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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邵臨風冷笑一聲,手指叩了叩桌面:“行,翅膀硬了,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
“您隨意。”邵庭微微頷首,居然闊步走出了病房,完全不管氣到臉色鐵青的邵臨風。
海棠跪坐在床上,焦急地喊他:“邵庭!”
邵庭只留給他們一個冷清肅然的背影,病房門被“嘭”一聲重重合上,邵臨風用力合了閤眼:“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爸,您別怪他。”
“不怪他,怪我自己。”邵臨風嘆了口氣,眉眼間這會兒才有了微微的遲暮之色,“如果他從小有母親教,也不會這樣”
海棠看向早就空無一人的門口,也低低地嘆息一聲。
邵庭從醫院出來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暮色”喝酒。下午酒吧還沒開業,服務生們看到他都渾身一凜:“老闆。”
“給我拿瓶酒進來。”
“是。”
邵庭在沙發上坐定,點了煙狠狠抽一口,酒吧經理遲飛親自把酒拿了進來,還帶來了兩個高腳杯。
邵庭斜眼瞅他:“沒興趣和你喝。”
遲飛挑了挑眉:“我以為你需要傾訴。”
邵庭擰著眉,將手裡的煙狠狠捻滅在菸灰缸裡,滿臉煩躁和戾氣。遲飛給他倒了酒,偷偷打量他的臉色:“又和老爺子吵架了?”
邵庭沒有說話,遲飛了然地將紅酒遞到他手邊:“讓我猜猜,逼你履行夫妻義務,和海棠傳承子嗣?”
遲飛的話未說完,面前就倏地飛過一個玻璃杯。
遲飛敏捷地躲開,作勢驚愕道:“還是這麼暴力,不做那行好些年了,還不知道改改?”
邵庭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遲飛做了個封口不言的動作,輕佻的神色微微收斂起來,眸色覆了一層凝重:“你動搖了?不想再繼續?因為顧安寧讓你亂了。”
邵庭沒有片刻遲疑地否定了:“當然沒有。”
遲飛看著他眼底的狠色,點了點頭,白淨的指節晃了晃杯中的暗紅液體:“可是你現在越來越不越不專心了,顧安寧這步棋你就走錯了,她讓你整個計劃都變了調。。”
邵庭沉默地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微垂著眼把玩面前的打火機:“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不管她。”
“覺得對不起她?”遲飛嘴角略帶諷刺,漫不經心地嘆氣,“你那時候也不清醒,只能怪她運氣不好撞上了,你什麼變得這麼仁慈了?越來越不像你了,邵——”
他想了想還是沒喊出口,只是拍了拍邵庭的肩膀:“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別忤逆老爺子,你現在還沒足夠的能力和他對抗,海棠反而可以幫你。”
邵庭眯眼看向遲飛,遲飛扯起好看的唇角:“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你和顧安寧可沒什麼將來。”
邵庭煩躁地扯開他的手:“你他…媽的到底是來安慰我還是來給老子添堵的?”
遲飛為難地攤了攤手:“忠言自古都逆耳。”
“滾蛋。”
一整天邵庭都沒有回來,顧安寧吃完晚飯帶著傲出去遛彎,這麼大的巨型犬,路人見了幾乎都避著走。她乾脆挑了幽靜一點兒的彎道走,傲看起來嚇人,其實非常聽話,一路上都乖乖地沒有亂跑。
走著走著就出了住的別墅區,這裡是新開發的城區,居住的人不算太多,倒是有幾個大學的新校區就在附近。
顧安寧走出很遠,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溫和的男音:“顧小姐。”
循聲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同樣帶狗狗出來散步的穆震,他穿著簡單的灰色手工毛衣,一條幹淨的休閒長褲,朝她走過來時笑容也異常溫暖:“真巧。”
顧安寧看了眼他牽著的泰迪,有些想笑:“你也養狗?”
穆震失笑,難得露出幾分微妙的難為情:“這是我姐的,她正好也住附近。”
顧安寧回以微笑便不知道說什麼了,她知道邵庭安排了人一直跟著自己,和穆震便刻意保持了些距離,無論是自保還是為了穆震好,都不敢和他太親近。
穆震看她低著頭不說話,主動邀請道:“不如一起?我現在下班了,不用覺得拘謹,上次拜託你的事可以慢慢考慮。你不是警方的人,會猶豫很正常。”
顧安寧想起上次穆震請求自己配合他們調查邵庭的事,她雖然沒有直接拒絕,可是心底確實是有些遲疑的。她沒法說清楚這遲疑究竟是為什麼,可是絕對不是穆震口中的非專業的恐懼。
“我,我不習慣和陌生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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