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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面有人,這才疑心重重的開了門,撞入眼簾的還真是她心裡驀地出現的一個影像,靳東。
他作勢要進來,斬月立刻卡著大門,神態冷淡的問了句:“有什麼事?”
好在他今天看起來收斂不少,沒有用暴力解決問題,見斬月不願意讓他進門,也就沒強行非要進來,退後一步,空洞而頹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斬月:“晚上跟我吃頓飯,行嗎?”
她站在門後,只留出一點點眉眼,靳東竟有點悲咽,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想要斬月陪他吃頓飯都這麼難,人生處處是諷刺,難為他當初還死心塌地的覺得他們的愛情即便經歷了飛灰湮滅都不會死亡,可笑。
“我明天就去北京了,一起吃個飯吧。”
靳東的聲音帶著乞懇,要斬月心裡一陣陣收縮,她實在不想再與他來往,每一回見他,心情都要恢復一天才能明朗起來,既然他是她的弟弟,就不能再有男女感情的牽絆,而且她也下定決心,要和靳湛柏好好過日子,了卻父母的一樁心事,自己也要幸福起來,畢竟未來才是最重要的,看他還是走不出過去的回憶,斬月也覺得極為無力,或許該和他心平氣和的說清楚,她沒有拒絕,對靳東說:“你在外面等我吧,五分鐘。”
“好。”
五分鐘後,靳東看見斬月從臺階上下來,依舊揹著用了七年的雙肩包,簡單的長毛衣外套、水洗白牛仔褲,長髮束在腦後,走起路來會左右搖盪,這和六年前在B大讀書的她有什麼區別呢?連愛舔嘴巴的習慣都沒改掉,為什麼他們的愛情就已經變質到已經腐爛了呢?
她從柵欄後走來,靳東急忙面向擋風玻璃,濾去眼底已經快要失控的淚水,如今,他是多麼後悔意氣用事而去招惹不愛的女人,他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佟憐裳即便沒有懷孕他都不會不要她,除非她不願意跟他,可是他卻並不愛她,他心裡有愛而不得的女人,還有一段相濡以沫了六年的感情,在這六年裡,他嚐盡了心酸悲苦,最窮的時候和斬月躺在租房的床板上喝水充飢,即便那樣都沒有想過要和父母妥協,付出過生命的東西,要他怎麼割捨?
不是說女人才是視愛情為生命的動物嗎?為什麼她不是那種女人?為什麼她能輕輕鬆鬆放手,迎接下一段愛情,下一個男人,他卻固執的捧著回憶待在原地哭泣,每每夜深想她想到無法自拔。
斬月繞過車頭,靳東幫忙彈開阿斯頓馬丁的鷗翼門,看著她彎腰,鑽入副駕。
他出神的瞅著她,她還是習慣把雙肩包抱在胸前,隔幾秒就舔舔嘴巴,不化妝,也不穿高跟鞋。
這些在舊時光裡出現過的畫面都沒有改變,靳東心裡酸澀悽苦,握緊拳頭,踩下油門帶著斬月離開了柏林春天。
一路無言,斬月從一開始就望著窗外,對他的態度已經相當明確,他是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挽回舊愛的。
靳東帶她來了市區著名的川菜館,剛打算泊進停車位,斬月忽而開口:“去其他地方吧,我胃有點不舒服,不想吃辣的。”
“胃怎麼了?”
靳東鬆開方向盤朝斬月側身,她低頭,臉色有些疲憊:“沒事。”
他看著她,在擔心都變成她的負擔之後,無力的再次將車駛入主幹道,瞧了腕錶,已經六點半左右,市裡知名餐廳肯定座無虛席,靳東撥了個電。話,用私人關係要到一個日本料理的和式房間。
進入餐廳不久後,靳東和迎面而來的一個服務生說著話,斬月原地停住,等著他,靳東說完話就朝斬月跑來,也不敢碰她,與她保持著一臂的距離,小心翼翼的與她並肩說起閒話:“想不想喝奶茶?我去給你買。”
斬月搖搖頭,沒有出聲,靳東情緒一直很低落,到和式的時候,快斬月一步,左手從她肩膀穿過,將那紙門拉開,斬月也戒不掉被他事事照顧的習慣,他拉門,她就走了進去。
一切都那般自然,靳東拉上紙門,走到斬月身後,接走她剛脫下來的毛衣外套,朝衣架那邊去,斬月扭頭看了他,面容有些蒼白,卻是什麼都沒說,坐進面對紙門的軟墊上。
他也脫了風衣,下身著一條淺色仔褲,和斬月一模一樣的盤腿坐下,斬月在翻看宣傳冊,靳東拎起茶壺,給兩人沏了杯大麥茶。
他從桌上的空白地帶把茶杯推過去,斬月看到,輕輕移開宣傳冊,端起茶杯喝了半杯。
靳東等她放下以後,又隔著一張桌子抬起手臂給她沏滿,然後他放下茶壺,唇邊漾蕩起一縷柔和的微笑,等斬月翻到底頁,才開口問她:“想吃什麼?”
你守著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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