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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跟你談談。”吭哧了半天,蘇銘宇才沒頭沒腦地冒出來這麼一句。
“跟我談?”她眯起了眼睛,“我又不是醫生,他跟我談什麼?”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蘇銘宇索性直說了:“潘子是在金沙出的事,咱們得負責。”
“可以啊,”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辛辣的諷刺,“金沙是你的場子,那個人是你的朋友,你想負責,沒問題,我完全同意。”
沒料到她會答應的這麼痛快,電話那邊的蘇銘宇反而愣住了,半天才說:“可是,他開的條件,我沒辦法做主。”
聽到他語氣裡的少有的氣餒,蘇輕寒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反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要什麼?”
“大姐,還是你親自跟他說吧,他住在聖路易九層VIP病房。”
沒等她說話,那邊已經傳來收線的忙音。
片刻的愣怔,她還沒回過神來,手中的電話已經被一隻大手從耳邊拿走。
“被訛上了?”朦朧的月色中,他完美的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自己可以搞定。”伸手奪回手機,她硬邦邦地回答著他。
領會到他殘忍的手段後,她可不想潘翔東成為第二個張光頭。
“那小子姓潘?”似乎沒聽出她帶有牴觸意味的拒絕,他的話題仍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延伸下去。
“你認識?”抬起澄澈的眼睛看著他,她希望能在明天去聖路易和潘翔東談的時候,能夠儘量多一點了解對手。
“上次商務酒會,他是不是也參加了?”
提起那次,她竟然第一時間想起了米蘭。
趕緊把這個念頭從腦海中驅趕走,她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話題上:“對,有這回事。”
“哼,原來是潘家的人。”俊朗的眉眼隱沒在黑暗中,她只聽到一陣輕蔑的笑聲。
“你到底認識不認識?”她討厭他這種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態度,卻又不得不追問下去。
“認識。”簡短的兩個字,卻幾乎把她氣得七竅生煙,這男人腦子短路嗎?說話要一個詞兒一個詞兒的往外蹦?
壓制住心頭的怒火,她繼續問:“他家是做什麼的?”
啪嗒,床頭燈忽然開啟了,溫暖曖昧的光芒頓時灑落了滿床。
下意識地瑟縮,她迅速將自己用被子嚴密地包裹起來:“你幹嗎?”
“我不喜歡在黑暗中聊天。”
打量著她粉嫩的臉龐,他的眉眼裡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你不喜歡黑?”諷刺地挑起眉毛,她略帶誇張地環視著這個到處都是黑影的房間,“那為什麼這個房間到處都是黑色的東西?”
“你不喜歡?”歪頭看著他,他此刻的神情很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大男孩。
“只要是心裡稍微正常點兒的人,都不會喜歡純黑色的房間。”咬牙說出這句話,她索性將自己的感受和盤托出,“這個房間讓我很緊張,還有你。”
“是我讓你緊張,還是這黑色的房間讓你緊張?”窮追不捨地問,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嗯”片刻的猶豫,她說,“兩者都是。”
話音剛落,身體已經被他有力的手臂一把拉了過去,深幽如潭的眼睛緊緊盯著她,低低的聲音混合著薄荷香,侵襲著她纖嫩的臉。
“如果是我讓你緊張,那沒辦法,你只能努力習慣。”
察覺到她身體瞬間的緊繃,他不捨地緩緩放手,容許她離自己遠一點。
上次讓她受傷,他現在還心有餘悸,這女人不但膽子小,連身子骨也那麼脆嫩,好像稍稍用力就會捏碎了她一樣。
竭力控制住微微顫抖的身體,她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嗯那個姓潘的,他傢什麼背景?”
“放心,有再深的背景,我也會幫你擺平。”
“我說了,我不要你插手!”
輕笑,他伸手拉滅了檯燈。
那邊已經沉默不語,她似乎只是在對著黑暗的空氣中說話。
“徐離焰,你聽見沒有?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沉悶地回了她一句,他的語氣裡有一種不容反駁的堅決。
“徐離焰,你不準——”後半句話還沒等說出來,纖細的身體已經被一把拉倒在床上。
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滾燙的胸膛緊緊貼著她,混合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瞬間讓她火燒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