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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妮妮呢？放學了吧？”

“你等等。”她拿開話筒，喊，“妮妮，電話。”她故作神秘，呆會小傢伙要開心得飛天了。

那邊一聲驚呼，小腦袋除了爸爸不作第二人選，很快一個小身子就爬上沙發，乖乖地等著媽咪將話筒給她。

“爸爸，妮妮好想您。什麼時候回家？”她的聲音又興奮，又有點委屈。

費雲揚精明地就聽出了端倪，心疼問，“怎麼了妮妮，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這又嬌又嫩的聲音簡直酥到骨子裡了。

初初一邊工作，邊看妮妮，唇角是純粹的滿足，聽她抱怨

“威廉欺負我，他罵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妮妮委屈地哭訴。

“他竟然敢這麼說？誰說妮妮沒有爸爸？妮妮有爸爸。等爸爸回去，爸爸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看他亂說。”費雲揚氣急，琥珀眼瞳迸發凌厲的光芒，即使對方只是一個小男孩，也該受點教訓，竟敢讓他的心肝寶貝傷心。

“爸爸壞，這麼久都不回家，妮妮不要你了。”她泫然欲泣的聲音聽得費雲揚心都碎了。

“妮妮不哭，爸爸疼，爸爸明天立刻回去好不好？”

“真的啊？”妮妮興奮得忘記了聲調，叫了出來，引起了初初的注意。

“說什麼這麼開心？”

“噓，我們給媽媽一個驚喜好不好？”

“好啊。”妮妮開心地應允，初初想起她面還沒有吃，趕緊走過來接過話筒，“乖，去吃飯先。”

妮妮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小位置，大眼滑溜溜地邊吃邊分心。

“費雲揚，如果你忙就不用過來了。我跟妮妮很好。”

“哼，小初初，你也該為妮妮考慮，她長大了，需要爸爸了，讓你嫁給我你不嫁，哪天我還不要你。”那頭的他拽得跟什麼似的，估計下巴都揚上天了。

“謝謝你的好意。我掛了。”

不理會他呱呱叫，初初掛了電話，趕緊將工作完成。

妮妮抬頭，純黑的大眼閃爍著狐狸樣的狡猾，“媽咪，爸爸是不是在外面有狐狸精了？”

熟悉的光芒讓她看得有些失了神，初初趕緊問，“妮妮，你從哪裡聽這個的？”

“電視上都這麼演的啊。爸爸這麼久沒回家，我數數”她伸出小胖指頭，“一，二，三”

電視，她平常不都是看卡通嗎？肯定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看的，這個小淘氣，連狐狸精都蹦出來了。

“媽咪，我已經四個月沒見到爸爸了。”她氣憤地叫，面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就要跑，打算興師問罪，虧得她剛剛聽到爸爸要來很開心，原來爸爸已經好久沒回家了。

“妮妮，把面吃完再打電話！”她無奈的說，按回她的小身子。

“媽咪，你為什麼都不擔心。威廉說，他爸爸在外面有狐狸精，他媽媽氣得要離婚。媽咪，什麼是離婚啊？威廉問他媽媽，他媽媽都不肯說。威廉叫我回來問您。”妮妮的大眼閃爍著探究的問號？

威廉，又是威廉，她在想，要不要讓老師盯著點，將威廉與妮妮隔絕開。

“爸爸是去工作，不是找狐狸精，不然，怎麼養活妮妮呢？乖，去吃麵，今天老師有沒有佈置作業？”她問。

“有，要畫小熊。”媽咪真狡猾，她還想打電話找爸爸談談呢。

“那趕緊吃，你看，面要糊了。”她催促，坐回自己的位置，對著眼前的材料開始構思。

妮妮乖乖吃了面，然後拿出作業本給小熊塗鴉，只是她有些奇怪，看媽咪認真工作，只好忍住不問。

明天等爸爸來了，她一定要問問，妮妮想。

“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初初驚訝地問，還是開門讓他進來。

“妮妮呢？”費雲揚大搖大擺進來，左顧右盼的，沒有看到妮妮趕緊問。

“今天星期三，你腦袋不會秀逗了吧？”她環胸，似笑非笑地看他。

“哦”他拖長了尾音，攬住她的纖腰，“我說小初初，咱們女兒都有了，什麼時候結婚啊？”

她白了他一眼，拉開他的手，收拾了下東西就要出門。

“我出去一下，你覺得無聊就回去。”

“回去？”他怪叫，趕緊又纏繞上去，“我坐兩個小時飛機就換得這句話啊，沒良心的小東西，好歹妮妮喊我一聲爸爸，你可是孩子她媽。”

“隨你，我出門了。”她換了鞋，牽出單車就要走。

“等等我”他追上去，坐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