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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小衣服真可愛。”她拿了一套蕾絲粉色小裙子,比對了下初初,雖然只是淡淡的笑容,初初卻明顯的感受,這笑,是今天蘇靜白最為真心的笑容。
“你,為什麼突然對小孩子衣服感興趣?”她緊緊的盯著她看,心猛的撞擊了下,臉色微微發白。
“你不覺得很可愛嗎?”她疑惑的問,唇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
“小白,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她的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她淡淡的撇開視線,提醒,“你該接電話了。”
蘇靜白率先走出商店,進入到隔壁的一家精品店,漫不經心的,彷彿剛剛,她也就是隨意的逛逛。
“初初晚上還在嚴家用飯嗎?”
他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檔案翻閱的聲音,顯然他在公司。
“不了。小叔叔有事?”
“貝兒說太久沒見你,要跟你一起吃飯。”
“好。”
“現在在哪裡?”他又問,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眉宇輕蹙,看著這資料,隨即的又舒展開。
“我跟小白在商場,六點我自己過去。”她說,與蘇靜白一同站立在圍欄邊。
“五點半我過去接你。”
“我可以自己過去,你告訴我地址就好。”她淡淡的回應,她已經長大,如果連這點都要送來送去,那她還真沒用。
他靠入椅背,笑了,“初初這麼快就劃開界線嗎?”
“不,只是沒必要。”
“那好,六點星域俱樂部,以前我帶你去過的。”
“知道了。”
他掛上手機,閉上眼睛,思索著。如果小公主知道了蘇靜白與嚴翔遠的好事,還會這麼悠閒的逛商場嗎?
有時候,機緣,就是這麼巧合,似乎連老天爺都幫他,小初初,希望你的心夠硬,夠自私,不然,你輸定了。
“初初,你要是有事不用陪我,我自己一個人逛就行了。”
“沒事。小白,告訴我,你是不是懷孕了?”她問,卻沒有看她,或許連她也害怕那個答案,而最重要,她想要親口聽她說出。
平靜的面容下,她的心,卻一寸寸的以要命的速度緊縮,血液彷彿被凝固了,唯有心,是動且痛的,而那個答案,是唯一的拯救。
她緊緊的捏住冰冷圓碩的金屬圍欄,指甲摩擦出滋滋的聲音,記憶伴隨著那聲音,一幕幕快速的閃過――他的笑、他的痛、他們所有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
初初不用想,甚至哪怕一丁點懷疑也無須,如果小白懷孕了,他是唯一的人選,就算她想自欺欺人也不行。
耳際傳來她的聲音,那般遙遠,遙遠得她覺得不真實。
“初初,我可是黃花大閨女,這麼破壞我的名聲,將來嫁不出去你是不是養我一輩子。”
她的聲音很熟悉,她的語調更熟悉,為什麼她聽著,卻很虛浮,她沒有勇氣看她,怕看了,連自我欺騙都顯得多餘可笑。
“真的嗎?”
她低問,聲音竟破碎沙啞的不成樣,剛剛,她明明才自如的與夏顥夜通電話,此刻她只覺喉嚨很乾澀,似有一把火,緩緩的燃燒,在某個角落,暗暗的燃燒成大火,將她吞噬。
“真的,我為什麼要騙你?”她依然很輕鬆,目光平視前方。
“小白,他騙了你,讓你這麼傷心,你會不會怨他?”她反而笑了,終於看她,也看到她輕鬆的面容。
小白,我越來越看不透你,初初審視著她,竟發現,就算看著她的眼睛,她也看不出,究竟她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怨,但是有什麼辦法,如果我不愛他,他就傷害不了我。就像你”
她直視她的,幾分怨怪浮現,“不管你怎麼傷害他,他就是愛你,初初,如果我傷害你,你說,這算不算報應?三個人的報應,誰也不欠誰。”
感情是這樣麼?得不到就傷害?她的眼瞳染上迷惑,看著發洩的小白。
“或許吧。”她輕輕吐出,心口很悶,小白說她傷害她?
這傷害,就是懷孕嗎?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一起過的?
她輕皺眉峰,說,“小白,我口渴,我們去喝杯。”她急欲一杯冰水冷卻,頭腦彷彿盤絲洞般,不,比那盤絲洞還雜亂。又似有一把毀滅的火燃燒,灼痛的厲害。
“初初”她拉住她的手,眼睛是清澈的深褐色,“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她這是告訴她,她沒有懷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