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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出血,撞在牆上暈頭撞向。
“你個當表子的還敢打人?cao你媽!呸!”
路璽瑤又追上去抓扯男人後腦勺上的頭髮,昨晚甚至今天早上,兩人還在抵死禪眠,他說她多麼漂亮,多麼杏幹,多麼讓男人想入非非,這會兒說的才是真心話,卻叫她心死一般的痛苦。
“麻痺的!”男人一個瘋狂的轉身,一巴掌再次扇下,抬腳還朝路璽瑤腹部狠狠踹了出去,叔叔再痛苦也是護女兒的,衝上去就和男人打起來了,自然也不是年輕男人的對手,被他狠狠一推,輕而易舉便跌在地上粗喘連連鑠。
斬月與疾風般走出來的男人猝不及防相撞,也被他狠狠推出去,往旁邊撞,只是斬月沒空理會那男人何去何從,衝到房門口,就看到嬸嬸拿了把剪刀在剪路璽瑤的長髮。
斬月站在原地,沒有拉扯也沒勸解,房裡的這對母女哭聲慘絕人寰,何事能比當父母的看到孩子糟踐自己更為痛心呢?嬸嬸一直在說,如果知道她是這麼個德性,當初死都不會生她出來。
路璽瑤的頭髮散落一地,養了十幾年的長髮,各種大牌護理液養護,只為增添自己的魅力,想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是被自己的媽媽剪掉了這一頭烏雲般的長髮。
不知不覺斬月的手心鑽進來一根細膩冰涼的手指,她扭頭一看,是靳湛柏溫柔的眼眸,另一隻手已經攀上她的肩,將她瘦削的身體護在懷中,這個情況,他實在擔心,尤其剛才在樓下看到衝出來的社會青年和樓上歇斯底里的哭吼,他不放心他老婆,跑了上來。
路璽瑤被嬸嬸壓在床上捶打,叔叔也不阻攔,只是在窗下抱著膝坐著,臉上全是淚,叔家雖然一個孩子,可自小是當公主一般疼愛長大的,和斬月不同,路璽瑤連洗衣粉都沒碰過,因為嬸嬸說那東西對女孩子面板不好,家裡經濟條件差,可偏偏嬸嬸還給路璽瑤買了養護型的洗手液,生怕女兒受一點點委屈。
所以說,溺愛不成氣,路璽瑤的今天也是父母導致的,怨不得別人。
她趴在床上,哭著嚎叫著,頭髮已經被嬸嬸剪掉了大半,卻仍舊不顧死活的護著她的頭髮,剪刀不留情,紮在她手上劃出一條條血痕,嬸嬸不鬆手,卻是哭的比路璽瑤還悲烈。
“你個作死的丫頭!想死是不是?是不是——”
嬸嬸哭的癱倒在地上,路璽瑤一回頭,瞧見那把剪刀,眼睛像惡鬼般怨念,拾起來就朝門外的斬月衝了過來!
靳湛柏眼疾手快的把斬月推開,一人徒手和路璽瑤搏鬥起來,他手心手臂上頓時鮮血湧出,順著線痕蜿蜒勾勒,路璽瑤扎著那把剪刀,恨不得把斬月捅成馬蜂窩。
斬月上前拉扯靳湛柏,他還在推她,她心急如絞,大聲尖叫:“你讓開,我跟她說!”
“賤人!我的人生要你來管!路斬月,你不得好死!我咒你全家死光光!”
“你再說一遍?!”
斬月也像瘋獅一般衝上去,伸手就要抓路璽瑤的臉,靳湛柏擋在兩個女人中間,被抓扯的血痕斑斑,他焦頭爛額的護著斬月,擋著路璽瑤手裡的那把到處亂扎的剪刀,刀鋒不長眼,狠狠戳進他後背靠肩胛骨的地方,疼的他當即齜牙咧嘴,斬月噙著大顆的淚與他緊緊抱住,大聲叫他名字:“湛柏!湛柏你沒事吧?”
靳湛柏推開斬月,一個轉身,朝路璽瑤摑了一巴掌,卻是打的自己手背都疼:“瘋夠了沒有?!”
“靳湛柏,你們兩個賤人,一起去死吧!全家死光光!死光光!死光光!!!”
斬月觸目所及就是靳湛柏背部汩汩流淌的血水,已經染紅了他的深色外套,路璽瑤說的那些咒語她已經不在意了,急著就拉靳湛柏走:“你流血了,我們去醫院,湛柏!我們去醫院啊!”
靳湛柏一條手臂還沒從路璽瑤鋒利的彩鑽指甲下抽出,這邊急忙摟住斬月,快速而凌亂了一句:“沒事沒事,別哭寶貝。”
路璽瑤好大的力氣,靳湛柏完全招架不住,他不想打女人,也從來沒打過女人,眼下也不怪他不爺們了,掐住路璽瑤的雙頰,狠狠的將她摜到牆上,撞到了路璽瑤的頭,頓時也開始流血,嬸嬸原本坐地上哭,眼下抱著女兒的臉大聲咒罵,站起來就往靳湛柏衝。
“你憑什麼打我女兒?!”
眼看著一屋子的女人都開始發瘋,靳湛柏帶著斬月往後退,忍著後背的劇痛,還不忘提醒嬸嬸一句:“你知道你們的女兒為什麼是這種人嗎?犯下彌天大錯,你們還想著包庇,這就是中國父母教育的弊端。”
“我怎麼教育關你什麼事?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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