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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好些熟人都一一打了招呼,寶兒和樂墨淡笑著回應。
“樂老婆子,你可真是福氣啊!”
“真是的!好命啊!”
婆婆嬸嬸滿是羨慕的和樂老婆子搭著話,樂老婆子樂呵的合不攏嘴了,時不時停下來,和人嘮一會。
樂墨的目光時時遊離在邊上那女人身上,薄潤的唇角,勾著一抹溫潤的笑意,似那三月桃花,蘊著柔柔的蜜意。常有的疏離和淡漠也淡入了那薄薄的冬雪之下,仿若依舊是那種茶的溫潤書生。
景王府別院,難得充盈著歡實的喜慶。
蘇茉一身絳色牡丹鹿茸夾襖,盤著寒煙髻,斜插著一支素樸的碧玉飛鶴簪。領著身後的一群人有些匆忙的往院門趕去。
緊跟在側後的慕容清上前一步,扶住了那有些顫顫的身影,瞥見那眸中浮動的欣喜,抑鬱的心也有了一瞬的凝滯。原本清冷的面色,多了些許柔意,看著沒那麼冰寒了。
他雖是可恨,可是,對於母妃來說,他卻是那最亮的光,無與倫比。
想要痛恨,竟然也找不到支撐的理由了。微挑的鳳眸中揉碎了一層淡漠,幻化著無奈的哀傷。
“爹爹!爹爹!”
隨著一陣呼喊,慕容燁華就衝到了最前面,撲進了那玉冠絕豔的男人懷裡。
那男人一身紫絨貂皮夾襖,身材頎長,瓊鼻高挺,寬額玉面,唇角溢著歡心的笑意。伸手摟住了那衝過來的丫頭,上下打量了一番,濃眉微挑道,“嗯,我家華兒又長肉了!”
“爹爹、、”
慕容燁華不樂意的嘟著嘴,拉著那男人的衣襟不滿的上下扯著。
“哈哈!”
慕容楓寵溺的擰了擰那小鼻子,攬著那丫頭,回身扶起了那正要蹲下行禮的人。
“夫君”
蘇茉順著那扶持的手,抬起了頭,杏目中柔情無邊,溫聲喚了一聲。
慕容楓面色淡然,頷了頷首,轉頭看向那側邊慕容清,對上那清絕的眸子時竟有些失措的收回了目光。攬著慕容燁華,抬步往院裡去了。
慕容清杵在遠處,直直盯著那絕漠的背影,唇角勾著一抹嘲諷。瞥向一邊的寒池時,眸中再沒了剛才的清絕,轉而是一瞬即逝的落寞。只是很快消散在了那幽邃的眸中,隨即覆上了一層淡漠疏離。
寶兒在樂家主屋沒能待上一會,就提著給乾兒子準備的那些寶貝,去了秀秀家。
樂墨把人送進了院子,轉身踏著薄雪,去了西山。
遠遠地,幾間茅屋矗立在竹林掩映處,屋邊綻放的冬梅映著那白雪異常奪目。
茅屋邊上的小溪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透著那日光,對映著七彩的光芒。
剛出院門準備掃雪的花木望見那木橋上的人時,渾身一怔,手中的笤帚隨之掉到了地上。見來人走近時,這才回了神,忙迎了上去。
“公子!”
花木音線有些顫抖的垂首喚了一聲。腦袋裡的思緒紛飛,這二十多年來,義父讓他出去了無數次,每一次都是檢視公子的情況,他又怎會不識。只是沒想到,公子會主動過來。公子還在生義父的氣嗎?
“誰來過?”瞥著把邊上一排的腳印,樂墨淡淡的問道。
“魏先生來了,正和義父在暖屋下棋。”
花木低聲應道,身子依舊弓著,不敢抬起頭來。見樂墨抬步要進去,忙拾起地上的笤帚,在前面引著路。
“軒兒沒來這裡找過你?”
說話的人捏起了一個白棋,望著對面差不多年歲的老人。
老人眼中有些黯然,停下了手中的棋子。
“公子應該是在怪我,才不願來找我、、、”
“不會的,軒兒怕是不想讓你擔心,才會不願過來。我教了他十年的學,又怎會不知他的脾性。梓揚,你多慮了。”將手中的白子落到了棋面,安慰道。
“義父”
花木躬身有些激動地喊道。
“什麼事、、、”花梓揚話還未落音,就被那跟進來的身影震了一怔,半闔的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是出不了聲了。忙爬下了團座,俯身跪倒了地上,眼角一行清淚,悄然滑落。
樂墨快步上前把人扶了起來,有些不適的蹙了蹙眉,“先生何須如此?”
邊上的老人也走了過來,樂墨想要行禮,卻被他淡笑著制止了。
“軒兒,梓揚剛才還在憂心著呢,現在好了。你來了,他所有的心病都能好了!”魏先生扶著鬍鬚,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