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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仰一手按著窗子邊緣,望著外面,冷風吹得他半邊臉只覺發麻,酒沒少喝,多日沒她訊息,來了訊息就說兩天後走,他難免有些情緒化,壓低聲音對陸菲說:“你為什麼給我打這個電話?嗯?我他媽這一個多月都快把你給忘了,比你漂亮比你學習好的女同學不是沒有,你轉學了,大把的妞等著我泡。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親都不給親,沒趣的很你知道嗎?”
最後一次通話,最後一次聽見對方的聲音,他沒給陸菲機會,掛了電話,並怒氣衝衝地轉身就把手機摔了。伸手抹一把臉,問自己,你他媽什麼時候能長成一個真正的爺們?為了一個女同學哭什麼哭?你才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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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號晚上,陸菲來了醫院看她爸。
臨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傷感的不行,她爸身體不好,江曼懷著孩子也應該開心點。想到什麼聊什麼,她就說走之前想知道弟弟叫什麼名字,卻不知她爸給弟弟取名字了沒有?
陸存遇發現陸菲心事重重,他問,陸菲說沒事,他讓江曼問,陸菲依舊是不說。最後倆人覺得陸菲可能是將走了心裡不捨,難免心事重重,就沒在意。
陸菲弟弟的名字他已取好,很隨意,一個“望”字。
江曼問他“望”字的由來,他說這個字裡沒有任何特殊的寓意,陸菲在場,他不好對江曼說這是你吃醋吃出來的兒子名字,說了覺得甚是丟面子。
江曼把胎兒圖拿來醫院病房,目的是怕他胡搞,再不濟,也不能當著兒子胎兒圖的面調戲人家漂亮護士。
他整天凝望至少百十來眼,心想這小子什麼性格,長什麼摸樣,像誰?自從病有起色,他就貪得很,想要生一雙兒女,湊個好字,兒子取名陸望,女兒就取名陸凝,也不枉他每天朝胎兒圖看。當然二胎若還是兒子,只能當做意外收穫。
陸菲27號清晨走了,聖誕夜後再沒跟吳仰聯絡,手機卡里只剩幾毛錢,扔在了房間的抽屜裡,到了那邊她會換全新的手機號碼,開始新的陌生的學習生活。
她不知道是否很多女生都有過這樣的青春期,這個年齡,不比二十幾歲的大人,高中生,不具備為戀愛邁出一步和選擇的勇氣與現實條件,或者說她規矩膽小,沒有為邁出一步之後那一切買單的勇氣。怕被現實打臉,怕那後悔的滋味。
多年後再見,也許已物是人非。
☆、不生氣了?酸夠了?一更62出院
陸菲去了澳洲,陸存遇開始覺得全部生活中少了一塊。
從陸菲六七歲起,陸存遇的生活裡就多了這麼一個女兒,先前他並不理會陸菲,後來許是骨子裡本也喜歡孩子,被孩子萌到,就對這個整天喊著爸爸的小丫頭有了零星感情。他是叔叔,卻敷衍的做起爸爸這個角色,演變到越來越認真。
如今把陸菲經管到16歲,這過程裡讓他欣慰和無奈的一幕幕太多。江曼說他是把心裡那根弦繃得太緊,所以常常會累,要學著試著對孩子放手,怎麼會有一點磕磕絆絆都不獨自經歷的人?
陸存遇在醫院被江曼每天開導著,陸菲在澳洲已過一個星期,笑著說她在那邊很好,因此他便釋懷了窠。
元旦江曼也沒回家,老媽陳如來了醫院兩趟,送一些親手煲的很補的湯湯水水。
陸存遇一直在醫院住院觀察,上回溶栓後病情好轉,但是怕後遺症,怕再復發,便住著沒有離開。先前他感覺頭腦發悶,看視物模糊,這些症狀雖稍有減輕,偶爾卻還是會有,他心裡對自己身體健康程度也有數。
醫生不同意出院,很明顯是知道他的情況多半還會復發。
1月6號,陸存遇醒後頭暈,醫生立刻安排做CT,但並未沒發現什麼嚴重問題。
醫生觀察的更加頻繁,讓護士時刻注意陸存遇病房這邊,陸存遇的身邊自此也一直沒有離開過人,江曼最是緊張。
1月7號晚上,陸存遇感覺更不舒服,醫生再次全面檢查,說是要進行二次溶栓。
江曼心裡忐忑著,不過住院也一直在等這個溶栓機會。
江曼的身邊有她媽陳如和陸存遇的四叔四嬸,還有陸棉,每個人都在一面承受著擔憂一面安慰著她。
江曼表面很堅強,閉著眼睛,咬緊牙關,等待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醫生說有一截堵塞,這一截堵塞需要打通,可喜的是,在院及時發現及時治療片刻沒有耽誤,用藥已是達到最高,最終結果供血正常。
江曼聽完鬆一口氣,低著頭雙手合十,喜笑顏開。