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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
黑暗中,只有他的眼是最清晰,也最嗜人的,初初直勾勾的望進去,他捲翹的睫毛,甚至還站立好多的水珠,那麼漂亮,就像水晶,晶瑩剔透的白水晶。
“我不敢了,真不敢了。小叔叔,什麼都聽你的,聽你的”她還是笑著叫,吃吃的笑,癲了般,不停的拍打他,身體卻不掙扎了,軟軟的躺著,任由身後的小石頭一寸寸的鑽入她的身體。
神經也麻木了!
“脫了這件衣服!”
他一躍而起,放她自由,頎長的身子擋住了遙遠處唯一的光,她的眼前徹底黑了,連他的眼,她也看不到。
摸索著來到胸前,她脫掉費雲揚替她穿上的小衣服,繼續解著釦子,初初還記得,她不喜歡這件衣服,費雲揚卻堅持要買。
他說,“釦子越多越複雜,可以保護初初。”
這是她聽過的最溫暖最美的話了!
但是費雲揚你知道嗎,不管釦子再多,總有解完的時候,它只會帶給我更多的幻想,然後殘忍的又破滅。
“起來,我們回去!”
“你不是要我脫衣服嗎?”
她的聲音很困惑,解釦子的動作沒有停下,只剩下最後一顆了。
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拳頭握的緊緊的,他叫她脫全部的衣服了嗎?那件蝙蝠衫,看的他刺眼而已。
“很快的,我聽話我會乖乖的”越急她的手越顫抖,最後一顆釦子,她怎麼也解不開,就像有生命力,總是從指縫溜走,初初急了慌了,乾脆用扯的。
中看不中用的名貴衣服,她稍稍一扯,釦子掉了,初初正要脫掉,眼前一亮
他轉身,身子沒入雨簾,朝車子走去
初初僵住了手,呆愣著,脫也不是,穿也不是,狼狽的任由雨水沖刷。
“初初”
他叫她,初初很輕易的聽出他語氣的不耐,趕緊起身,飛快的朝他跑去,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費雲揚看著狼狽入內的兩人,怒意暴漲。
“夏顥夜,你又對小初初做什麼?”他上前,想要將初初攬入懷中,初初快速的避開。
扯了扯唇,“費雲揚,我先上去換衣服了,不然要感冒了。”
肩膀被他鉗制,費雲揚抿緊薄唇,厲聲問,“初初,他是不是又欺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口氣。”
“克萊,想知道靜伊是怎麼死的嗎?”一邊的夏顥夜,雖然衣服同樣溼漉,雪白上刺目的汙濁,他雙手插在褲帶,帶出別樣的優雅慵懶,聲音卻無比的沉啞。
初初整個人都呆了,他說什麼?靜伊,死了?
費雲揚同樣震驚,雖然是從初初口中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但是能夠讓夏顥夜暴怒失去理智的女人,定然在他心裡有著超然的地位。
而她,竟然死了,費雲揚突然很同情初初――活人是怎麼也取代不了死人,甚至連取代的機會都沒有。
“爸爸害死的?”
夏顥夜如子夜清透黑亮的眼瞳看著初初,沒吭聲。
他默許了!
初初揮開費雲揚的手,拖著腳步,來到樓梯口,突然又轉身,看著他。
“我不會逃了,真不會逃了!”
溼透的衣服很冷,初初打了一個寒戰,晃晃的上樓。
“靜伊不是他害死的,對不對?”費雲揚質問,凌銳的看他。
“不關你的事,克萊,不要插手我跟她之間的任何事。”
說完,他也上樓。
“她也是我的女人,夏顥夜,不要自欺欺人,那晚之後,她就不是你一個人。”
夏顥夜轉身,高高在上的睥睨他,似笑非笑。
“克萊,那英國,你的女人還真不少。”
費雲揚臉色一滯,握緊拳頭,“初初是不一樣的。”
他嗯哼了幾聲,不再理會他。
費雲揚掙扎了幾許,神出鬼沒的管家突然又出現。
“少爺,夫人電話。”
費雲揚一頓,沉默的接過。
“克萊,你做的好事。薩斯是你表弟,你居然幫著外人。”
那頭是母親憤怒的質問,費雲揚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這件事你怎麼說?你讓我怎麼跟你姨媽交代?”費夫人見兒子不吭聲,只當他心虛了,氣的精緻的臉龐都扭曲,完美的坐姿,腰板挺的更直。
“母親,那是商場。我會有分寸,你就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