榕城的火車已經時近黃昏。馬上就要春節了,火車上人非常多,到處都是熱鬧嘈雜的人聲。
顧安寧對面坐了一對小夫妻,似乎是外出打工回來,兩人帶著一個半歲大的嬰兒,和樂融融的樣子。夫妻二人看起來很淳樸,尤其是那位父親,人很黑很瘦,可是一直微笑著逗…弄懷裡的孩子。
看到孩子睡著了,他起身將位置留給妻子,讓她安安穩穩地抱著孩子半倚在座位上休息,自己則鋪了張報紙直接坐在涼冰冰的地板了。
世界上最深沉的便是父愛,然而邵庭的父親——
顧安寧再次想起東子的那番話,依邵庭的個性的確不像是會把自己的訊息洩露出來的,所幸東子偷聽到了他打電話的內容,這才不虛此行。
她只想過邵庭隱藏自己身份或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卻沒想到他背後隱藏著這麼深沉的仇恨。
仔細回憶起邵庭每次面對邵臨風的樣子,的確像是在隱忍壓抑什麼,現在想來他當時該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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