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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抵應了凡人說的那句話,不撞南牆不回頭。”清和將頭埋在夜臨的心窩裡,繼而說道,“我孃親生我的時候難產而死,我的身子也很虛弱,父君去的那年,我已經一萬歲,卻還未進化成人形。容炎便將帶在他身邊,他帶著我每日一起修煉,直至我一萬五千歲那年才終於化為人形,他高興極了,將我抱起來親了親我的臉頰,他說,我家的清和長大了一定是六界之內最美的女子,以後一定會有這世上最好的男子將清和娶走。我那時說,容炎就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子,以後長大了,我就要嫁給容炎。容炎那時候大抵是當我做小孩子的心思,他只笑笑捏捏我的臉頰說,清和你應該叫我叔父。我那時稍稍一哭,他便手忙腳亂,無奈只能允我叫他的名字。誠然在我還小的時候,身邊的丫鬟常說,容炎帝君待清和帝姬如何的好,更甚者也許是為了帝姬至今才不曾娶妻。我當時還暗暗的高興,我想容炎待我必然是不同的,愛慕他的仙女眾多,但他從不對他們那般溫和。我小的時候,常常是同容炎睡在一起的,夜裡容炎時常會幫我蓋好被子,早上幫我洗漱梳頭,我若是不愛吃宮人做的飯菜,他便親自下廚為我做。他那會兒總是想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給我,我同他說,你將清和這般嬌慣著,以後這世上除了你,只怕無人再忍受得了清和。他說,清和這樣好的孩子,只怕世間的男子都會爭著搶著要的,必定會有像我這般待你的人出現。
我說,我才不要別人,我要永遠的同容炎在一起。他總是寵溺的看著我說,待你長大,你便不這麼想了。
後來我再大一些的時候,有一次我和容炎在蟠桃園摘桃子,無意中聽到兩個小宮女的竊竊私語,一個說:我聽在蘭庭宮當差的姐妹說,如今容炎帝君還和清和帝姬睡在一塊,帝姬也慢慢的長大了,這樣睡在一起,總歸是惹人口舌的。另一個小宮女說:是啊,就算容炎帝君是清和帝姬的親叔父,那也應當避嫌的。先一個介面道:容炎帝君對清和帝姬的寵愛那是有目共睹的,誠然帝君將清和帝姬當晚輩一般看待,但是不難保,清和帝姬可不是那麼想的,我聽說清和帝姬總是說長大後要嫁給容炎帝君,甚至也一直是不叫容炎帝君叔父而是直接叫名字的。另一個宮女唏噓不已,我們還是莫要談論這話題了,否則引來殺身之罪可就不好了。
待兩個小宮女走後,我們才從桃園回了蘭庭宮。
那晚,容炎便不讓我與他一同睡覺,任我哭鬧,他都不答應我,最後我只得同他達成約定,待我睡著後,他才能離開。我想都怪白日裡那兩個小宮女說的話,才讓容炎不同我一起睡覺,於是我第二天悄悄地留到了蟠桃園摘光了那些桃子,直到晚上容炎略含怒氣的來我房間,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容炎說,蟠桃園的桃子是不是你摘光的。我當時理直氣壯地說,是,都怪那兩個小宮女,你才不要同我睡覺的,我為何不能去摘光她們的桃子。
容炎當時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清和,是我將你寵的無邊了,令得你這樣不為別人考慮,你可知,那些所有看守園子的宮女因為失職之罪,要承受鞭刑,以她們的修為必然是承受不下去的,等著她們的只有灰飛煙滅。
我當時嚇了一跳,我並非想讓她們為此丟了性命的,我不知所措道,我只是想讓那兩個小宮女受點教訓,並不曾想過要害她們丟了性命的,我去跟夜臨承擔後果。我說完便急急的想要去找你說清楚。
容炎攔住了我,他說,清和知錯能改便好,我已經同夜臨說了,動用我的法力修復桃園。清和,別人若是真的欺負了你,你自當無須忍耐,只是莫要以一己之私連累旁人,正如那兩個小宮女,他們本是背後議論上仙,卻不幸被我們聽了去,那便去報了她們的仙君,治她們妄議上仙之罪,而不是私自報復,連累她人。然他們卻也不曾說錯,你漸漸大了,是該避嫌了,從前是我疏忽了。
那時容炎說那話時,神色中有著淡淡的苦澀,只是我不大明白那是因為什麼,我以為他還是在生我的氣,我便委屈的看著容炎說,你以後是不是不會這般疼我了。
容炎張開雙手本想上前抱我,卻生生的放下一隻手臂,另一隻手改為輕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髮,清和,我始終是疼你的,只是你現在大了,我不能再像往日一般與你同住一起,與你束髮,這等事情只有清和未來的夫君才可以做。
我癟了癟嘴巴,不知該說什麼,也不大明白為何容炎不能做我的夫君。後來,待我慢慢長大,我才曉得原來我和容炎之間永遠橫亙著一條跨不去的河流。容炎是我的親叔父,我若是和他在一起,便是亂倫,就是犯了大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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