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部分(第1/4 頁)
“當初離婚是我們必須要途徑的一條路。”嬗笙同樣低低的嘆氣,“現在回想起來,那段婚姻的失敗,有我們兩個共同的原因,不全是他的責任,有我的推波助瀾。所以才會兩敗俱傷,如果當時不離婚的話,那麼,心中各自的傷也會延續下去。現在分開了,反而彼此冷靜的理清心緒,看清楚了對方的心,也更清楚明白了。”
流景抬眼看著她,屏住呼吸,然後緩緩吐出問句,“你現在不會好怕,萬一以後,再受到傷害呢?”
“我怕,但這就是愛的感覺,能傷害你的,一定是你愛的人,你因為他疼了,那麼是因為你愛他,所以怕,再傷人,但也還是要飛蛾撲火永不言悔。”
她說的像是繞口令一樣,但流景聽著卻越來越沉默了,因為他此時心臟也在隱隱發疼,她的話,帶給了他的共鳴。
而他,也多少明白她對著自己說這番話的意思在何處,那晚上,他單方面的宣告著退出,但她一直都沒發表什麼言論,此時,她正在變相的總結著兩人的不可能。
“我現在才懂得,真的不能計較的,尤其是人生,太計較了,就會執拗的卡在某處,然後前進不了,而一輩子很長,但卻也很短,世界上你能遇見和認識的人其實並不多,而從中又有你喜歡的又是多麼的不容易,所以,怎麼還要浪費時間計較那麼多過錯?若肯定了,他值得你去放手一搏,那麼就得抓住眼前了。”
嬗笙這番話說的很赤誠,眸光也是很堅定,她的臉上此時就像是籠罩著什麼光一樣,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有神采。
流景出神的兩秒,隨即虛握成拳頭放在唇邊,清了下嗓子,揶揄著,“氣氛被你弄得這麼嚴肅,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想通的?是因為那天我跟你說了那番話?”
“不,或許是更早,但只是沒有承認,你也說過的,我喜歡自欺欺人。”嬗笙搖頭,扯唇笑著說。
“當一個男人在情況最危險最壞的情況下,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將自己所能擁有的全部都給你,選擇從你的生活中慢慢隱退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而我們又是離婚夫妻,所以說,這樣的情,不需要多麼明說,也不需要太肉麻的詞彙,你的心會懂。”
說到此時,嬗笙忽然又想到了他那樣幽深的眉眼,像是大海一樣深沉的感情,她感覺得到。
確實傷痛過,但現在的她,寧願做那隻撲火的飛蛾,哪怕代價是得燃燒了自己。
“看來,你真的是徹底想通了,也很明確知道,自己要怎麼做,該怎麼做。”流景聽著,慨嘆著,不過聲音卻有些掩飾不住的心酸。
“但是,我搬回去了。”
流景不解的看著她,剛剛她發表那麼多長篇大論,說明著的都是她和白東城好的方向
驀地重新過濾她剛剛說過的話,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皺起眉頭,“為什麼?”
“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了,但也許你能幫幫他。”嬗笙面色也凝重了起來,說明了她今天找他的真正來意。
流景面色一直嚴肅著,聽完嬗笙將這幾天的事所有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後,他有半響沒說話,許久後才開口,“我倒是沒有聽到什麼風吹草動,但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事情要發生了,他的位置敏感,所以就算是有什麼也不會傳出來,我到時找他看看,也側面瞭解一下,你別擔心。”
“嗯,我跟他說過的,無論如何,我等他的。”嬗笙重重點頭。
白流景抬頭看著她,瞳孔微縮,隨即不禁長聲低吟,笑容痞痞,“他能遇見你,擁有你,可真幸福。”
“流景”雖然他語調自然,但她聽著心裡也難過了起來,她上面說的那麼多長篇大論,其實也只是想要告訴他,自己心裡只有白東城,他一直都在那裡,走不出去,所以任何人都走不進來。
她知道自己有些殘忍了,流景上次都已經那樣說了,但她必須如此,因為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流景會獲得純正的幸福。
“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我早就從你這裡拔出來了,我們還是以前那樣,或者比以前關係更親密。我想說的是,你有我,我依舊會對你好,你也不需要有任何負擔,不是出於愛情,你可以當做友情,或者親情。”
說完後,流景嘴巴有些幹,端起一旁的紅酒,直接一仰脖,也不像是平常那樣細細品,咕咚咕咚,一口喝了個乾乾淨淨。
最後的兩個字流景說的很低,都幾乎快被來回走的侍者的腳步聲給淹沒,但嬗笙還是聽到了,雖然有些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