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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她伸手在臉上輕輕地摸,慼慼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火燒火燎的疼,有細小的血珠兒蹭在手心裡,淡淡的紅色綻放出來。
身邊的男人穩如泰山,依舊坐在高背椅上,只是懶洋洋地抬眼,眼底原有的擔憂在看清她臉上的傷後漸漸退去,見她未傷到要害,他淡淡地來了句:“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她聽見了,正撫著臉頰的手一頓。
☆、→解風情6←
景慼慼咬住嘴唇,也不說話,緩緩地低下頭,手指在臉上摩挲著,終於摸到那一粒,攤在掌心裡。
倒是胡勤,看見景慼慼受傷後趕緊過來,抓過桌上的溼巾,拆開來,一隻手挑起慼慼的下頜,就給她擦起臉來。
這女人的眼睛裡如雲似霧的,含了點兒眼淚,卻沒落下來,憑添了些嬌媚,看得胡勤手上一滯。
“進眼睛裡沒?”
他吹了一口氣,就要看她眼睛,口氣裡說不出的寵溺,像對著孩子一般。
她搖搖頭,剛要說話,餘光瞥見胡勵的眼神,他明明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可她就是心裡沒來由一頓,不敢再吭聲。
這頓飯景慼慼吃得如履薄冰,胡勤頻頻夾菜,甚至主動要替她擋酒。
“這酒可不能亂擋。”
慼慼端著酒站起來,她的肌膚很薄,剛才那一下子,臉頰立刻紅了一道,卻不醜,只是顯得更媚,更妖。
“哦?有什麼不能擋的?”
胡勤步步緊逼,也站了起來,一副非擋不可的神態。
“這有老公給媳婦兒擋的,哥哥給妹妹擋的,你這算哪門子親戚呢?”
之前他叫她嫂子,是在她耳邊嘀咕,周圍人離得遠,加上又有古箏演奏,包房裡很是嘈雜,在場的人大多沒注意到,也就沒人知道景慼慼和胡家兄弟的關係。
胡勤也不急,笑嘻嘻端著杯子,一歪頭,嘴裡故意曖昧道:“我和你可有淵源了,一時半會兒說不清,要不,一會兒咱們翻檯單獨聊聊?”
說完,他揮揮手,趕緊解釋道:“開玩笑開玩笑,你喝你喝,我不攔你。”
景慼慼生怕他後悔似的,一口氣乾了杯子裡的酒,惹來一片叫好聲。
這胡二少帶來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
第一眼吧,沒什麼吸引人的,比她長得好看的,在場的見得多了,都是瘋玩胡鬧的主兒,可幾杯酒下了肚兒,這姑娘就不一樣了。
面色豔,有風情,眼睛裡藏著的水,能把人溺死在裡頭,有蹊蹺!
至始至終,胡勵都由著大家鬧騰,沒多說話,這壽星老兒,今晚當真是沉默。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忽然下了雨,今天為了配合江南菜,喝的都是黃酒,入口綿甜,後勁兒卻是極大,景慼慼這會兒已經有些醉了,不由分說地跳進雨簾中,仰著頭站著。
臉上的小創口原本已經凝了,血漬也幹了,這麼被雨一澆,又有絲絲縷縷的血絲從傷口處湧出來。
她站在雨裡,摸索著自己的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瘋勁兒,衝著胡勵就大喊道:“因為你我都破了相了!你賠我!”
酒店的服務生這時已經取來了傘,剛撐開,舉到胡勵頭頂,就看見他大步一邁,也跨出了門口。
幾步,他就來到慼慼面前。
胡勵彎起了嘴角,俯近慼慼,就見她臉上也不知道是眼淚鼻涕還是雨水,完全是一副喝多了的模樣兒。
眼笑得微微眯細,顯出幾條不明顯的細紋來,他靠近,再靠近,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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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慼慼小時候喜歡看武俠,而每一個武俠故事其實都是蘊含著秘密的,無數劍客俠士都在努力揭示秘密。
真相誰都想知道,但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
這是個資訊高度發達的社會,饒是一面之緣,景慼慼也能找到自己想找的這個男人,雖然到底還是仰仗了在部隊的父親的一層關係。
她到了沒多時,口中還殘留著麥芽威士忌的餘香時,約見的男人已經進門而來,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直呼口渴。
然後,胡勤拿起她的杯子,上來就灌了一口。
“這算間接接吻麼?”他咂咂嘴,故意挑釁。
景慼慼有些厭惡地往旁邊挪動了一□子,坐正,看著胡勤。
“我再換一個就是。”
她招來侍者,說再要一個杯子,絲毫不上他的圈套。
胡勤扁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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