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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揚跟嚴翔遠，初初更喜歡哪個？”他問，目光定格在她精巧的小臉。

這張臉，的確美，難怪費雲揚提出這要求。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初初甜甜一笑，“你如果要我陪他吃飯，甚至做出更多齷齪的事情，可以，我要自由，這是我的條件，夏顥夜。”

“你在試圖激怒我嗎，初初？”他依然悠閒，緊繃的身體洩漏了他的情緒。

初初笑看他，自己的獵物被別人看上，吃鱉的感覺不好吧？報復的快意閃過，初初突然不那麼排斥了。

“不，我只是跟你談條件。想不到我的身體這麼值錢。”她的笑容更燦爛，些許墮落的靡音，彷彿討論的只是出讓一件衣服，而不是，她的身體。

夏顥夜長臂一身，輕盈的身子落入懷中，鼻尖磨蹭她細緻的肌膚，“初初捨得？小叔叔還捨不得，就一頓飯，小腦袋不要塞入太多讓我生氣的東西，這張小嘴”他的唇來到她的，輕輕含著吮吻，呢喃，“適合親吻，不要讓我將它給縫了，那會失去很多樂趣。”

初初怒瞪他，夏顥夜滿意的笑了，拍了拍她的臉頰，告訴她――小東西，要跟他鬥，還嫩的很！

初初氣憤的轉身，她倒要看看，他賣的什麼關子。那個費雲揚她見過，人長的不錯，風度翩翩，只是很不幸他是夏顥夜的朋友，在初初看來，一樣是人面獸心的畜生而已。

如果――初初揚起唇角，她不介意讓夏顥夜知道，不是什麼事情，都由他說了算。

“走吧，外面雨小，我帶你去塔橋，初初會喜歡的。”

兩人來到倫敦塔橋頂，天公終於作美，大雨停了，只有比汗毛還細微的毛雨斜斜揚灑，太陽偷了下懶終於懶洋洋的出現，日光暖和，站在倫敦塔橋上，初初有剎那的錯覺。

整個泰晤士河納入眼界，倫敦被輕霧籠罩，河面水霧蒸騰，朦朧一片，白茫茫的，遠處隱隱有輪船的身影，偶爾幾聲鳴笛告訴人它們的存在；橘黃的天邊撕破令人討厭的暗沉，竟出現彩虹，灰濛濛的天因此增色了不少。

“霧鎖塔橋，我們運氣真好，這可是倫敦一大勝景。”

夏顥夜環住她的腰身，下巴擱在初初肩膀上，腳下煙霧縈繞，兩人置身輕緲的白霧，有騰雲駕霧的錯覺。

初初垂下眼眸，整個泰晤士河被煙霧繚繞，看不到河面，可以預想，河面此時有多麼平靜。

如果跳下去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初初想，腳步悄悄的向前踏了一步，腰身一疼。

“初初想要做什麼？”

冰冷的氣息吹拂，初初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手撐在欄杆。

“跳下去，會不會就解脫了？”

身子一個騰空，雙腳騰空，初初尖叫出聲，反手緊緊的抱住他，“你要幹什麼？”

天啊，好可怕，初初倒抽一口氣，心臟怦怦雷擊，緊閉雙眼，不敢看向河面，第一次，她怕高，更怕這種要墜落卻懸空的恐懼。

“想不想感受泰晤士河的溫柔？”夏顥夜含住玉垂，手一寸一寸的放鬆，直至放開。

溫柔的泰晤士河？為什麼她看著就像一隻巨獸，正張大血淋淋的、無邊黑暗的嘴將她吞噬，初初抱的更緊，劇烈的搖頭，忍不住哽咽，“我怕，放我下去，小叔叔，讓我下去”

“初初不是想要解脫嗎？”

黑眸落在慘白的小臉，小嘴哆嗦死白，陰狠一閃而過，夏顥夜惡意的推了推她，初初嚇的連叫都叫不出，緊緊的圈住他的頸項，眼淚飆了一大串。

“我錯了，我不要解脫，讓我下去，小叔叔，求你，不要”

魔鬼終於滿意了，輕拭她的眼淚，慢慢的收緊她的腰身，讓她靠在自己胸前。

“看，多美。初初的運氣真好，這樣的奇觀，可不是隨便就看到的。有的人想看，一輩子都看不到。”

他的聲音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氣息卻是那麼強烈，初初軟弱的靠在他胸前，痛哭出聲，捶打他，怨恨他，更恨自己的懦弱。

她沒有勇氣，她一點也不勇敢，只要跳下去，一切都結束了，她沒有勇氣用這種方式結束一切。

“夏顥夜，我恨你，總有一天我會離開，我一定會的。”初初抬起淚眼，“總有一天！”

他輕笑，目光落在遠處某一點，嘆道，“我等著。今晚，就讓我見識，初初的膽識。”

身子一輕，她站立在地面，腳踏實地的感覺很複雜，初初晃動了下身子，心口還在奔騰，但是，她已經不怕。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