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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顥夜抱著她,笑容消失,抿緊了薄唇,初初掙扎著,大街上他想要怎麼樣?
“哭的真難看!”夏顥夜托起她的下巴,深沉的望著她朦朧的淚眼,清刷過的大眼更是晶瑩剔透,紅紅的,猶如小兔子。
“你到底想怎樣,夏顥夜?還債總有期限,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了我!”初初大吼,這個自私又陰暗的男人,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叔叔?爸爸怎麼會有禽獸不如的弟弟?
“一輩子,夏初初。”他勾起冷笑,放開初初,徑自離開。
初初愣愣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高大的背影竟有種她說不出的蕭索。
越走越遠,他的身影拐彎,消失在角落。
夏顥夜,他就這麼走了,放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大街?初初茫然了,心口吶喊著,逃,快逃
腳步如同被壓了兩大塊鉛石一樣沉重,初初邁不開腳步,怔怔的看著來往的車輛人流,她有剎那的錯覺。
那天,爸爸躺在血泊中,她一個人站在擁擠的大街,只能害怕的看著爸爸朝她無力的伸出手,爸爸想要笑,血卻不斷的流,流了滿地,她的眼前一片猩紅,再也看不到其它。
世界,變成了無聲的黑暗!眼前只有媽媽愁苦哀傷蒼白的臉,但是,她也聽不到媽媽的話。
是他耐心的呵哄,陪她看醫生,一步步將她拉出黑暗無聲的世界,她害怕時總有寬厚溫暖的胸膛讓她靠,卻又是他,親手將她推入深淵,萬劫不復。
恨?愛?初初扯了扯唇角,感覺臉頰涼涼的。
毛毛的細雨如同一張大網將她籠罩!
第32章
倫敦的天氣,你也只能無語!
初初昂頭,太陽早已躲在雲層,黑沉的雲厚積,有種天要塌了的錯覺,那片黑色的雲,如同張狂而猙獰的野獸朝她撲滅而來。
細雨漸漸變大、變沉,淅瀝的打在身上,初初感覺到疼,卻邁不開腳步,矗立原地。
行人悠閒的腳步變的匆忙,很多人都跑去找地方避雨,有些人奇怪的看著呆立的女孩,停頓腳步提醒她找地方避雨。
她也想避雨,無奈腳不聽使喚,初初也不知道為什麼,甚至怪誕的想,她該不會突然就變成殘廢了,走不了路了?
一把雨傘遮擋了雨,白色透明,初初微抬下巴,可以看到雨擊打留下一個個水痕,消失了一個,綻放另一朵雨花,迴圈不斷。
目光遊移的落在一張男性臉龐,眼眶突然很灼熱,惶恐的心竟平靜了。
她沒有被拋棄,雖然他是禽獸,是魔鬼,但他還是小叔叔,她的親人。
她該怎麼辦?初初害怕這種感覺,夏顥夜無形中編織了密密的網將她困住,她逃不開!
陌生的國家,陌生的環境,她唯一的熟悉的,也只有他,她逃不了!這就是他的目的嗎?要她認清,離開夏顥夜,她什麼都不是!她只能像只螻蟻一般,卑微的生存?
“怎麼不知道避雨?”夏顥夜蹙眉看她,身上的衣服都淋溼,誘人的曲線畢露,溼漉的長髮緊貼後背,夏顥夜陰沉的臉如同天氣,冷森的掃視所有注視的目光。
“走”粗魯的拽著她手,初初一個踉蹌,腳步隨著他動。
原來,她不是殘廢!深深的悲涼湧上,初初真希望,她就這麼被拋棄就好,不用面對這麼難堪的事實。
夏顥夜就近一家旅館,開了一間房間,然後人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帶著莫明的怒氣。
屋內開了暖氣,初初覺得暖,並不冷,但是溼衣服貼在身上很難受,走到浴室,欣喜的發現居然有烘乾機,趕緊拿了被單披在身上,靜候衣服烘乾。
不一會,夏顥夜回來,頭髮凌亂狂野,衣服微溼,看上去依然優雅。
兩人默不吭聲,初初裹緊身上的被單,不敢露出一絲肌膚,看他端了一杯熱騰騰的東西過來,一股菊花的香氣撲鼻而來。
他原來出去買抗病毒的沖劑,還有――目光落在他丟過來的購物袋,是另外一套乾淨清爽的衣服。
可惜她用不上,初初接過沖劑,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飲。
夏顥夜見她喝光,坐著不動,沙啞的命令,“去換上衣服。”
目光卻灼熱的落在她身上,雪白的被單在他的注視下,初初幾乎以為,自己就是童話中的國王,自以為穿著衣服,實際上卻是赤luo的曝露在男人面前。
“我――”明明才喝過沖擊,嘴巴卻突然很乾,幾乎說不出話,初初吞噎了幾下,“衣服在烘乾,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