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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如果,那麼他梁以白要什麼該死的驕傲!
愛她就是要放棄自尊,哪怕是卑微地去愛她,也好過離開她,叫她受傷,叫自己後悔。
“以白,我、我殺人了”
慼慼坐在床沿,曲著腿,將頭埋在膝蓋上,小聲啜泣起來,手裡的杯子一陣晃動,白色的液體灑出來一些。
嘆了一口氣,梁以白取過杯子,放在床頭,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拉過床上的薄被,蓋住兩個人。
他輕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輕聲哄道:“你不要亂想。酒吧的老闆我認識,剛才我打了電話,問了一下,沒什麼事情,你跑了之後他就去了醫院,不會有事的。”
慼慼愣怔的面容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仰起頭,盯著他的下巴,小聲道:“真的?”
梁以白低頭,正對上她紅潤的唇,便再也沒忍住,啄了一下,確定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可以想想。”
還真的擰著眉想了一下,半晌,景慼慼搖搖頭,面色頹喪道:“沒有。”
她這才終於放了心,枕著梁以白的胳膊,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慼慼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紅腫酸脹的眼,沉沉睡去。
梁以白隨手關了燈,一動不動地半坐在黑暗中,思緒萬千。
大三那年,自己違背了兩個人之間的約定,一個人出國,扔下景慼慼,不是他的初衷。
一切的一切,都源於那個人的出現,以著一股可怕的速度,叫不諳世事的慼慼淪陷其中。
那個人,叫做胡勵。她才認識了他不過三個月,就毅然嫁給他,誰都攔不住。
一直等到慼慼睡熟了,發出了細微的均勻呼吸聲,梁以白才輕柔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將她擺好姿勢,自己翻身下床,輕輕帶上門,走到客廳打電話。
按下號碼,響了幾聲,就有人接通。
“是我。”
梁以白緩緩出聲,似乎確定那邊的人能聽出來自己是誰。
“呵,他沒事,梁少就是來確定這個的?”
對方果然聽出來,輕笑了一聲,繼而話音一冷。
握著手機的手用力收緊,夜色中,黑暗裡,梁以白聽見自己的聲音,很低,卻很堅定。
“放過她吧,她只是一個病人,她是顆微弱的星星,她沒有辦法再承受你的耀眼和光輝了。”
那邊忽然沉默,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見,若不是梁以白知道對方在聽,那安靜都叫人懷疑,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許久,才聽見那邊的發問,“她是失憶麼?”
吐出一口憋悶許久的氣,梁以白渾身顫抖。
“不是,她是患了妄想症,或者說,她的人格分裂了。而你認識的那個,潛伏在身體和靈魂深處,現在已經不肯再出來了。”
“也就是說,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那邊傳來明顯的抽氣聲,半晌,胡勵有些遲疑地問道。
“你不要再刺激她了,不然,她的精神一旦脆弱到無法修復,她就徹徹底底的,瘋了”
梁以白不敢預估那可怕的後果,語含顫抖,猛地掛了電話,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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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慼慼手裡捧著一束花,從走廊的一頭,踱到走廊的另一頭。米白色的短款襯衫和黑色一步裙穿在身上,幹練十足。
只是此時此刻,她的神色是慌張無措的,甚至帶著少女的驚恐。
高階病房不異於一間星級酒店的套房,從門外根本無法窺視到裡面一絲一毫,不僅有衛生間,還有會客室和娛樂區。
她已經在門口猶豫了半小時,不知道怎麼面對被自己打得頭破血流,縫了針,說不定還破了相的胡勤。
嘖嘖,她心裡都暗自佩服自己,那麼好看的男孩子,真的傷了臉,她就是真的造孽了,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忽然,門一開,一個不到20歲的小護士,低著頭飛跑出去,景慼慼看見,她臉頰上還掛著兩團可疑的紅暈。
她疑惑著往裡面看,看不見,輕手輕腳地往裡走,一直走到床邊,一掀被子,床上居然沒人!
心頭一驚,景慼慼這才反應過來,可能是胡勤那小子又設下了圈套。果然,她剛要動,就被人從後面猛地抱住,兩雙大手,“不經意”地攏住她胸前的柔軟!
“啊!”
她想也不想,方才的“懺悔”霎時飛到九霄雲外,手裡的花用力向後面一砸,無數花粉和跌落的花瓣,甩了胡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