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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同啊。你是個不相關的護士,人家最多就是嚇唬嚇唬你。我可是主刀大夫,被他們蠻不講理地逮住,那說不定是要挨刀子的啊。”馬鴻嘉臉上竟然露出一絲釋然的輕鬆。唐小詩真是無力吐槽:說什麼都得頒佈給他一個諾貝爾不要臉獎。
“是啊,我一個小護士被打了又不會怎樣。”唐小詩沒好氣地揶揄幾句:“馬副主任的一雙手可是值千金的,傷了個指甲都麻煩。所以你別往心裡去了哈,要是真心疼我,就離我遠點吧。免得下回你再惹上什麼糾紛,殃及我小池魚。”
“唉,小詩你這心裡還是對我有怨氣啊。”馬鴻嘉擺了個可憐的面癱表情:“我以為至少你能理解我嘛。你想好幾年前,唐老師惹上的那起糾紛,人家家屬來鬧說法,一群護士大夫都沒事。結果一看到主治唐老師,人家抄起個玻璃瓶子就把他給砸了——
傷醫事件屢見不鮮嘛,但大多數人還是奉行冤有頭債有主的。所以哥哥不是故意把你往火坑推——”
“等等!你說什麼?”唐小詩皺著眉,一下子捕捉到了馬鴻嘉話裡的一絲異樣資訊:“你說我爸,以前也被醫鬧打過?”
“你不知道?”馬鴻嘉故作驚訝地咂咂嘴:“哎呀,腦袋上縫了八針呢。五六年前的事了呢,我想想哈——
哦,對,你那時好像出事了,估計唐老師沒跟你說實話吧。”
唐小詩拉開記憶,既然馬鴻嘉提到是自己出事的那段日子——應該就是十七歲時高中春遊的那場事故了吧。
學校大巴在回程的主幹道上跟一輛土方車撞了,造成了一死十二傷,當時也是S市挺轟動的一起事故。
唐小詩也受了點輕傷,腰椎骨裂要開刀。唐鑫親自給治的,所幸沒啥大礙,住院一個多月也就沒事了。
印象裡,那還是自己第一次以病人身份跟爸爸相處那麼久,挺美妙挺另類的一段回憶呢。
難道爸爸害怕還在養傷的自己多擔心,所以糟了襲擊也不肯說?平日帶著醫生的帽子,也沒發覺他頭部受傷了呢。
想到這,唐小詩心裡越發難過起來:“我爸為什麼被人打?”
“五六年前的事我也記不清了。”馬鴻嘉搖搖頭,當時他也只是剛來雲江醫院不久的實習醫生而已,由唐鑫帶著的。但他不想放棄討好唐小詩的機會,於是又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就是你們學校那個死者同學的家長,唉,這種事麼,急診科醫生的確很容易被推到風口浪尖。誰能保證送進來的每一個病人都能活著出去?十幾個傷者都沒事,就人家姑娘死了。估計家裡人失控了唄,就把唐老師給打了。”
死去的同學只記得那應該是臨班的一個同齡女孩。出院以後回學校,大家還組織了悼念她的活動。至於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唐小詩都不記得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腰上的那道淺淺的手術刀口,唐小詩心裡堵得難受:那可是爸爸親自為自己下的刀。
昏迷中還依稀記得他那溫柔的笑容,帶給自己這世上最強大的安全感:“詩詩,別怕,爸爸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唐小詩一邊回憶著,一邊推著車往前走。身後馬鴻嘉還在喊:“小詩,週末有沒有空啊!我請你吃飯——”
“沒空。”唐小詩心情不太好,更是沒用搭理這個猥瑣男了。只顧著往前走,差點撞了護士長劉欣蓓。
☆、第四十七章 暗潮洶湧的家庭會議
“啊護士長。”唐小詩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怎麼神不守舍的?”劉欣蓓看了她車上的藥:“詩詩,你是住院護士,發的這些藥那是人命關天的。必須要保證零誤差知不知道,這樣子可挺危險的。”
劉欣蓓很善良很熱心,但遇到原則性問題同樣嚴厲不苟。
“對不起嘛,剛才”唐小詩回頭看了看,見馬鴻嘉已經離開了,於是她實話實說:“剛才遇到馬副主任了,被他糾纏一番,整個人都不好了。”
劉欣蓓皺了皺眉:“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還敢來騷擾你?不行,我得去跟他說道說道——”
唐小詩知道劉欣蓓是真的疼自己的,馬鴻嘉這明裡暗裡的小動作多少人都看在眼裡的。
這會兒見劉欣蓓要去幫自己打抱不平,唐小詩心裡雖然感動但還是不願意惹麻煩:“算了算了,都在一個醫院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護士長,別惹麻煩了。只要他不要做過分的事兒,我儘量避開他就是了。”
“這種不上檔次的人,真不知道秦院長怎麼會那麼護著他。”劉欣蓓哼了一聲:“典型的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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