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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售藥員一邊找藥一邊打量著這個男人,溫文爾雅,外表有型,開了輛卡宴停在外面,難得的是說話禮貌,實在少見。
不過,這退燒藥不分男女。
買完了藥,陸存遇回到車上。
車裡備有幾瓶礦泉水,他開啟一瓶,把退燒藥和水都遞到了江曼的眼前,眉心微皺:“吃了藥如果還不好,那就要去醫院。”
“謝謝。”江曼接過,
吞服完了退燒藥,江曼苦的多喝了兩口水,在車上靜靜的等著退燒藥見效。
去他表哥家的路上,江曼聽他說起他表哥和表嫂的事情。
陸存遇的表哥在家外養了一個情人,住同小區,很快就被家裡的妻子發現,在妻子尋死膩活的過程裡,他表哥下定決心跟情人斷了關係。
事情過去半個月左右,他表嫂意外發現丈夫和情人又在外面開房了。
表嫂再也忍受不了,發了瘋一樣要帶孩子回孃家,寧可不要名聲,鬧大了也要離婚,藉此打一打他們陸家的臉。
由於表嫂是陸存遇朋友的妹妹,所以,鬧出這事表嫂理直氣壯的找陸存遇這半個媒人過去評評理。
“你會擅長處理這種事?”江曼聽完,問他。
他搖頭,舔了下唇:“毫無頭緒。”
“丈夫出軌,在婚姻勸和勸離的這方面,男人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應該會勸和對嗎。”江曼認為,男人應該都是一樣的,認為出軌這沒什麼,屬於普遍的正常行為。
江斯年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典型,認為自己心裡明白自己最愛誰就好,其他的屬於逢場作戲。理直氣壯,認為出軌的不過就是一副皮囊,不管在外面怎麼玩,知道回家見老婆就好,那語氣,江曼聽著噁心,好像出軌後知道回家這行為還是對老婆的恩賜了!?
對於陸存遇的回答,江曼沒報什麼希望,隨口一問,他回不回答都OK,反正這也不關她的事。
路上又一個紅燈,他停了車,降下車窗,隨手點了一根菸蹙眉說:“如果表哥死性不改,我支援離。”
“”
江曼有點難以置信。
他抽了一口煙,吐出煙霧:“我四嫂是我好友的妹妹,大學畢業嫁給我四哥,如果她還深愛我表哥,並不想離,我也不會干預別人家的事,夫妻冷靜下來,兩個人自己慢慢想想。”
陸存遇的語氣很平常,他看江曼:“我的這些表哥表弟離婚,陸家所有人都習慣了。”
他的表情有些自嘲的意味。
江曼真不知道此刻自己應該什麼表情對他。
他呢,他也是離異?
那段影片裡女記者說他離異,有一個16歲的女兒,16歲的女兒陸菲江曼看到了,這個女兒是前妻給他生的?
陸家離異的男人似乎很多,上一回他父親過生日江曼就在,一個生日晚宴經歷下來,江曼對陸家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陸家龐大的親戚圈子,陸存遇那天晚上曾說,他侄女六七歲還記不全這些表叔的排序。
江曼記得那晚他的表哥表弟在場的數不清,光是離異的,就好幾個。
“怎麼不說話?”他問。
江曼嘴角動了一下。
“生來家庭就很優越的那一部分男人裡,如果戀愛很早,又衝動結婚,等有了孩子再胡來的想要離婚,這行為是很不負責的,沒有一個好女人會喜歡這型別的男人。”說完僅僅幾秒,江曼就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說些什麼?
江曼立刻話鋒往回一轉:“對不起,陸總,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感嘆,並不是針對你們陸家的人。”
江曼想說,並不是針對他而說的,但又不好開口。
前方終於綠燈了。
陸存遇專注開車,把指間的半截菸蒂扔了:“沒事。”
江曼的視線在觀察,他生氣了沒有,還好,似乎沒有。
卡宴已經出了市中心,街道偏僻,路上燈光忽明忽暗,時強時弱,車速也被他稍稍加快,放眼望去,兩排寬闊的街道上根本沒幾輛車。
陸存遇忽然開腔:“不只陸家,現今社會離婚率越來越高,陸家離婚的男人多,也要怪陸家的男女比例差異本就很大,幾乎都是男人,離婚的個案不同,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婚姻裡和另一半發生了難以啟齒的矛盾,能如何做?一輩子過完算一算有那麼長,不如選擇離婚,放開對方。”
終究他還是開腔為陸家離異的男人辯解了一番。
江曼又怎麼能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