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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如此,仍能看出來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她的腰肢很細,乍一看上去和景慼慼難分伯仲,都是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兒,今年大熱款式的長裙穿在身上,更顯得她整個人挺拔纖細。
景慼慼想低著頭就這麼走過去,但是,心若擂鼓,她發現自己在面對這個女人時,依舊無法做到冷靜如常。
於是她只能站在原地,定住腳步,裝作看著牆上的畫作來平復心跳。
休息區的牆上,每隔幾步距離就懸掛著一幅油畫,並不是隨處可見的名作仿製品,而是近來藝術圈子裡的一些新銳畫家的作品,很有些抽象前衛的感覺。
面前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卻被命名為“白晝”,真的是有些可笑,然而不得不承認,畫者的功力一流。
景慼慼看了幾秒,覺得自己都要被畫中的黑洞吸附進去了,有一種深深的窒息感。
就在她頭昏腦漲的時刻,有人無聲無息地接近了她。
“景慼慼,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你。”
女人嬌媚溫柔的嗓音響起,有些熟悉,卻帶著明顯的厭惡。
景慼慼無奈地抬起頭,看向來人。
果然,這女人的眼睛裡並沒有什麼久別重逢的喜色,她的眼睛生得很好,傳說中的狐媚眼睛,眼角稍微往上挑,只是眼角處有顆淺肉色的痣。
景慼慼很討厭這顆痣,它令它的主人總是一副楚楚可憐扮柔弱的樣子,可是私下裡景嫣嫣並不是個嬌弱好欺負的女人。
景嫣嫣自己也很討厭這顆痣,因為長在這裡的痣,叫“滴淚痣”,她把自己前二十幾年的黴氣都歸結在此。
“景嫣嫣,我也沒想到還能看見你,但它就是發生了。”
景慼慼收回眼神,繼續看著面前的畫,似乎想要再瞪出來一個大洞,自己好鑽進去逃走似的。
“真沒看出來,你好像很‘欣賞’我的作品,真令我意外又惶恐呢!”
景嫣嫣挖苦地說了一句,自顧自從手袋裡掏出煙盒,動作優雅利落,點上煙,緩緩噴出一個菸圈兒,絲毫不顧及身後那個明顯的無煙區標誌。
“什麼?這是你畫的?”
慼慼難以置信,重新審視了一下,果然,在畫的右下角,看見了一個小小的口紅唇印,上面有個“嫣”字。
景嫣嫣眯了眯眼睛,臉上顯出風情萬種的神色來,只是眼底仍是一片冰冷,她將燃著的煙捻在指間,冷笑一聲道:“怎麼,沒想到?當年流著鼻涕的臭丫頭也能拿起筆來養活自己了?”
景慼慼被她的嚴苛話語逼得倒退一步,她本來是從來不在嘴上輸給人的毒舌女,然而在面對景嫣嫣時,她的滿肚子尖酸刻薄頓時沒了用武之地。
因為,她是她的妹妹。
景慼慼一度懷疑,她和景嫣嫣出生時被抱錯了,或者景嫣嫣是父母中的任何一個在外面的“野種”。
但是,在她十四歲那年,吭哧吭哧終於鼓足勇氣去問父母時,除了換來好一頓呵斥外,對於真相,她一無所知。
景立人和譚月,對她說的是,他們一家,要好好對待嫣嫣,尤其是慼慼,你作為姐姐,更要讓著嫣嫣,對她好一些。
“我聽說你要回來,但沒想到在這兒遇上。”
景慼慼虛弱地笑了一下,這一笑,便扯動臉上的傷口,疼得她一咧嘴。
她的動作全都落入嫣嫣眼中,景嫣嫣隨手將抽了一半的煙滅掉,斜眼看著她道:“呦,美人破了相!怎麼,難道是被小三兒找上門了,你這大老婆降了身價和人家動手了?嗤!”
景慼慼早知道,景嫣嫣必定會抓住一切機會打壓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這種事,她一向喜歡得不得了。
就好像當年,她知道自己和梁以白好得穿一條褲子,於是非要插上一腳,主動去追梁以白。
“景慼慼,你妹妹追我呢,約我週末去看電影。”
操場邊上,少年側著頭,利落的短髮甩下一串汗珠,他腳上顛著一個足球,技術好的沒話說,姿勢又帥,已經引得不少女孩兒往這邊看了。
景慼慼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哼道:“誰妹妹!你愛要歸你,你妹!以後你倆的事情,少跟我說!”
說完,她一甩書包,就往校門走。梁以白從後面追上來,一把捏住她的肩,慢吞吞道:“你真的不管?哪怕我同意和她在一起?”
景慼慼的心頓時抽了一下,其實景嫣嫣長得美,身材又高挑,胸脯圓潤,哪像自己這般扁平瘦削。
頓時,她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