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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裡沒有規矩,無所懼怕。自己和文以墨在十一歲的時候,不就莽莽撞撞的殺了個大毒梟。
在坐的每個人都手裡夾著香菸,腰裡彆著最新型的武器,身後站著若干膀大腰圓的保鏢,拿出職業老大的範,吵吵嚷嚷。
厲昊南吃了份騰衝炒餌塊,用繡著絹花的白色方帕擦了擦嘴,輕輕放下。他隨意的靠在藤椅上,右手地搭在鏤空的椅背上,右腿曲起踩在上好的軟墊上,就如同將整個天下都踩在腳下一般。
屋裡剛才叫嚷的人都靜了下來,如同剛剛發威耍橫的紙老虎一般,一下子見到比自己更強大的,立刻,便黔之驢了。
“我想過了,與其這樣耗費精力,時刻堤防著自己人的反水,還不如把這些精力用到別的上面。”厲昊南的嗓音既淡且冷,他的目光好似從每個人臉上掠過,如同一柄鋒利無雙的兵刃,即將無聲的穿透骨肉,插入對方最緊要的心脈。
眾人面面相覷,現場鴉雀無聲。
連厲昊南身後的阮文正和冼志明都臉色愕然微變,瞪著厲昊南的背影不敢說話。
隨後,所有人都開始變得惶惶然,以厲昊南今天的人脈和能量,無疑成了這些人的保護傘,而以他對金三角地形的熟悉和有仇必報的陰狠性子。。。。。。
隨後,所有人紛紛來勸說厲昊南,最後的結果,厲昊南藉著別人召開的大會,完美的一統江湖,好看的小說:都市逍遙神。
厲昊南完全清楚自己的價值所在,由此在這次會談中再不給這些對手半分機會,他的離開毋庸置疑是釜底抽薪,以退為進的險招,而這些江湖莽漢只能節節敗退。
雖然成了這裡名副其實的老大,但是厲昊南並沒有對這些人實施什麼霹靂雷霆的手段,反而又放寬了一些路子,讓這些人如同終於找到明主一樣,喜不自禁。
摸爬滾打多年的厲昊南早就混成了人精,他早就熟識奴役人的辦法,打個巴掌給個甜棗,連拍帶哄,這看似最簡單的套路,卻可以輕鬆搞定很多事情。
最重要的是水至清則無魚,如同想壟斷別人的一切,那也是在絕自己的後路。
一場漂亮的戰役,輕鬆獲勝,阮文正和冼志明欣喜若狂的打電話回家報信,又張羅著安排吃喝。
厲昊南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情卻沉鬱,因為他想起了媽媽。。。。。
南國的春天,亞熱帶的樹木生長的矯健茁壯,開出豔麗的花朵。焰熱的太陽雖然還未直照,但路上的沙土彷彿已是閃爍地生光,酷熱夾雜在空氣裡,到處發揮著它的威力。
簡陋的醫院裡條件極差,白熾的陽光穿過百葉窗投射進昏暗的病房裡,小小的厲昊南原本汗溼的衣裳,此時又被烈日漸漸蒸乾,結成一層汗鹼,刺在背上又痛又癢。
媽媽病得一日重過一日,已經起不了床,他陪在媽媽床前。媽媽被病疼折磨的昏昏沉沉,偶爾有清醒的時候,聽著窗外隱約的蟬鳴,喃喃的說:“昊南,去把紗窗放下,免得蟬跑進屋裡來,你爸爸這幾天睡的不好!”
厲昊南心中一陣難過,他知道重病的媽媽恍惚中又把這裡當成了從前的家,以為爸爸還活著純小子少爺記。
從前他們一家三口生活的太平順遂,爸爸生意做的很大,媽媽是個很漂亮的女子,每天在家裡照顧他們父子的衣食起居,其樂融融。後來為了一宗大買賣,爸爸被幾個大人物聯合起來逼死了。媽媽找到了一些證據,他們竟然要殺人滅口。
媽媽知道這些**勢滔天,無奈之下,只有帶著幼小的厲昊南偷渡到這三不管的地方。
孤零零的母子二人在異國他鄉倍受欺凌,生活悽苦。
生活的艱辛,內心的苦楚,對愛侶的思念,心力憔悴的媽媽終於病倒了。
而此時,媽媽曾經如神女般絕色的臉上,如同照了一層死灰,曾經顧盼流轉的眸子,也只是一片黯然,她伸出手,摸了摸厲昊南的臉,囈語般喃喃道:“昊南,我可憐的孩子,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可怕的世界裡可怎麼辦!”
“媽媽,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活下去,一直,一直好好的活下去!”
“昊南,你這個孩子心思太重,凡是不要太計較,要不然生活是會失去很多樂趣的!”
厲昊南知道媽媽說得是什麼意思,他點點頭,心裡卻暗下決心,那些害了爸爸媽媽的人,他要讓他們把歉他們的,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媽媽死的時候,是年僅七歲的他親手撥的氧氣管,他不忍心看她在病痛的折磨下苟延殘喘。他的媽媽,和他在異國他鄉相依為命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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